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吳淑華,原本在看到趙陽的油畫時,心中還是對他很贊賞的。
畢竟這個年代,會畫油畫的人可謂是屈指可數,因而趙陽的這項技能再她心裡是加了分的。
她也十分贊同自己以後的女婿是個有藝術細胞的人,這樣不管是對于下一代的教育也好,還是對于秦紫茵的熏陶也好,都是極為不錯的。
吳淑華從小就頭痛自己這個女兒,對于女紅一類的東西統統不喜歡,就像是個假小子一樣,整天野來野去的,沒有個女孩的樣。
所以她覺得以後女兒和一個有藝術細胞的在一起,說不定會被他給熏陶的喜歡上女紅呢。
這樣想着的吳淑華,不知不覺間,心裡的天平又稍微開始向着趙陽這邊傾斜了一點點。
看着趙陽嚣張而又得意的樣子,張正不禁挑了挑眉毛,心想着勞資就知道你會是這樣的态度。
既然是你挑釁在先,待會就别怪我不給你留情面了。
這般想着的張正,剛想着要開口說話,誰知此時旁邊的秦紫茵卻率先忍耐不住了,搶錢說道,
“趙陽,你不就是會畫副油畫嘛,得意什麼呀。”
“呵呵,這确實是沒什麼好得意的,但也不是什麼人都會油畫的。”
趙陽聞言倒也不惱,而是意有所指的對着秦紫茵說道。
“好啊,你這話的意思是不是說就你自己會啊,實話告訴你,我就正子也會畫油畫,而且畫的不比你差!”
秦紫茵看着趙陽拐彎抹角的說張正,心裡可謂是十分的不爽,想都不想的就誇下了海口。
隻是她說完這話後,便開始後悔了起來,因為秦紫茵還并不知道張正會畫畫的事情。
她剛才就是被趙陽給刺激的上頭,一十最快罷了,但此時她已經反應過來了,開學這麼長時間,她一次都沒見過張正畫畫。
所以說秦紫茵現在的心情很是忐忑,萬一張正待會要是不會畫,或者畫出個四不像來,那豈不是太丢人了嘛。
更關鍵的時,張正先前給各位老爺子留下的好印象,估摸着就要一朝盡毀了。
想到這裡,秦紫茵的一雙美目忍不住擔憂的望向張正,原本一向上挑的眼睫毛,此時也顯得有些耷拉。
與此同時,聽到她這話的趙陽臉上露出一絲輕蔑的笑容,對着張正嘲諷道,
“油畫可是西方的東西,你小子大概都沒出過國嗎,會畫這玩意嗎?”
張正聞言輕笑一聲,“雖然我沒出過國,但我覺得這玩意相比起國畫來,簡直不要太簡單,就在剛才,我随便看了一眼就學會了。”
此時的張正看着趙陽十分的不爽,心想着要好好的打擊一下他的信心,最好讓他以後見了自己就繞道走。
“你TM的吹牛都不帶打草稿的,在這糊弄鬼呢?”
趙陽怎麼可能會相信張正這樣的鬼話,臉上寫滿了你别逗我的表情,緊接着又不屑的說道,
“光說不練假把式,來,畫油畫的工具都在這裡,你來畫一副讓我開開眼界。”
趙陽不相信張正除了鋼琴和書法外,連油畫都能比的上自己,這可是他三年勤學苦練學出來的。
要是張正随便的看一眼就會,那豈不是說他這三年的功夫都白費了嘛,這讓他如何能相信和接受呢。
不光是趙陽,秦紫茵在聽到張正的話後,都覺得他是在瞎扯了,覺得他應該是自我放棄,胡說八道起來了。
畢竟要是這東西看一眼就能學會的話,估計現在滿大街都是畫油畫的了。
想到這話,秦紫茵不禁自責了起來,覺得都是自己才會讓張正變成了這個樣子。
隻是說出去的話,就像是潑出去的水,守着這麼多老爺子,她再想要收回就很困難了。
而聽到趙陽的話,張正連考慮都沒有考慮,無所謂的點點頭道,
“行啊,那我就給你随便的畫一副吧,省的你整天陷入自己肯定的怪圈裡,變得夜郎自大,目中無人。”
張正沒想到都不用他開口,趙陽自己就主動往槍口上撞,既然他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死一次,那他就勉為其難的成全趙陽吧。
想到這裡,張正緩緩的走到畫闆面前,在心裡稍微琢磨了一下畫什麼比較好後,便開始了他的創作。
其他的老爺子将兩人的争論全都聽在耳朵裡,臉上全都帶着戲谑的表情。
在這些個大佬的眼裡,這并不算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無非就是年輕氣盛了一點。
但年輕人嘛,要是沒點脾氣的話就不叫年輕人了,因此他們一個個的都并未出聲阻止,安靜的看着兩人的較量。
而秦紫茵看到張正真的上去畫了起來,心中有些驚疑不定,莫非他真的會畫油畫,可謂她以前從來沒見過張正,展露過這方面的才能啊。
隻是看着張正認真的樣子,秦紫茵的覺得他真有可能是會畫畫的,一時間心裡變得輕松了許多,原本的擔憂也變成了對他的期待。
吳淑華的目光此時也放在了張正的身上,她沒想到這個可能成為自己未來女婿的男人,竟然如此的全能。
先前他可是已經展示過非凡的琴藝和書法技藝了,難道他在繪畫上面也頗有造就嗎。
吳淑華對此持懷疑态度,畢竟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哪能樣樣都會,樣樣都精通呢。
但想到張正先前的表現,她的心裡不知怎麼的,總覺得這種情況的可能性十分的高。
想到這裡,吳淑華不由得緊緊的盯着張正,想要看他到底是在故弄玄虛,還是真的對油畫頗有研究。
此時已經開始作畫的張正,并不知道其他人的心思,因而他現在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面前的畫紙上。
油畫是一件比較費力的事情,再加上張正要畫的東西比較有難度,所以就更加需要專心了。
就這樣,張正除了時不時的擡頭看一眼秦老爺子外,便一直全心全意的撲在作畫上,直到半小時後,他才停下了手上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