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的正屋裡,
此時房間裡面安靜的落針可聞,衆人的目光都放在了正在作畫的張正身上,
突然間,他們看到張正放下了畫筆,頓時明白他應該是畫完了,便下意識的伸長了脖子,想要看看他畫的到底怎麼樣。
張正也沒有故意吊他們的胃口,滿意了看了一眼自己的畫作後,便拿起畫紙起身走到秦老爺子的面前道,
“秦爺爺,我已經畫好了,請您過目。”
一邊說着話的同時,張正一邊展開了自己手裡的畫紙,一邊讓讓衆人看的更加清楚。
當秦老爺子的視線落到張正畫上之後,臉上不禁露出了驚歎的神色,隻見張正的畫紙上面,赫然是秦老爺子的本人的肖像畫。
“你這把我畫的也太傳神了吧。”
不管從那個視角看,秦老爺子都看出這副畫上面的任何瑕疵,簡直就是他的翻版。
盡管他對于油畫是十竅通了九竅,一竅不通,但張正能在短短的半個小時内,就畫出了如此生動傳神的肖像畫,無疑是十分厲害的。
相比于趙陽畫紙上嗎孤零零的壽桃,兩人頓時高下立判。
其他老爺子的臉上此時也紛紛露出了驚容,他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張正畫的實在是太像了。
他們一會看看畫,一會又看看秦老爺子,越看越覺得不可思議,嘴裡忍不住對這幅畫啧啧稱奇。
秦紫茵在看到這幅畫後最為興奮,直接驚呼出聲道,
“哇,正子畫的也太像爺爺了吧,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雖然她也不懂得欣賞油畫,但這不妨礙她覺得張正牛筆,她怎麼都沒想到張正竟然真的會畫油畫,而且還畫的如此惟妙惟肖。
秦紫茵隻感覺自己現在的心情暢快至極,看了一眼傻眼的趙陽,幸災樂禍的說道,
“怎麼樣,傻眼了吧,我就說了不要太嚣張,要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總會有比你更加厲害的人,隐藏在這個世界的某個角落。
這不,就在這屋子裡就有比你厲害的人,所以說做人還是要低調一點比較好,不要會點東西就想搞得滿世界皆知。”
秦紫茵此時就像是一個小家長似得,語重心長的對着趙陽訓誡,這種感覺實在讓她欲罷不能,簡直是爽歪歪啊。
此時的她總算是明白,為什麼自己老媽平時總是喜歡對自己進行說教,原來都是因為這種感覺太爽了啊。
隻是秦紫茵自己是爽了,被她說教的趙陽可就不爽了,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看上去像是在表演變臉一樣。
趙陽此時感覺像是做了一場噩夢,張正就是夢魇,不斷的對他進行打擊,讓他心生絕望之感。
他怎麼都不會想到,張正竟然真的會畫油畫,而且還畫的比他好,畫技基本上可以堪稱是碾壓他的。
其他人不是專門學油畫的,可能并不是很懂,但趙陽這個專業的人士,可是明白張正的畫技到了何種地步。
不誇張的說,趙陽覺得當年教自己油畫的老師根本不能和他相提并論,張正的油畫水平已經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了。
就算說他是當代油畫屆大師級的人物,趙陽也都覺得不過分。
想到張正不僅鋼琴彈的比他好,書法比他強上千倍萬倍,現在他最擅長的油畫都比他強上百倍,趙陽頓時心灰意冷起來。
接二連三的打擊,讓趙陽失去了自己出過留學的優越感,和多年學習油畫來的驕傲,被張正按在地上碾壓蹂躏。
一旁的吳淑華此時也是異彩連連的看着張正,她多少還是懂點油畫的,知道張正這幅人物肖像的水平之高。
她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的直覺會成了真,張正果然是會畫油畫的,而且還畫的這麼好。
此時她心裡的天平已經完全的偏向張正這邊了,除非趙陽現在立地成佛,否則基本上沒什麼翻盤的希望了。
就在屋子裡的衆人為張正畫的肖像畫,驚歎不已的時候,一道聲音突然打斷了他們的思緒,
“紫茵,淑華,你們這是在幹嘛呢。”
衆人循聲望去,隻見門口處站着一個身材高大,濃眉大眼的國字臉,看面相上有幾分和秦紫茵相似。
國字臉便是秦紫茵的父親秦建軍,他一直在忙着收拾餐廳,和自己的兄弟姐妹,以及其他的小輩們準備晚餐。
此時他來這邊,是因為晚餐準備的差不多了,便想着喊老爺子們去吃飯。
“建軍,你來的正好,我記得你好像對油畫挺有研究,過來看看紫茵的女朋友畫的怎麼樣?”
秦老爺子見到自己兒子的身影後,對着他招了招手,是以他到自己身邊來。
自己父親召喚,秦建軍自然不敢不從,連忙湊上前去,好奇的問道,
“什麼油畫,紫茵真的帶男朋友過來啦?”
老爺子聞言點點頭,随即對着張正那邊努努嘴,秦建軍的視線頓時轉移到了張正身上。
“伯父好,我就是紫茵的男朋友張正。”
張正看到秦建軍望向自己這邊,連忙硬着頭皮主動跟他打招呼,他感覺再這樣下去,自己這個假男朋友就快變成真的了。
秦建軍上下打量了張正一番,見他儀表堂堂,氣質非凡,不禁滿意的點點頭,别的不說,張正給他的第一次印象,确實不錯。
緊接着他就注意到了張正手裡展開的肖像畫,眼神一凝,右眼皮劇烈的跳動了兩下,然後激動的問道,
“這副畫是誰畫的?”
說着話的同時,秦建軍的眼睛都快粘到畫上了,仔細的觀察着畫上的每一個細節。
看着秦建軍那激動的樣子,張正還以為自己做錯了什麼,但還是嘴唇喏喏的承認道,“這是我剛才畫的。”
“不可能,你才多大的年紀啊,有二十了嗎,怎麼可能畫出這樣的神作來呢?”
秦建軍的嘴像是連珠炮似的,對着張正斷然否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