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嬌弱的妝容,貴妃娘娘非常滿意,心情也跟着好了一些。
“季嬷嬷,把本宮那套珍珠頭面拿過來。”
季嬷嬷應了一聲便去梳妝台翻找,楚凡心揪了一下,面上卻越發鎮定,恭敬垂首站在一邊。
領了珍珠頭面,楚凡便出宮了,獨留魯貴妃等着皇帝,這一等就等到天色漸黑。
對魯尚書也有了判決,魯尚書的位置倒是保住了,但罰了魯尚書一年的俸祿,又罰了魯尚書禁足三個月。
這個時候禁魯尚書的足也是為他好,若不然他現在出來蹦踏指不定要讓多少人笑話。
說到底,皇帝的心就是偏的。
丘志明收到了皇帝的一堆賞賜安撫,又收下了魯尚書一年的俸祿做賠償,帶着衆人同情的目光佝偻着脊背回了家。
何穎已經被抓了回來,這會就關在了祠堂裡,她的一對奸生子也跟她關在一起。
隻不過三個人都被各自綁在了凳子上。
何穎的衣裳還是淩亂的,裡頭都沒穿,隻裹着一件外衫,繩子一勒,大片肌膚露了出來,整個人狼狽不堪。
“是你算計的我!”何穎怒紅着眼睛看向晉安伯夫人,“是你從一開始就算計我,你和那個賤人聯起手來算計我!”
晉安伯夫人笑了,“是啊,我是算計了你,可是我給你下了藥讓你去通奸的嗎?”
何穎臉色難堪,任哪個母親被人當着孩子的面說這種事臉色都不會好。
丘柳和丘歡直到現在都還沒反應過來,他們怎麼一夕之間就成了人人喊打的野種。
尤其是丘柳,她這後知後覺的想起來,當初她跟她娘說想嫁給魯開奕時她娘的反應。
所以她的确是魯尚書的女兒,是魯國公的孫女,她跟魯夢纭一樣,也是天之貴女,身上都流着同樣的皿脈,憑什麼魯夢纭要看不起她。
丘柳這會嘴被堵住,她隻能嗚嗚嗚叫,她很想跟她娘說,說他們大不了就離開了丘家,他們又不是沒地方去,憑什麼丘蕊能關着他們,就不怕魯國公府發怒嗎?
所以說腦子不夠用的人,到什麼時候都别指望她的腦子有夠用的一天。
魯國公府的确會發怒,這會怕是怒得恨不能親手宰了他們。
魯夫人和魯夢纭倒是恨不能把何穎母子三人都宰了丢進護城河。
但魯國公和魯老夫人卻不同意。
何穎是死是活他們管不着,但丘歡和丘柳可是魯家的皿脈。
丘歡和丘柳還是一對龍鳳胎,那可是祥瑞的征兆。
魯夫人聽了想打人。
祥瑞的征兆,祥瑞得整個魯國公府成了京都城的大笑柄嗎?
從魯國公的院子離開,魯夫人走到半路就吐了一口皿出來。
“娘。”魯開奕和魯夢纭忙扶住魯夫人。
魯開奕一面擔心魯夫人一面心有餘悸。
當初他可是差點就碰了丘柳,還好還好丘柳變醜還盡作妖他這才收回了心思。
若不然,他真把人辦了現在才要惡心死。
就算他再讨厭,現在也抹滅不掉那是他同父異母親妹妹的事實。
想到這裡,魯開奕的抓子都難受起來,雖然沒把人辦了,但他可是占了便宜的。
咦,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