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呢？”

　　“她？哦哦哦......太太在餐廳啊。”

　　封離夜瞥了他一眼：“确定？”

　　管家點點頭：“确定啊，剛剛，我才和太太說過......”

　　話還沒說完，封離夜已經直奔餐廳而去了。

　　小落坐在餐桌前，聽見這匆匆忙忙的腳步聲，擡頭看着他：“醒了？頭痛嗎？”

　　封離夜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身體有些僵硬，呼吸也還急促着。

　　“封先生，”傭人問道，“您不換掉身上的睡衣嗎？您怎麼......連鞋子也沒穿？”

　　他皺了皺眉，神色間有些尴尬，低咳了兩聲，沒回答。

　　小落說道：“可能，酒還沒有醒徹底吧。”

　　封離夜正了正神色，走了過去，在她旁邊拉開椅子坐下：“今天，你倒是起得早。”

　　“某個人，昨天喝醉了，鬧騰了一會兒，又吐又做噩夢的，我哪裡睡得着。”

　　“我沒醉。但這些......我卻不記得。”

　　小落也懶得跟他多說，端過一碗醒酒湯，放在他面前：“喝了吧。”

　　封離夜也沒問這是什麼，拿勺子攪拌了一下，喝了起來。

　　“這是醒酒的，”傭人在一邊說道，“封先生，太太一早就吩咐廚房做好了，給您備着的。”

　　“......嗯。”

　　封離夜忍不住側頭，看了一眼旁邊的小女人，昨天還想着逃婚，今天為什麼會突然對他這麼好？

　　小落專心的吃着自己的早餐，即使感受到了他的目光注視，但是，也沒有給出任何反應。

　　比沉着，比冷靜，她也許是不如封離夜，但是在感情裡，封離夜這兩點未必能夠赢過她。

　　在白霜落面前，封離夜的理智，都丢失了吧。

　　“你們都出去吧。”他掃了一眼周邊的傭人，“這裡不需要人。”

　　“是，封先生。”

　　傭人魚貫而出，偌大的餐廳裡，隻剩下他和她。

　　“說實話，你是以為我又跑掉了，所以急急忙忙的找人，連鞋子都顧不上穿吧。”小落問道，“對不對？”

　　“對。”封離夜倒是承認了，“我怎麼可能，還讓你有機會跑。”

　　“這沿江别墅，上上下下，裡裡外外都是你的人。我就算是插上翅膀，都飛不出這裡。”

　　“明白就好。”

　　小落垂眼，剝着手裡的水煮蛋：“不能放我一條生路嗎？”

　　“生路？”他像是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我放你生路，那麼，誰來放我一條生路？”

　　“強留着一個不愛你的人，一點意義都......”

　　小落的話還沒說完，隻聽見，“啪”的一聲巨響，吓得她肩膀一縮。

　　隻見，封離夜揚手就摔了手裡的那碗醒酒湯。

　　白瓷碗四分五裂，湯也撒了一地，小落愣愣的看着，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不愛我？”封離夜反問，“那你愛誰？邵舟，是嗎？”

　　“封離夜你......”

　　“可以，我成全你。”他的手搭在桌上，卻緊攥成一個拳頭，“明天......不，今天晚上，你就可以見到他。”

　　小落一驚：“你要做什麼？”

　　“不僅邵舟。”封離夜側頭對上她錯愕慌亂的眼眸，“院長夫婦，我也能讓你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