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嫱第二天上完早朝,就匆匆的來找蕭霁琛,見他在院中練劍,便問向身邊的管事嬷嬷,“昨晚,可有異動?”
“回太公主,并沒有!”
南嫱點了點頭,可想到昨晚蠱蟲的異樣,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吩咐道:“我去處理公務,霁琛練完劍,你們告訴我。”
等到中午,管事嬷嬷終于過來叫南嫱了,“太公主!”
“霁琛練完劍了?”
“不是,少爺還在練劍,是該用午膳了!”管事嬷嬷恭敬的說道。
南嫱皺了皺眉頭,站起身,去找蕭霁琛。
剛走到庭院,突然一把劍飛了過來,劍尖在南嫱白嫩的臉龐停下來,南嫱吓了一跳,蕭霁琛收回劍,冷冷的說道:“是你?怎麼出現在這裡?”
南嫱卻覺得蕭霁琛剛剛那一劍帶着殺意,可是又覺得自己多想了。臉色有些發白,笑着說道:“該用午膳了。沒有想到你練劍練的如此入迷,剛剛差點殺了我呢!”
蕭霁琛一邊走一邊冷聲說道:“以後不要打擾我練劍。我餓的時候,自然會去吃東西。”
南嫱跟在蕭霁琛的身側,笑臉瞬間僵了。
她怎麼覺得蕭霁琛今天的臉色很不好呢?
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後,想着昨晚蠱蟲的異動将她從睡夢中驚醒,她覺得雌蟲很是慌亂,似乎雄蟲要破體而出,又似乎雄蟲受到壓制在努力的反抗一樣。
可是想到蕭霁琛根本不知道體内有蠱蟲又怎麼會去壓制?
就跑向前兩步,笑着問道:“霁琛,臉色這麼差,昨天晚上沒有睡好嗎?”
蕭霁琛微微皺了皺眉頭,說道:“昨晚做夢了?”
南嫱心輕顫了一下,虛笑的問道:“做了什麼夢?”
蕭霁琛站住腳步,看着她說道:“昨晚,我的夢裡全是柳葉。我不明白,我明明愛的是你,為什麼夢裡同我纏綿的會是她?”
南嫱虛心的低下頭,說道:“她同你以前是夫妻,你夢到她也是自然的。”
“是嗎?夢裡我們很是恩愛,既然我們如此恩愛,那麼我為什麼會愛上你呢?我并不是貪圖富貴之人,柳葉的美貌并不比你差,我實在想不出會愛上你的理由,你可以告訴我嗎?”
南嫱更心虛了,喃喃的說道:“男歡女愛之事本就奇怪。”說完,擡起頭,用瑩瑩的目光看向蕭霁琛問道:“霁琛,難道你不愛我?”
蕭霁琛想要說自己不愛,頭疼的更厲害了,比昨晚還要疼,腦子裡似乎有東西在發瘋的亂撞,頭似乎下一秒就裂開了。
雙手緊握,薄唇緊抿,努力的克制着,不讓自己在南嫱面前露出一絲的異樣。
連他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麼能夠輕易的在柳葉的面前展現自己的疼痛,可是面對南嫱,他卻不願意将自己的一點情緒展現出來。
南嫱緊緊的盯着蕭霁琛,隻見他全身緊繃,像是在克制什麼,就是不回答自己的問題。突然,她感覺到自己體内蠱蟲又不安分了,害怕蠱蟲太過活躍讓蕭霁琛有所懷疑,就說道:“走吧,我們去用膳。然後去買些衣服禮物,畢竟後日我父皇生辰,你也要有所表示的。”
蕭霁琛靜靜的跟在南嫱的身後,腦海裡卻一遍又一遍的說道:“我不愛南嫱,我不愛南嫱……”
他向來不是會妥協的人,而且他總覺得,自己妥協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的妥協。
南嫱感覺到自己體内蠱蟲依然不安分,可是蕭霁琛靜靜的吃飯,臉上木讷的表情都沒有變化,她可是最清楚蠱蟲發作的人會有多痛苦,若是蕭霁琛體内的蠱蟲異常,蕭霁琛别說吃飯了,恐怕都在地上打滾了。
那麼自己體内蠱蟲又是為何還不安分?
難道是剛剛的後遺症?
南嫱心情複雜的看了蕭霁琛一眼,因為體内的蠱蟲一直在作怪,南嫱草草的吃了飯,也不同蕭霁琛逛街了,便離開了别院,她剛離開,體内的蠱蟲就安分了。
難道發作的時候不能夠距離蕭霁琛太近?
這情蠱真是太奇怪了!
蕭霁琛直到體内的蠱蟲平息,才去練功。
晚上他正在睡覺,就感覺有人進了自己的房間,那清新的氣息讓他全身不由得放松,心情也變得愉悅,卻閉上眼睛,看看今天她想要做什麼。
柳葉進了房間,見蕭霁琛居然沒有醒來,這太不正常了,以小相公的能力,即便進院子不會發現,到他跟前,他一定會察覺的。
現在沒有醒來,隻有一個可能,就是故意的。
柳葉的嘴角勾了勾,将自己的衣服脫了,然後掀起被角。
蕭霁琛聽到嗦嗦的脫衣聲,心中奇怪,不一會兒,就感覺到柳葉掀開被子上了床,整個身體趴在自己的身上,薄唇貼在他的耳邊,幽怨的說道:“小相公,你什麼時候能夠戰勝那隻蠱蟲呀,你都不知道,沒有你在我身邊,我都睡不着,你倒好,睡得這麼香。”說完,還故意在蕭霁琛的耳唇上咬了一下,
立刻,她就感覺到蕭霁琛身體輕顫了一下。
嘴角的笑容一勾,櫻唇下滑,手不斷在蕭霁琛敏感的地帶撩,突然,自己的手被一雙大手握住了!
“你知不知道,這樣做的後果?”
低沉壓抑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柳葉擡起頭,對上那雙帶火的鳳眼,媚眼如絲,吐氣如蘭,貼着蕭霁琛的耳邊問道:“什麼後果?我們夫妻什麼沒有做過?你看看喆兒都那麼大了。你還說要給喆兒生好多弟弟妹妹呢!是不是被蠱蟲控制了,身體也不行了?”
這樣明顯的邀請蕭霁琛怎麼會拒絕,更何況他即便頭疼的厲害,可是心中對身下的女人還是渴望的,更何況是個男人都能接受自己的女人說自己不行,所以蕭霁琛咬着牙說道:“我會證明自己的。”說完,低頭吻向柳葉的唇。
柳葉熱情的回應着他。
今天,她同巫醫又商量了一番,最好壓制蠱蟲的方式就是刺激蕭霁琛想起以前的事情。
這是異國他鄉,沒有舊地重溫的呼喚,她覺得最直接有效的方法就是他們兩個之間的情事。
果然,感覺到蕭霁琛的急切,柳葉覺得自己的方法真是太對了。
見他要褪去自己的衣服,柳葉微微喘息着說道:“蕭霁琛,在你沒有想到我之前,就隻能饞着吧!”說完,進了空間。
蕭霁琛看着床上突然消失的人,滿是郁悶,看看地上的衣物,隻能站起身去洗澡。
等他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地上的衣服消失了,他知道,她離開了。
躺在床上,鼻息間全部都是她的氣息,暗暗的握着拳頭,心中想着一定要快點想起來。
他又預感,在沒有想起以前的事情之前,他恐怕要天天沖涼水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