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西餐廳裡,
一首夢中的婚禮鋼琴曲,緩緩的飄蕩在每個角落。
張正和柳依依兩人落座後,服務員很快就陸陸續續的開始上菜了。
這是因為張正已經提前預定好了菜肴,餐廳也應該早就做好了準備,所以根本就不需要耽誤時間。
主要是他擔心柳依依也不知道該點什麼,便自作主張的定了餐,省的她到時候尴尬。
西餐上菜也有講究,一般在正餐之前,會先上一道頭盤,也就是我們常說的開胃菜。
之後依次會上湯、副菜、主材、蔬菜沙拉,若是有需要的話,最後還是來一點甜品,飲料等等。
而最先上來的頭盤是兩盤量很小的魚子醬,但是不得不說,這玩意确實是好吃的很。
許是因為第一次來的原因,柳依依顯得很是拘謹,看到上菜之後,便學着張正有模有樣的用勺子挖着,然後放到手背上吃了起來。
從她微眯的眼睛,酡紅的臉龐來看,顯然是十分滿意魚子醬的口味。
“怎麼樣,好吃嗎?”
看着柳依依那享受的小模樣,張正忍不住笑着問了一句。
“好吃。”柳依依被張正一問,頓時像是做了什麼壞事,然後被抓出了似得,低着頭喏喏的道。
張正見狀連忙安慰她道,“好吃我以後常帶你來,你也不用害怕,把這裡當成自己家就行了,怎麼舒服怎麼來。”
柳依依聞言擡頭看了張正一眼,然後紅着臉點了點頭。
就在兩人閑聊的功夫,主菜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上桌了,而柳依依此時卻遇到了一個尴尬的難題--她不會用刀叉切牛排。
張正此時也注意到了這一點,笑着用手抓起盤子裡的牛排,對着柳依依說道,
“不會用就别用,跟我一樣用手抓着吃。”
柳依依看了看周圍吃飯的方式,再看看張正吃的滿嘴是油的樣子,不由得驚奇的張着嘴巴。
“看什麼,快點吃啊,涼了可就不好吃了,不用在意其他人的目光,反正咱們是花了錢的,想怎麼吃就怎麼吃。”
要是在**的酒桌上,張正可能還是顧忌一下規矩,但吃西餐他可不會去管什麼西餐的禮儀。
說到底這玩意就是用來裝叉的,來這裡吃東西追求的是一種逼格,但是張正根本不在乎這些。
而柳依依聽到張正催促的話後,又看了看他毫不做作的樣子,忍不住照葫蘆畫瓢的用手抓起了牛排。
她是個聰明人,知道張正這麼做是為了照顧她的面子,想到這一點,柳依依開心的同時,心中也淌過一陣暖流。
當然,她吃東西的樣子就文雅多了,小口小口的咀嚼着,根本不會像張正那麼狼吞虎咽一樣。
看到柳依依學着他的樣子吃了起來,張正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随後擦了擦手問道,
“依依,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什麼日子啊?”柳依依很是好奇的問道,因為這是張正第二次問她這個問題了。
這時候,之間張正輕輕的拍了拍手,緊接着就有一個服務員推着一個蛋糕走了過來。
“美麗的小姐,這是您對面的先生為你準備的生日蛋糕!”
服務員用蹩腳的中文給柳依依送上了生日祝福,也不知道她為了練習這句話吃了多少的苦頭。
而張正此時也适時的掏出早就備好的鑽石項鍊,笑容璀璨的對柳依依說道,
“生日快樂,依依!”
與此同時,大廳中央的鋼琴曲适時的換成了生日快樂歌,引得餐廳裡的其他顧客,将目光投向了這邊。
不過他們并沒有感到不滿,反而投以善意的微笑,一些喜歡看熱鬧的還輕聲的跟着哼了起來。
柳依依看了看小推車上的蛋糕,上面還插着二十一根蠟燭,代表着自己二十一歲的生日。
她又将目光轉向張正手裡的項鍊,足足三克拉的紅色鑽石,在燈光的照耀下閃爍着迷人的色彩,令人目眩神迷。
而紅色是柳依依最喜歡的顔色。
聽着耳邊傳來的生日快樂曲,柳依依的眼眶不知何時紅了起來,又不知不覺的流出了兩行熱淚。
原來,連她自己都忘了的生日,還是有人記着的。
“依依,你怎麼了,難道是對我送你的禮物不滿意嗎?”
說話的同時,張正對着那服務員使了個眼色,服務員瞬間秒懂,對他眨了眨眼,随後嘴角含笑的離開了。
“不……不是,我隻是沒想到你會記得我的生日。”
柳依依很是慌張,雙手不停的擺動,生怕被張正誤會自己是對禮物不滿。
活了二十一年,這是柳依依第一次過生日,而且還是在富麗堂皇的西餐廳裡,這如何能不讓她感動呢。
随後她擡起頭來,望着張正眼神中複雜難明,“我以前從來沒有過過生日,這是我第一次正式的過生日。”
“既然這樣,那就戴上這個項鍊,讓我看一下效果好不好看。”
張正一猜就知道柳依依沒怎麼慶祝過生日,以她的家庭條件,首要的目的是吃飽,過生日這種事情大概率是被遺忘的。
而張正之所以知道柳依依的生日,也是前段時間看到了她的身份證上的信息。
為了給她準備這個驚喜,張正可是準備了不少的時間。
一開始他想的是找幾個朋友,在家裡給她慶祝,可是後來一想,他要給柳依依留下一個難忘的生日。
所以他就改成了在西餐廳慶祝,當然,慶祝生日隻是他表示心意,表達浪漫的手段,今晚上的重頭菜并不在此。
而對面的柳依依,此時已經聽話的戴上了水晶項鍊,潔白的脖頸配上耀眼的紅色鑽石,張正感覺自己的眼球都快閃瞎了。
在配上柳依依酡紅的臉蛋,水汪汪的大眼睛,嫣紅的嘴唇,水晶吊燈的她簡直就像是天使下凡,迷死人不償命的那種。
張正看着看着就已經迷醉了,輕輕的拉起了柳依依的青蔥的小手,呢喃道,
“依依,今晚你就不要回去了好嗎?”
柳依依哪能不懂張正的意思,但是她并沒有覺得,擡頭看了張正一眼,随後便嬌羞無限的低下了頭,從嘴裡哼出了一個“嗯”字。
此時的她被張正一連串的手段,徹底把腦袋整蒙了,内心的防線也到達了最低點,她感覺現在是這個世界上最興奮的人,不管張正提什麼要求,她都會點頭的。
若不是張正有宗師級八極拳傍身,耳聰目明了許多,還真不一定能夠聽的清。
而看見柳依依同意後的張正,興奮差點要蹦起來,看來今天晚上又要皿戰一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