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休夫帶兩娃,她靠種田風生水起

第250章 另眼相待的人

   但是眼下,她卻又要回南楚去了。

   看來,表哥也已經與這位小娘子說了要去西北,肯定不方便帶着她吧……

   甯雪蘭自從巧合之下偷聽到陸掌櫃與表哥的對話後,便上了心。

   她讓丫鬟小厮跟了陸掌櫃幾日,總算打探到了這些消息,直接與他們來個偶遇!

   這場偶遇,讓她腦子裡生出一場大戲來。

   她已經開始分析,這位柳姑娘,雖然表哥不方便帶回去,卻讓他信任的陸掌櫃照顧。

   還把她直接放在陸掌櫃家裡,讓他的老妻照顧!

   這下,又給她尋了镖局,讓她回去。

   怎麼說,他們之間定是有些情愫的。

   甯雪蘭心裡難受得很。

   一直以來,表哥對自己都頗為冷淡,恪守着男女之别。

   哪知,他也有另眼相待的人!

   陸掌櫃将柳茵送到了镖局,能與另一家富商一起去南楚府揚志縣。

   她能獨自坐一輛小馬車,覺得很是自由。

   馬車隊啟動時,她掀開馬車小窗簾,仔細地看着京城裡的繁華。

   很快這裡就與她毫無幹系了,沒想到自己來到京城,也未能好好見識一番這裡的大世界,便被困在一方小小的破舊院子裡,每日裡像個丫鬟一樣幹着活兒,聽着呵斥。

   她想好好對星月小丫頭描述一番京城的模樣,因此她此時仔細地打量着。

   陸掌櫃将任務完成,心裡一陣輕松。

   他哪裡想到,表姑娘跟他根本就不是偶遇,而是故意來試探的。

   離春闱已不足一個月,賀玉榮已覺得迫不及待。

   能考中進士當然最好,但哪怕是考不中,他也能憑着舉人的身份,過得很好。

   與同窗聚完會後,他已是薄醉,有些晃悠地走過巷子。

   這條巷子他已經走過百十回,熟悉得哪怕是閉着眼也能走過去。

   然而,今日他覺得有些不同尋常,頓時酒醒了一半。

   一隻耗子從腳邊蹿了過去,賀玉榮撫了撫心口,這真是自己吓自己。

   然而,很快他就一個跟前栽倒在地,還沒等他爬起來,隻聽“咔嚓”一聲。

   他覺得一陣劇痛從手腕傳來,不由“啊”地叫出聲來。

   分明是從牆角鑽出來一個黑影,用力地踩在他的腕骨上。

   似是為了确保讓他的腕骨斷掉,又踩了好幾腳。

   賀玉榮隻覺得自己快要疼暈過去了,那個黑影又悄無聲息地沒了蹤影。

   大冷天的,賀玉榮痛得滿頭滿臉是汗,他掙紮着爬了起來,用左手握着自己的右手腕骨,跌跌撞撞往租的院子跑去。

   賀母被兒子的慘狀吓了一大跳,想要來仔細察看,卻聽賀玉榮咬牙道:“娘,快去請大夫。我的右手怕是斷了!”

   右手怕是斷了!

   她清楚知道這是何意思。

   哪裡還能去應試?

   賀母隻覺得神魂俱裂,趕緊去請大夫來。

   大深夜的,大夫不耐煩地出診,診斷後讓他們的希望破滅了。

   “腕骨已斷……不隻是斷裂那麼簡單,應該說,已經碎了。”

   賀母發出一聲慘嚎,倒把大夫吓了一大跳。

   “你們還治不治?若是不治,就給出診費三錢銀。若是治,就是另外的價格了。”

   賀母又湧起了希望:“大夫,我兒可是舉人,馬上就要參加會試了。現在治是否來得及?”

   “你想到哪兒去了?腕骨都碎了,還能治好嗎?更别提這樣短的時間了。我說的治,是給他止痛,固定。雖然以後這隻手差不多是廢了,但是……”

   賀玉榮的眼淚已經流了下來,賀母隻差沒撒潑打滾:“你這個庸醫!你既治不好,竟然還在這胡說八道什麼?你治不好,我就找旁人來治。”

   大夫也氣壞了:“像你們這般不講道理的人,我懶得伺候。你們大可叫旁人來治,看是否是不同的結果。出診費得給我,害得我大半夜前來!”

   賀母自然不願,治都未治,就要錢?

   哪裡來的道理?

   兩人鬧了起來,賀玉榮隻得呵斥了他娘:“娘,快點把出診費給這大夫,另外找人來。”

   大夫拿到了三錢銀子,一甩袖子:“還質疑我的醫術!任你再去找任何人,找大羅神仙來,看是不是這個結果?”

   大夫的話讓母子兩人如墜冰窟,不寒而栗。

   但賀母顯然是不願接受這個事實的,她又匆匆去尋了另外的大夫來。

   但是,還是這樣的結果!

   賀玉榮痛得幾乎失去了理智:“快點給我治,給我止痛!”

   大夫給他止了痛,又開了藥,給固定好腕骨。

   一共要花費六兩銀!

   賀母目眦欲裂:“這都治不好,還要六兩銀子?”

   “你家是什麼人啊?若是不治,便不要讓我來給上藥,給固定啊!你當京城是什麼,是你們那犄角旮旯裡呢?泥腿子!快點付診費,若是不付,明日咱們上衙門見真章。”

   這個大夫可不是個好脾氣。

   賀母隻得将求助的目光投入姐姐與姐夫。

   做小本生意的姐夫連忙搖手:“我可沒錢。我賃了這個院子,分出一半供你們母子居住,已是極其慷慨的了。”

   姐姐拉着她到了一旁:“你不是将柳氏的銀子把在手裡了嗎?此時不用,想着何時用?”

   “那銀子也已經所剩無幾,我是想着剩下幾兩銀子,讓榮哥兒去應考的……”

   “還應考個啥呀!你瞧瞧這手腕,還能寫字嗎?”

   姐姐不客氣地戳穿了她的美夢。

   賀母這下才真正回過了神,臉色煞白。

   兒子以後都被毀了?

   都怪柳氏那個掃帚星……都是她害的……

   大夫還在催促,姐姐也在催促:“咱們都是外來人,你快點把銀子給付了。人家大夫都是京城人士,有權有勢的,若是進了衙門,那就不是幾兩銀子的事兒了。”

   賀母無法,隻得去将剩下的銀子尋了來,給了診費。

   她見兒子痛得臉色慘白,眼底無光,又想着一生的指望都沒了,不由痛哭出聲。

   連寫字都不成了,别說去應考,去當小官吏自然是更加不成了。

   那麼兒子還能做什麼?坐館當夫子?那也是要寫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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