第1220章 我跟你絕交
唐酒酒不想走。
她害怕他會出事兒。
但可惜,荊飛泉可不領情。
他冷笑一聲,看向戰滕越,一臉挑釁道:“看到了嗎?你的女人她根本就不愛你,不愛你——”
一聲不愛你,狠狠刺痛了戰滕越的心。
嘭!
他再也忍不住,一拳就打在荊飛泉的臉頰上,打得他一下又吐了一口皿。
那些年,為了強化身體,荊飛泉沒少吃一些東西,導緻他有時候會有反噬,身體會出現一些滲皿的現象。
現在就是他最軟弱的時候。
“戰滕越,你再動他一下,我就跟你絕交,你信不信我說得出做得到!”唐酒酒忽然嘶吼了一嗓子。
她恨不得将這個混蛋丢出去。
“酒酒,你,你說什麼?跟我絕交?”戰滕越快氣瘋了。
他怎麼也沒想到,酒酒竟然說出這麼狠絕的話來。
被荊飛泉這混蛋刺激,他也就過過腦,但酒酒的話,卻一字一字入了心,像毒藥一樣毒傷了他。
唐酒酒也是被氣急了。
但這會兒的她,什麼也顧不得了。
她不想看到一向強大的大哥,變成今天這副模樣,又是吐皿又是悲傷的,這一點都不像往日争強好勝的他。
一定是有什麼大事發生。
他卻一個字也不告訴她。
她知道一直以來,他都有秘密,也許是一個很大很大的秘密,但她從不在乎啊,隻在乎他能不能好好的,能不能過得像樣一點兒。
“是,就是我說的!”唐酒酒義正言辭道。
她一點兒都沒後悔的意思。
這副鐵娘子般的意志,讓戰滕越像炸毛的獅子,一下子就狂躁了,失望又心痛地站起身來,失魂落魄道:“你真的不要我了嗎?你想好了嗎?”
在另外一個男人面前,在他知道自己永遠也無法将他從酒酒心中扣走的男人身前,她說跟他絕交——
一想到這種錐心的話,從他心愛的女人嘴中說出來,他整個人都傷心透了。
他不想再這樣狼狽地站在原地。
像個傻狍子一樣。
又可笑又滑稽。
他轉身就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唐酒酒心底也有一絲的難受。
她望着荊飛泉,嗓音落寞道:“大哥,你要好好照顧自己,不論你認不認我,我都想做你的妹妹......”
說着,她去了前台,找了一個熟人照顧荊飛泉,頭也不回地追着戰滕越而去。
等他們二人一走,荊飛泉猛地一摔杯子,将屋子裡所有人都趕走了,然後将門一關,大口大口地吐皿。
但沒多久,一道身影就推開了門,将已經昏厥的荊飛泉送到了醫院搶救。
醫院。
黑茫茫的天。
黑茫茫的意識。
荊飛泉覺得自己像渡過了一個世紀一般。
長久得他以為自己快要死掉了。
像父親荊楚一樣離開人世間——
等他再次睜開眼簾時,卻發現床邊竟然坐着一個女人。
她趴在床邊睡着了。
安詳又甯靜,美麗又動人,怎麼看都像歲月靜好裡一個動人的畫面,他如果不知道她的身份,可能還會感動。
可惜——
“戰太太,我與你素不相識,不知道您這般的大人物,為何會在我的病床前?”荊飛泉一臉嘲諷道。
黎風瞳感受到這孩子對自己的敵意。
她心底沒來由地覺得難受。
不知道為什麼。
但她就是這樣想着,事情應該不是這樣的......
“不是,我見你病得很嚴重......”黎風瞳想說,一看到他就覺得心疼,就沒忍住留下來給他治病。
尤其是發現他身體裡蘊藏着一股巨大的力量,這力量在撕扯他的五髒六腑,一直這樣下去,他的身體就要崩潰了。
所以,她吸收了他一部分力量,又用龍運替他治好了身體裡的器官損傷,但這話不知道該怎麼說。
好像是為了邀功一樣。
所以,她笑得不自然道:“是我見你這邊沒有親人守護,之前你一直照料酒酒,我就暫時看護一下你——”
沒想到,荊飛泉卻絲毫不領情。
他冷冷道:“那倒要謝謝戰太太,我這種小角色可受不住您這樣大人物的恩情,如果沒别的事兒,就請戰太太離開吧。”
他幾乎是不留情面地下了逐客令。
黎風瞳微微一陣錯愕。
她總覺得這個孩子對自己有很強大的怨念與恨意。
但是,她尋找所有記憶,也沒發現自己有跟這樣的人結下仇怨啊。
想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她也沒法繼續留下來,轉身就離開了。
戰霆遨進來時,發現老婆心情有點低落,想問問她發生了什麼事兒,但黎風瞳并不想開口說什麼。
她一直挺沉默的。
這件事就這麼無聲無息地過去了。
而病床上的荊飛泉,明顯感覺身體好了,徹底恢複了,但就是力量少了很多,這種感覺不太好......
可他一直在發病,如果長期這麼下去,壽命也會大幅度減損,醫生之前斷定他活不過30歲!
他身體雖然好了,可一顆心卻依舊浸潤在黑暗裡,無法自拔。
一見到戰家人,他就沒來由地想要發火,想要發洩,想要找他們報仇雪恨,可他知道這樣下去遲早會出事的。
想到這一點,他決定暫時離開一陣子。
等他恢複了戰鬥力,再回到京都,不然他真的會失控,會控制不住想去質問黎風瞳與戰霆遨......
他說幹就幹,很快就抽身離開了醫院。
而唐酒酒再次過來時,哪裡也找不到他的人了。
她一臉的失魂落魄。
昨晚,她追着戰滕越出去,找到了他,對他各種哄,倒是把他給穩住了,但是他也說了這樣的一番話。
“你不覺得他很有問題嗎?如果他想要害人早就出手了,不想害人總歸是有個原因吧,這樣糾纏不清,又到底意欲何為呢?”戰滕越說道。
這世界上哪有無緣無故的糾纏?
一定是有理由的。
要麼是為了情,要麼是為了愛,要麼是為了......恨。
總歸是有個由頭。
荊飛泉看似在控制唐酒酒,實際上他卻一直在照料她,幫助她,像親人一樣安撫她,待她好。
可是,要他接納戰家人,他又像是格格不入的一個元素。
怎麼也無法徹底跟他們站在一起。
唐酒酒聽了他的話,想來想去,腦海裡浮出荊飛泉每次提起戰家人的那股子“恨意”,是一種憤怒的恨意。
這麼說,他跟戰家人一定是有什麼誤會。
隻要把誤會解除了,不就好了嗎?
這樣一想,她決定想辦法解開荊飛泉心中的心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