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來到一小時後,上官家。
上官文靖和梁蘭蓉夫婦,正坐在沙發上閑聊。
“老公,你說小葉那孩子,是誠心要退婚的嗎?咱們女兒可不比任何女子差啊!”
對于葉枭,梁蘭蓉是越看越喜歡,葉枭不僅相貌英俊,還是天葉的董事長,天海武極會的副會長,這樣的青年才俊要是錯過,可就再難遇到了。
上官文靖翻看着手裡的港城日報,漫不經心的說:“年輕人嘛!做事容易沖動,可以理解!”
“但你隻管放心,這件事有我把控着,小葉和秋葦還是有機會的。”
在上官文靖看來,雙方沒有交還信物,那這婚就退不成。
其實葉枭猜得沒錯,關于信物的事,上官文靖是壓根沒給上官秋葦提起,至于葉枭會上門來讨信物,上官文靖也早有準備,到時候大不了撒個謊,就說信物找不到了。
就在上官文靖自認為,對于女兒和葉枭的婚事,已經運籌帷幄的時候,女傭急匆匆走了進來。
“老爺夫人,外面有兩個,自稱翡翠國歐家的人來訪!”
歐家?
聞言,上官文靖原本舒展開的笑顔,瞬間凝固。
對于這個掌控着,絕大部分翡翠國原石交易的家族,上官文靖自然不陌生,甚至對于歐家他還有很大的怨念。
當初就是這歐家輸送給自己的玉石,被軍閥扣押了,才導緻他不能及時交貨,差點傾家蕩産。
當時他也找到過歐家,請求對方出面要回玉石,但對于他的懇求,歐家都是愛答不理,一副店大欺客的模樣。
現在事情解決了,歐家卻是主動找上門來,他一時也猜不透,對方葫蘆裡裝的是什麼藥。
思忖片刻後,上官文靖緩緩的将手中港城日報疊好,“讓他們進來吧!”
不多時,一老一少,走進了上官家客廳。
正是那方才出現在石家别墅的兩人。
年輕的那人約莫二十歲出頭,身材高大,面容冷峻,其看向上官文靖夫婦的眼神,帶着一股子高高在上的味道。
歐家對于港城石家自然不敢放肆,但對于這不起眼的上官家,那就完全不一樣了。
年老的那人眼袋頗重,狹長的眼睛眯成一條細縫,身上帶着陣讓人不适的陰氣。
“上官先生,我是歐俊虎,今天特意來找你談談,上次那批玉石的事!”
年輕男子大馬金刀的,在上官文靖夫婦對面的沙發上坐了下來,大喇喇的說道,語氣之中滿是盛氣淩人。
上官文靖雖然有些不悅這歐俊虎的姿态,但作為生意上不占優勢的一方,他隻得忍耐下來。
“不知歐少想要跟我怎麼談?要交付給我玉石了嗎?”上官文靖不卑不亢的說。
“呵呵!”歐俊虎不啻冷笑。
“上官文靖,你在想屁吃呢!”
“不要說現在玉石還在乃豹将軍手上,就算是我們歐家交涉後要回原石,也跟你沒有半毛錢關系了。”
歐俊虎趾高氣揚的說,一點沒把上官文靖給放在眼裡。
聽得歐俊虎這話,上官文靖額頭上的青筋猛然暴突起來,顯然是氣怒的不行,他沒有想到,這歐家作為理虧的一方,竟然還如此蠻橫無理。
“歐少,難道這就是你們歐家,對待生意夥伴的态度?”
歐俊虎悠然的翹起二郎腿,慢條斯理的道:“上官文靖,你算哪門子生意夥伴,你背着我歐家都做了些什麼龌龊事,心裡沒數嗎?”
上官文靖眉頭緊鎖,完全不明所以。
“歐少,我上官文靖做了幾十年生意,向來是以誠信為本,自認問心無愧,你這話又從何說起?”
上官文靖對待落魄的李依雲都能施與援手,算是生意場上有口皆碑的人物了,怎麼會是歐俊虎說的那般不堪。
面對上官文靖的質問,歐俊虎不怒反笑道:“上官文靖,你敢做不敢當是吧!好,今天我就揭穿你這虛僞的面目。”
“我且問你,你之後拿出來的十個億玉石,來自何處?”
“避開我歐家與别人交易,這屬于不守商業信譽知不知道?現在你還有臉跟我說什麼問心無愧,簡直是恬不知恥!”
上官文靖義正言辭道:“當初我玉石被扣,第一時間就找到你們歐家,但是你們給我的回複是什麼,讓我自己處理。”
“後來我僥幸買到玉石了,你們又說我不守信譽,真是可笑啊!”
“再者,我上官玉器也沒有與你們簽訂什麼,獨家采購的協議吧!所以你拿這個來數落我,怕是站不住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