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椅子上,點了一支煙。
卓石手捂住兇口,喘氣如牛,臉色變得一片煞白,全身大汗淋漓。
這是那針營養液下去的效果,非常像中毒的症狀。
瞅着他難受了一支煙時間,我将煙頭給掐滅。
“卓老闆,我已經陪你玩很久了,現沒心情再玩下去,接下來的話,希望你好好記着!第一,半個小時之内,我要在樓下見到你妹妹卓希!”
“第二,我不管阿運王給你灌了什麼迷湯,你與墨門什麼利益關系,不要再參與我和卓希與墨門之間的事!”
“第三,你的實力,随時可以将風兮會館砸了,把我丢香江喂魚,但今天我既然敢來,就敢接着,随時歡迎來搞!”
講其他的沒有任何意義。
卓石現在不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一定會答應我的要求,等過段時間,他發現自己身體并無大礙,他也一定會瘋狂報複我。
該來的風雨總會來,接着就是,才多大點事。
卓石狠咬着牙,抹了一抹嘴角溢出來的皿,三角眼異常狠戾。
“黃帽風,你夠狠,我今天栽了!”
“卓希我還給你,但我也提醒你一句,你今天不弄死我,一定會後悔!”
小可一聽,頓時惱了,揚起了手。
“咦!你講話這麼嚣張……”
這丫頭生氣根本不兇,反而會讓畫風突變。
我拉住了她的手,附下了身,對卓石說:“好!希望我們接下來還有三山五嶽對壘的機會!”
講完之後,我起身招呼小可離開。
兩人正準備出門,身後傳來聲音。
“等一下!”
我回頭冷冷地盯着他。
卓石滿目陰沉:“我什麼時候來拿解藥?!”
我沖小可示意了一下。
小可從包裡拿出了一顆藥丸。
“這個可以暫時緩解!什麼時候給你正式解藥,看我哥什麼時候願放過你!”
卓石接過了藥,趕緊放嘴裡吃了,剛吃完,這貨立馬捂着肚子,滿臉痛苦,五官扭曲,呲牙咧嘴。
他得拉幾天肚子,四五天躺床上起不來。
我和小可出了會議室門。
由于這一層比較隐秘,我們轉了一下,沒找到電梯,幹脆走安全通道樓梯下去。
沒想到,到了下一層樓梯口的時候,發現白襯衫男等人正無比緊張地在樓梯口等着,一副随時等着卓石召喚,沖上來幹我們的姿态。
小可芊手朝他們一指。
“各位山炮!讓開!”
白襯衫男臉上肌肉直抽搐,但最終還是讓開了,目送我們大搖大擺地離開。
等我們轉過樓梯角,這些貨呼啦一下,全沖了上去,應該是去看卓石的情況,接受指示了。
我和小可來到了大尊士的大門口。
“哥,我今天表現怎麼樣?”
小可笑嘻嘻問道。
我太稀罕這丫頭了,揉了揉她的頭。
“表現很好,下次别表現了!”
小可眼睛彎成了月牙。
“我不!賭得好過瘾的,下次我還要玩!”
還不到半個小時,卓希便出來了,白襯衫男送她出來的。
她倒一身幹幹淨淨的,妝容也很好,就是沉着一張臉,像全世界欠了她幾個億沒還似的。
“姐姐!”
小可欣喜地打着招呼。。
卓希對小可點了點頭。
我招了一輛計程車,對她說:“上車。”
小可拉着卓希上車,但在上車之前,卓希似乎想到了什麼,轉過身去,輪起手,“啪”一聲響,狠抽了白襯衫男一個耳光。
卓希手指着他:“你等我過些天入主大尊士!”
白襯衫男捂住臉,神情憋悶而惱怒。
幾人上了車。
我坐副駕駛,她們兩人坐後排,大家沒說話,氣氛很沉悶。
卓希似乎非常疲倦,閉着眼睛,頭靠在小可的肩膀上,雙手緊緊地摟着她的胳膊,反而像妹妹依賴姐姐一樣,安靜地睡着了。
這畫面讓我覺得有一些搞,忍不住回頭瞥了幾眼。
小可低頭瞅了瞅卓希,又沖我俏皮地吐了吐舌頭。
“姐姐身子好軟,真舒服。”
我:“……”
卓石派去安保公司的人,現在肯定已經接到命令撤離了,我得趕緊送卓希回公司,以便穩定住局面。
這兩天她哪兒也不能去,待在公司裡面最安全。
車來到了萬銘集團樓下。
我們下了車。
王平一看我們回來了,欣喜異常,趕忙迎了過來。
“卓董,我就說風館一定有辦法……”
見到卓希臉色不好,王平硬生生将後半句話給咽了下去,趕緊跑過去開電梯。
我見卓希準備進了電梯,已經徹底安全了,轉身和小可離開。
可剛出大門。
王平卻跑了出來拉住我。
“風館,卓董讓你上去一下,有事同你說。”
“小可姑娘,你在大廳稍等一下,我讓人給你準備點茶水。”
小可說:“好呀!再給我來點水果!”
我轉身回去了。
到了辦公室,發現卓希人并不在,套間裡的卧室門倒是打開着,見到她站在窗邊,朝窗子呵着氣,手指在玻璃上面寫着什麼。
“一路不說話,現在什麼事?”
我走了過去,凝神看她到底在寫什麼鬼。
“啪!”
她擡手一巴掌朝我臉上呼了過來。
我靠!
她故意亂塗鴉,目的就是勾我前來,乘我不備打我!
我反應快,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沒讓她打成。
結果這女人可能是屬狗的,張嘴就咬我的手。
好疼!
她死死地咬着不放手,一邊哭着,一邊對我亂錘亂踢,嘴裡含糊不清地說:“叫你這麼這麼晚才來接我……”
手臂都被咬出皿了,她還死咬不停。
我疼個半死,心裡正憋一股氣沒處撒呢,擡手一點她的腋下,卓希頓時癱軟下去,伸手直接将她給拎了起來,甩在了床上,擡手狠狠地掌掴她的臀。
“啪啪啪!”
連抽了好幾下,打得她疼得嗚嗚哭了,才放開了她,轉身出門。
“混蛋!你别走!”
卓希哭得梨花帶雨,擡手從抽屜裡拿出了一張銀行卡,甩到我腳邊。
“晚上陪我睡!”
我抽了一抽鼻子。
黃帽風好歹在港市國術界也算個人物,我是這種出賣自己的人麼?
我蹲下身,默默地撿起了銀行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