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9章 死者家屬隻有大哥二哥
兩個大男人相互看一眼。
“秦總,你怎麼看,你說心裡話。”
“秦衛兵自己要找死,誰能擋住?”秦川氣哼哼。
“你一點都不悲傷,這我能理解,其實你心裡就是想把他弄死,你給我打電話讓我阻止他被人弄死,可你又沒說,把電話挂了。”
秦川瞪眼:“你當警察你就這樣胡亂猜疑我?憑什麼說是我打通的電話不說話,證據呢。”
高林祥咧嘴哼笑。
“秦總,你給我電話,都是郵電局轉接,能查到記錄的,誰打我電話打通了不說話又挂掉了,你敢說不是你?我要沒這點敏銳性,我不幹這行了。”
秦川知道雖然沒有來電顯示,但去郵電局查一下,明明白白。
“就我打的,不用查了。”秦川一口承認。
高林祥一臉勝利了的表情。
“聽我說秦總,你看見你兄弟騎着摩托出去,你知道他去找姓來的,你想告訴我,也就是告訴我姓來的躲在哪裡,你知道姓來的要對秦衛兵下手,我說的對不對老弟?”
“對,你是高局嘛,瞞不過你眼睛。”
“你要我出手救秦衛兵,心底裡不想讓你兄弟被弄死,可我去遲了一步。”
秦川臉色冷沉,嘴上罵道:“混蛋,我警告過他,跟那些人交往就是找死,他不聽,他要找死我也沒辦法。”
高林祥歎氣:“秦總,我 一定給你兄弟讨回公道,即便他跟你作對,也不該是他們下手搞死你兄弟。”
高隊說出口的話,也是秦川心底的意思。
“高隊,我知道了,這事兒你覺得沒完,你要追究下去,我覺得沒那麼容易。”
“沒那麼容易我也要追究下去,你這個兄弟心裡有一股怨氣,要報複在你身上,我知道是你以後的對頭,但他不該那樣被人搞死。”
“高局,我秦川謝謝你,理解我心裡怎麼想的人不多。”
這個事兒算談完了。
秦川以為談完要緊事,高林祥就回去了,沒想到他鞋子一脫跳上炕,一頭倒在枕頭上。
“哎哎,高隊你咋不見外,這是我和我媳婦睡覺的炕,你說躺就躺?”
“你啥意思秦總,你要把我趕出去?不是我說你,你在院裡蓋兩間磚瓦房,放一張大床,來個人方便手腳就有地方了嘛,你這人有時候太不講究,還怨我睡你媳婦位置。”
秦川說,他的意思高隊你睡在我三個寶跟前,打呼噜翻身什麼的,吵着孩子。
這個意思讓高林祥很不高興。
“你孩子就是我孩子,我能不疼嗎,你老婆就是我老婆——我弟妹,我能不尊重嗎,瞧你說的這話,都啥時候了你還見外?”
過了七月八月最熱時節,淩晨五點這會兒還是要把被子蓋上,高林祥拉過周園園的被子裹在身上。
秦川總不能把他一腳踢下去。
天亮了,周園園在紙糊窗戶上往裡面看,兩個大男人中間夾着三個孩子,還沒睡醒。
大門外面停着一輛警用摩托,讓周園園心裡很恐慌,不知道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兒讓高隊大半夜往大坪村跑。
小媳婦希望自家男人在外面幹大事,呼風喚雨。
喚來一個警局領導昨晚上躺在她的被窩裡睡覺。
玲兒蹑手蹑腳在窗戶上看了一眼,吓的捂嘴。
“嫂子,你說我哥在外面到底是什麼人呐,那個警察都跟他睡一起。”
“别瞎說,趕緊做早飯,等娃睡醒,悄悄把娃抱過來。”
屋子炕上,大寶先睜開眼,眼前沒有媽媽。
小崽轉個身子坐起來看,媽媽位子上不是媽媽,這讓大寶一臉疑惑,爬到男人臉上,啪啪啪兩巴掌,呀呀呀叫,我媽媽呢?
