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公主,你這是怎麼了?知道自己錯了,也不用同我們下跪呀!你還是趕快把你父皇身體内的蠱蟲取出來,你看他疼的多厲害,房間裡都是他的慘叫聲。再怎麼樣,你父皇将你養這麼大,給你這麼高的身份,就讓他死,也不是應該給他一個痛快?”柳葉笑着說道。
當初若是南翔皇帝不那麼縱容南嫱,南嫱也不敢将小相公帶到南翔來,所以,這個狗皇帝也應該好好的吃吃苦頭!
南嫱對柳葉的嘲諷并不在意,她不明白身體裡的蠱蟲到底是怎麼回事,她知道以身養蠱很是危險,可是即便危險,發現到現在,也不是自己能夠控制的了,為今能做的隻是好好的活着,再相辦法将體内的蠱蟲取出來。
可是當她發現,自己能夠随意控制蠱蟲時,覺得這也是一個必殺技,所以她打算一邊選找比師父還厲害的邪巫,一邊鏟除阻礙的人。
可是怎麼都沒有想到,蠱蟲居然在這個時候暴動。
她不明白怎麼回事,也不知道怎麼應付,隻希望疼痛能夠快點的過去。
因為她覺得這種蝕骨的痛,她快承受不住了。
突然,蠱蟲又停了下來,不過很快,體内的蠱蟲又開始動了。
如此三番,南嫱疼得再無法顧及形象,跌倒在地上,任憑柳葉和蕭霁琛就站在一旁笑盈盈的看着,看着她疼痛的尖叫,看着她在地上打滾。
南嫱想要柳葉和蕭霁琛滾,不想讓他們看到自己這個樣子,可是他們根本不聽。
“哇!你是太公主嗎?怎麼這麼醜?臉上的皺紋好多呀!我娘都比你年輕?你不會是南嫱的母妃吧!”柳葉久等南嫱臉上的面紗掉呢!
現在皇位她根本不可能得到了,可是,因為在蕭霁琛身邊,她還仗着自己擁有美貌,現在美貌和權勢全都沒有了,她倒要看看,南嫱痛苦不痛苦!
南嫱這才發現自己的面紗不知道什麼時候掉了,她尖叫一聲,雙手捂着自己的臉,身體的疼痛也忘了,因為疼痛扭曲的臉,怒視着柳葉,嘶叫道:“閉嘴,柳葉,你給我滾!離開這裡!不許你們看我的臉!”說完,急忙帶上面紗護住自己的臉!
“不用遮,我們已經看到了,是不是相公?”
蕭霁琛淡淡的點了點頭,“嗯!”
柳葉看到南嫱慌亂的樣子,笑着對蕭霁琛說道:“相公,你看,這真的是南翔第一美人的臉嗎?怎麼這麼老?不會是老年選美選出的結果吧!”
“她本來就很醜,所以老了更醜!”
柳葉知道蕭霁琛說的是她心醜,不過很是開心小相公這麼說其他女人,便笑着說道:“原來是個不要臉的醜八怪呀,真是看着都辣眼睛!”
蕭霁琛這一句話,無意将南嫱最後一點尊嚴和臉面都踩在地下,聽到柳葉的諷刺,她竭斯底裡的叫道:“賤人,你給我閉嘴!”
蕭霁琛眼神一眯,突然向前,一劍刺在她的兇口,冷聲說道:“再讓我聽到你罵我媳婦兒,就是死!”
南嫱擡起頭,眼中帶着淚光,想要說什麼,突然,身體的蠱蟲再次發作,她疼的尖叫着,不停的打着滾,更讓她驚慌的是,居然有很多的蠱蟲,從她的傷口處掙紮着、擁擠着跑出來。
傷口撕裂的疼痛不說,有些蠱蟲似乎找不到出口,就開始啃咬她的皿肉,是的,她能夠感覺得到,剛剛隻是躁動,現在這是開始啃咬的皿肉。
蠱蟲開始吃宿主的皿肉,那麼等待的結果隻有一個,那就是死!
還是凄慘的死!
她想到死,徹底的害怕了,伸着手,看着蕭霁琛,張開嘴想要蕭霁琛救她,可是她很快發現,自己根本說不出話來,蠱蟲全部從她嘴裡冒出來,讓她更加難受。
而且,讓她驚訝的是,從她身體内的蠱蟲出來後,全都朝着柳葉身前的大瓷罐爬去,即便有些蠱蟲爬着爬着掉了下來,還繼續奮力的爬去。
南嫱瞬間瞬間明白了,這一定是柳葉搞得鬼!
她想要開口責問,可是身體裡蠱蟲根本不給她機會。
突然,她發現柳葉手中的瓷罐還有房間裡的大瓷罐都不見了,她還來不及疑惑,就感覺體内的蠱蟲更加的暴動,甚至因為暴動,開始肆意的繁殖,肆意的啃咬。
她終于知道什麼叫做痛不欲生了!
可是這才開始,是真的開始!
她能夠感覺到自己身體一點點的落入蠱蟲的嘴裡,她慘叫都發不出來!
柳葉和蕭霁琛就眼睜睜的看着南嫱被蠱蟲吞噬而死,看到一地的黑壓壓的蠱蟲,柳葉隻覺得南嫱死有餘辜和惡心!
柳葉撤出一條簾子,蓋住那些蠱蟲,然後放了一把火,将這些蠱蟲全部燒死,才去找南翔皇帝,見南翔皇帝居然已經疼暈了,就讓外面的侍衛進來一些,把南翔皇帝安置在床上。
南翔皇帝還是比較幸運的,身體裡的蠱蟲不像大哥那麼多,還差不多是同一種蠱蟲,所以很快就被宮裡的巫醫取出來,人醒了過來。
當即道謝說道:“多謝皇太孫和太孫妃!”若不是他們,自己恐怕這條命都沒有了。
“陛下不怪我們這麼晚闖進宮殿就好。對了,陛下,太公主的本來對我們發動蠱蟲的,可是不知道為何,蠱蟲居然把她給吃了,她的屍骨還在外面,可不是我們殺了她!”柳葉平靜的說道。
她就要南翔皇帝記得他們的恩情,省得他拿南嫱的死,把這救命之恩給抵消了。
南翔皇帝昏迷前的畫面,也不由的心驚膽戰,他怎麼都沒有想到,南嫱會用身體養蠱,看到蠱蟲從她身體出來,他真是覺得匪夷所思。
見巫醫點點頭,歎了一口氣,說道:“這是自然,南嫱自食惡果,怎麼會同皇太孫和太孫妃有關呢!”
柳葉很滿意,點了點頭,兩人起身告退。
出宮後,鳳霖和納蘭承澤不僅将南嫱煉制藥人的地方毀了,還把南嫱的地下密室也給毀了。
兩日後,南榮回來,邀請柳葉和蕭霁琛參加宮宴,說白了就是暗示兩人該離開了。
蕭霁琛也正有此打算,同南榮将南翔和大昌互惠互利的條件談好,第二天,就啟程回大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