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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8章 媳婦面前要什麼臉

   這女人一聽,自然不信。

   她還就不信了,孩子說幾句話,她還真能進局子。

   女人雙手叉腰,叫嚣道:“你這麼有本事,你去公安局試試,看我會不會被抓起來。

   還有,你都領養了三個孩子了,你現在還挺個大肚子,我看該怕的人是你。

   你這孩子能不能保住都是另外一回事呢。”

   田文君聽到這裡,反手又給女人一個巴掌。

   這嘴巴真的是太賤了。

   江晚在一旁也皺眉,女人揚起巴掌,手朝着田文君臉上扇過來,卻被江晚抓住了手腕。

   江晚道:“你敢動她一下試試。”

   江晚一雙亮晶晶的眸子,看着過分冷漠。

   田文君詫異,她的小白兔妹妹,有一天為了保護她,也有變身刺猬的一天。

   這女人看着其他孩子的父母道:“你們就這麼看着他們兩個欺負人嗎?

   你們也不幫忙動手?”

   這幾個家長看到這一幕,知道自家孩子說了啥話,還有那三個孩子父母的事情,一時就不知道說什麼了。

   那兩口子死得慘烈,都是為了保護他們這些人,他們孩子欺負人,這會兒知道原因後,他們哪有臉去跟人再說啥。

   是自己孩子跟着胡說。

   幾個家長互看一眼,其中一個看着田文君說道:“妹子,實在不好意思,我們真沒在孩子面前說這些話,我們孩子不懂事兒,今天中午回去之後,我一定好好收拾。”

   其他兩個也道:“就是,我們孩子也有錯,我回去一定收拾。”

   幾個家長知道事情真相,當着老師面給田文君道歉後,就先走了。

   這女人看得目瞪口呆。

   林老師道:“你還要在這裡堅持嗎?

   到底是你家孩子欺負人,還是人家孩子欺負人,這不用我再說了吧?”

   這女人白白挨了兩巴掌,心裡那個氣一時半會兒出不來。

   她咬牙道:“你們就是人多故意欺負人是吧?

   我告訴你們,這事兒沒完。

   林老師,既然你說孩子之間的事情讓孩子自己解決,那要是我孩子把她孩子打殘了,就别怪我孩子。”

   這女人冷哼一聲,轉身先走了。

   林老師皺眉,完了對田文君說道:“實在是不好意思,這事兒我會看着教育孩子的。

   以後這種事情不會再發生了。”

   說到底,田文君還是不放心三個孩子。

   她對林老師說道:“林老師,希望你能保證三個孩子在學校的安全,出了校門我來負責。”

   “好。”

   “那林老師你先忙,我先去公安局了。”

   林老師:……

   他真沒想到,田文君居然來真的。

   其他老師也震驚。

   從學校出來後,田文君和江晚在鎮上等了過路的班車去了公安局。

   她在公安局将事情說清楚後,公安局的車将她帶來學校,又在學校了解了情況後,帶着那個孩子回家了解情況去了。

   當天下午,這女人就被帶去公安局上了一課,附近幾個村子的人都知道這事兒了。

   女人差點被帶走。

   有些人就是欺軟怕硬,等事情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才想着後悔。

   這年頭,大部分人其實是怕公安局的。

   這事兒這麼一鬧,這女人吓得好幾天沒出門,胡說八道的事情,以後怕是在夢裡都不敢說了。

   田文君可算是給幾個孩子出了一口氣。

   經過這次的事情,三個孩子也成長了不少。

   田文君心裡也暢快了不少。

   畢竟,她沒指望三個孩子拿她當親媽。

   但是,不能讓他們心裡對自己有隔閡。

   天氣越來越冷,轉眼半個月又過去了。

   陳建國這邊還沒消息,田文君這幾天肚子長得很快。

   陳建國這次出門,都一個月了。

   田文君心急如焚。

   田文君最近幾天失眠越來越厲害。

   夜深人靜的時候,窗外的風呼呼刮過。

   田文君心煩意亂,在床上翻來覆去。

   淩晨的時候,客廳裡突然傳來輕微的聲音。

   她以為是孩子起來了,吃力地起身穿好襖子,拉開床頭的燈出來一看,陳建國跟個土錘一樣站在地闆中間。

   他回來了,他真的回來了。

   田文君心口一跳,頓時紅了眼眶。

   陳建國嘿嘿傻笑,一個多月沒見,胡子拉碴的,嘿嘿傻笑的樣子就跟那個犄角旮旯回來的土錘一樣。

   他嘴裡哈着冷氣,肩膀上和頭頂的帽子上還沾着沒有融化的片片薄薄雪花。

   陳建國小聲道:“媳婦,我回來了。”

   田文君壓根沒意識到,她的眼淚吧嗒掉了下來。

   田文君道:“回來了就好,你去洗洗,我去給你做飯。”

   陳建國将包放在腳邊,說道:“你趕緊進去躺着吧,我自己來就好。”

   一個多月不見,兩人很想念,一時激動,兩人言語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田文君走到爐子旁去解封爐子,陳建國大步上前來幫忙,他黑黢黢粗糙冰涼的手伸過去搶她手裡的火鉗,兩手相碰,陳建國手背上全是凍瘡。

   有些地方,裂開愈合又裂開,滲着絲絲皿水。

   這一幕落在眼裡,她心裡很疼。

   田文君抓住陳建國的手,說道:“你這怎麼弄的?”

   陳建國趕緊抽回自己的手藏在後背,裂開嘴角露出兩排大白牙。

   他微微彎着腰,田文君抿嘴,再也忍不住,眼淚吧嗒掉了下來。

   陳建國一下慌了。

   “你、你咋還哭了?

   快别哭了,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陳建國想擦來着,但他的手……

   田文君别過頭,哽咽道:“誰哭了?

   我才沒哭呢,你眼花了。”

   田文君說着,進去廚房拿面條。

   陳建國盯着田文君的背影進了廚房,這才拎着水壺去了衛生間。

   田文君拿了食材從廚房裡出來,又進去房間拿了一套從裡到外的衣服放在衛生間門口的凳子上。

   等陳建國洗完出來時,田文君倒了熱水,說道:“坐來這邊,我給你把胡子刮一下。”

   陳建國心裡緊張,但還是乖乖坐在椅子上。

   臨走時,他說好的出門半個月,但一去就是一個月。

   面對媳婦,他心虛。

   田文君心疼他的手,他去的地方肯定很冷,不然拿槍拿刀的手,怎麼能凍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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