高林祥睡的正熟,被大寶兩巴掌拍醒,猛一下坐起來。
他不确定拍他臉的是男孩女孩,拔拉着看一下,是男孩,抱怨一句:“你打我臉幹什麼,我是你高叔,以後帶你當警察,臭小子。”
玲兒在窗戶上偷看,大寶坐起身在人家臉上拍了兩巴掌,吓的她趕緊進屋裡站在炕沿邊。
“大寶過來,姑姑抱去找媽媽,不攪擾高叔叔睡覺。”
高林祥一臉尴尬,從炕上蹭下來,說一句:“我老家也是炕,沒什麼不習慣。”
“高隊你睡你的,娃醒了我就抱過去了。”
“天亮了睡什麼,幾點了?”高林祥問。
“七點西十了,馬上八點。”
拍一下腦袋,高隊長笑着說:“别打擾你哥睡覺,我用一下電話?”
“你用呗,沒事的。”
高隊給局裡打個招呼,他在大坪村辦案子,晚點回去,他要等銅城警局那邊的消息。
剛安頓完局裡手下辦公員,張春和秦建文一起急慌慌跑進來。
“高隊?你昨晚就在川子家?”
“昨晚就在川子家,秦書記,張村長,你倆是不是接到了消息,說秦衛兵在銅城遊泳館出事兒了?”
“剛接到銅城那邊的消息,說秦衛兵在銅城商廈的遊泳池淹死了,我倆看見你的警車停在川子家門口,趕緊跑來了。”
秦川從屋裡出來,一臉困乏疲憊。
聽到三叔說的話,稍稍猶豫一下道:“高隊昨晚也是來說這件事,我不是秦衛兵的家屬,應該先通知我大哥二哥,看他倆什麼意思。”
高林祥嘴上冷哼:“銅城那邊果然敷衍了事,知道大坪村有電話,他們打一個電話通知一聲,你們家屬愛去不去。”
隻有秦川能聽懂高隊是什麼意思,銅城警方知道泳池是來西城的人經營,打馬虎想糊弄事情。
“這是大坪村的事情,是景甯縣的事情,我帶上土高鄉派出所的人過去。”高林祥攬事兒,說這是他的任務。
不管怎樣要去通知秦衛軍秦衛紅。
秦建文和張春帶頭,秦川和高林祥跟在他倆身後,西個人走到秦衛軍家門口。
秦衛軍在院子裡套架子車,今早拉去水地彎鏟麥茬地,他剛把大門打開,外面幾個人吓他一跳。
“三叔春叔,咋了?一大早這個臉色?”
張村長給他說事:“衛軍,衛兵昨晚出去是去了銅城,在銅城商廈遊泳池淹死了,他們叫家屬去一趟銅城市處理事情,你是衛兵大哥,你要去。”
秦衛軍臉色刷一下慘白,眼神裡滿是恐慌。
“衛兵…衛兵被他們害死了?這…這要報警…要報警的。”
他沒認出來高林祥。
張春趕緊安慰他。
“衛兵,你别慌,你也别說他是被人害死的這種話,咱縣裡警局的高隊聽到這個消息,早早就來了,他跟川子對接了一些情況,你不要拗,這事兒要聽川子和高隊的,清楚了沒?”
秦建文的話說到這兒,回頭看川子和高局,意思是他倆給秦衛軍說幾句。
高林祥站前面,拿出局長的威嚴:“秦衛軍,你是他親哥,是老大,這兒還有你親三叔,你們一起去銅城辦家屬要辦的程序,涉及到其它案情,自然有警方處理。”
秦衛軍有些六神無主,嘴裡嘀咕:“我就知道有這個結果,他說他在城裡做生意,那是正經生意?人家是縣委書記的兒子,他敢……”
衛兵這段時間在村裡搞事,秦衛軍心裡有自己的想法,但他給誰都不說。
剛才差點說漏嘴。
去地裡幹活是不可能去了,他卸了驢子車,去隔壁叫秦衛紅。
秦衛紅一臉厭煩,嘴裡抱怨:“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在人忙的時候出。”
秦衛軍罵一句:“你說的這叫什麼屁話?他是咱親弟,你不去我一個人去。”
“去,當然去,我又沒說我不去,衛兵蓋新房,開拖拉機騎摩托車,哪來的錢?我就覺得不正常,勸他又勸不住,出事兒了吧?我就不信他是自己學遊泳淹死的。”
說這些還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