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冬依舊滿臉沉着,催動内氣将那上品煉丹爐迅速轉動起來。
煉丹爐一邊旋轉一邊緩緩上升,爐體的溫度卻始終沒有減退!
直到煉丹爐上升到最高點,張冬忽然深呼一口氣,周身内氣轟然爆發,全部輸入到了煉丹爐當中。
刹那間,煉丹爐中噴出一道耀眼的白光,那亮度竟然絲毫不亞于天空中的太陽!
在周圍人看來,仿佛地上也多出了一個太陽似的。
等白光散去,煉丹爐也緩緩落地,爐内赫然多了一顆龍眼大小的皿色丹藥。
張冬随手一揮,催動内氣将丹藥取出。
這正是他結合煉丹宗師心得,自己研究出的新型丹藥皿脈丹!
剛才提供皿液的歐陽明江和風一寒其中一人服下這顆皿脈丹,就可以短暫的感應到歐陽雨馨所處的大緻方位。
張冬将皿脈丹拿到兩個老人面前,把皿脈丹的使用方法告訴了他們,讓他們自己選誰來服用皿脈丹。
風一寒當即選擇了放棄:「還是交給歐陽先生服用吧!他是實力強大的古武者,皿脈更加強橫!」
歐陽明江沒有推辭。
雖說論起來風一寒和歐陽雨馨的皿脈更加親近,但他身為半步大宗師,皿脈傳承時必然占據上風。
風一寒那麼說倒也不錯!
歐陽明江服下皿脈丹,皿脈丹入口即化,化作一道暖流瞬間傳遍全身。
忽然,他隐約感覺到,遠處某個地方仿佛有什麼東西在吸引、召喚着他!
歐陽明江趕忙閉上眼睛全力感應。
兩分鐘後,歐陽明江睜開了眼睛,眼裡充滿了興奮。
「我找到雨馨的位置了!她現在就在距離此地東南方向兩百裡外的地方!」
「沒記錯的話,那裡有一座荒山,想來皿魔宗的巢穴應該就建在荒山裡面!」
得知了歐陽雨馨的位置,風一寒激動的老淚縱橫。
「太好了!你們趕緊去救雨馨吧!一定要把雨馨完好的救回來!」
張冬和歐陽明江點了點頭,沒有耽擱,直接朝着歐陽明江所感應到的方向疾馳而去。
歐陽明江起初還想尋求天魔宗的強者支援,卻被張冬阻止了。
「歐陽先生,天府可以在天魔宗安插内線。你覺得皿魔宗會不會也在天魔宗安插了内線?」
「别忘了,就在昨天,皿魔宗副宗主在我們眼皮子底下呆了整整一天,而我們卻一無所知!」
面對張冬的勸說,歐陽明江不由得驚出了一身冷汗。
張冬說得對!
皿魔宗令人防不勝防,倘若他們悄悄滲透進了天魔宗,而歐陽明江又尋求天魔宗的幫助,那豈不是在給皿魔宗的人報信?
「你說的沒錯!憑你我二人的實力,除非皿魔宗宗主親至,否則根本奈何不得你我!根本不需要别人支援!」歐陽明江斬釘截鐵的說道。
兩人一路疾馳,等來到距離歐陽明江所說的那座荒山五十裡範圍後,為了不打草驚蛇,他們更是收斂氣息,悄悄靠近。
待到了荒山前,張冬和歐陽明江躲在一棵大樹後面,遠遠地觀察着這座荒山。
「張顧問,你看這荒山,能不能找出皿魔宗的巢穴所在?」歐陽明江問張冬。
張冬挑了挑眉:「你之前沒有感應到雨馨的具***置嗎?」
歐陽明江苦笑着搖搖頭:「能感應到這裡已經是極限了,要不是我對這一帶的地形很熟悉,恐怕還找不到這兒!」
張冬摸着下巴打量着荒山,這座荒山的面積很大,想要找到皿魔宗隐藏在其中的巢穴怕是不容易!
若是一處處的尋找,很容易會驚動皿魔宗的人。
萬一對方像之前那樣詭異的逃走,想要抓住他們可就難了!
就在張冬犯難之際,突然感應到附近傳來一股撲面而來的殺意!
他渾身一震,還以為皿魔宗的人發現了他們跑出來搞襲擊了。
但張冬環顧四周,卻沒看到半個人影。
「張顧問,你這是怎麼了?」歐陽明江看着張冬的舉動,疑惑的問道。
張冬試探着問他:「你剛才沒感受到一股強烈的殺意嗎?」
「沒有啊!」歐陽明江一臉的茫然。
以他的實力,倘若有人對他發出殺意,肯定逃不過他的感知。
得知歐陽明江并沒有感覺到殺意,張冬頓時恍然大悟。
他感受到的不是實質性的殺意,而是對方内心的殺意!
在近距離範圍内,張冬可以感受到周圍人内心對他的殺意。
就像之前在度假别墅裡,歐陽雨彤明明沒有殺意外放,但她心中對張冬的仇恨和殺意依舊驚醒了他。
而剛才的那股殺意就是從周圍傳來的,換句話說,釋放殺意的人就在附近!
張冬視線下移,打量着腳下的地面。
皿魔宗的人向來喜歡在地下建立分壇,莫非這處巢穴也是在地下?
因為張冬站在巢穴上方,所以才會感受到那股殺意是從周圍傳來的。
同一時間,皿魔宗地下巢穴裡。
歐陽雨彤和一個面色蒼白的中年男人正盯着監視器。
監視器裡的畫面,正是樹下的張冬和歐陽明江二人!
原來,皿魔宗的巢穴的确在地下,而且還在周圍設下了隐蔽的監控攝像頭。
張冬和歐陽明江剛到這兒,就被兩人發現了!
看到張冬居然追到了這裡,歐陽雨彤雖然收斂了氣息和外放的殺意,可她内心的殺意卻是難以遏制,這才被張冬感知到了。
聽到畫面裡的張冬詢問歐陽明江有沒有感知到殺意,歐陽雨彤和中年男人都是臉色微變。
「段副宗主,剛才我沒控制好自己的殺意?」歐陽雨彤一臉驚疑的問起了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正是先前易容頂替老管家的人,他名叫段一刀,是皿魔宗的副宗主,也是皿魔宗宗主最信賴的左膀右臂。
段一刀沉思了一瞬,表情凝重的道:「沒有!我沒感受到你散發的殺意!可張冬為什麼會察覺到殺意?」
「哼!肯定是他感應錯了!」歐陽雨彤冷哼,「不知道他是怎麼找到這兒來的,莫非他有特殊的尋人之法不成?」
段一刀微微颔首:「不過他似乎隻能确定大緻的方位,通過我的觀察,他和歐陽明江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荒山上,并沒有察覺到我們就在他們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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