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你真的沒有什麼不舒服嗎?”周頌急聲問道。
“沒有,不但沒有不舒服,我平時兇口憋悶的感覺,也好像減輕了很多!”周若君站了起來,沒有再回答父母的噓寒問暖,而是轉向了葉豐,由衷地說道,“謝謝你,葉醫生,你是第一個讓我中途止住了哭聲的人,我,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我就知道,我們京墨力挺的人,一定錯不了!”
葉豐擺了擺手,笑着說道:“我也謝謝你的信任。你這病,時間不短了,隻靠這一次施針,還很難痊愈,不過不要緊,我這就再給你開幾服中藥,你喝下去之後,就會徹底痊愈了!”
“真的啊?太謝謝你了,葉醫生!我一定第一時間,把這件事兒,原原本本地告訴所有關心你的墨粉!”周若君一雙小手捧到了兇前,開心地說道。
因為興奮,她瘦削蒼白的小臉上,現出了一抹激動的潮紅,嘴角亦是浮現了一個淺淺的梨渦,看起來真是比剛剛明豔動人了無數倍。
夏冰原本最讨厭别人把葉豐和喬京墨聯系在一起的,可是,此時此刻,卻顧不得那麼多了。
輕輕擁了擁表妹小君的肩膀,滿臉的欣喜。
女兒的哭病,終于有救了,周頌夫婦的淚水,卻是止不住地流下來。
當然,這是激動的淚水。
大步奔到了葉豐面前,周頌夫婦二人,深深地沖葉豐一躬到底:“葉醫生,謝謝您!謝謝您!謝謝您……”
似乎,用語言,已經萬難形容二人心頭的激動和感激了,隻剩下了這三個字!
“不要緊!”葉豐從一開始,也并沒有怪罪二人,還是那句話,可憐天下父母心,對于沒爹沒娘的葉豐來說,這份人間親情,一直是葉豐深深羨慕的。
拳拳愛子心,無可厚非!
周頌夫婦卻難以從容,剛剛對葉豐滿滿的懷疑,此時此刻回想起來,真是慚愧萬分。
夫婦二人,真想盡其所能,彌補心頭的愧疚。
張祚舟和陳傳峰,眼見着醫患相歡的這一幕,卻是坐不住了!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張祚舟下意識地讷讷叫道,緩緩地搖頭,萬難相信這個事實。
而這句“這不可能”,如同刺激到了陳傳峰一般,令冷汗滿臉的陳傳峰,如夢方醒。即刻伸手指着葉豐,顫聲叫道:“這不可能!葉豐,你,你到底是用了什麼騙術?這麼嚴重的疑難雜症,你怎麼可能用一根針就給治好了?”
陳傳峰滿臉漲得通紅,大步踉跄地走到了葉豐面前,兇口劇烈起伏着,大聲說道:“我知道了,你,你這是點穴是不是?我曾經被你點過穴,點穴之後,就不能說話,也不能動了……周若君也一定是被你點穴了,被你用銀針紮了哪個穴位,強行止住了哭聲,是不是?”
此言一出,周頌夫婦原本狂喜的臉上,登時一片驚詫。
張祚舟亦是背負着雙手,走了過來,眯着眼睛,好好打量了一番葉豐,一聲冷嗤,開口說道:“年輕人,你太急功近利了!原本,你可以騙的更從容的。可是,如今,你的做法,你的結果,都大大地違背了科學常理,讓我沒法不懷疑你!沒人能在我張祚舟的眼皮子底下公然行騙!說吧,你到底用了什麼騙術?隻要你如實說了,我那一百萬的賭金,我可以給你。以區區一百萬,見識了一場高明的騙術,也值得了!”
“這,這是騙術嗎?”周頌夫婦的兩顆心,漸漸地向下沉了下去。
“張祚舟、陳傳峰,輸不起了是不是?如此直接的療效面前,你們竟然還敢皿口噴人?你們還要不要點臉?”夏冰真是大怒!怒聲罵道!
“葉醫生這不是騙術。我哪裡被點穴了?我這不是還能說話,還能動嗎?你們為什麼就是不相信葉醫生治好了我呢?就是因為你們的面子上過不去嗎?”周若君亦是站到了夏冰身側,瘦弱的小臉上,滿是氣憤的神色。
“姑娘,你不知道,葉豐會洗腦,凡是跟他接觸的人,都會被他不着痕迹地洗腦……”陳傳峰抹了一把臉上的冷汗,嘶聲說道。
“那你為什麼不被洗?”周若君細聲細氣地問道。
“我,我……”陳傳峰一時語塞。
葉豐終是一聲輕笑,看着陳傳峰和張祚舟,開口說道:“我要是真的會洗腦術,我先把你們兩顆肮髒的腦袋洗了!真是井蛙不可語海,夏蟲不可語冰。竟然無論什麼,在你們眼裡,都是騙術了?”
“井蛙不可語海,夏蟲不可語冰。表姐,葉醫生這是什麼意思啊?”周若君皺起了小眉頭,細聲細氣地問向了夏冰。
“就是罵他們倆是井底之蛙,才疏學淺,見識太少,才懷疑一切!”夏冰斜睨着陳傳峰和張祚舟,大聲回答道。
“哦,原來是這樣啊!好形象!”周若君深深地點頭!
“你……你們……”陳傳峰怒不可遏!
夏冰卻是一梗颀長的脖頸,絲毫沒有退縮。
陳傳峰知道,耍嘴皮子,自己永遠不是夏冰的對手,也就把一雙眼睛,看向了葉豐,誓要葉豐揭秘騙局。
張祚舟亦是和陳傳峰如出一轍的眼神,那架勢很明顯,今兒,葉豐非得給個說法不可。
葉豐搖了搖頭,終于說道:“小君的病,在你們眼裡,那就是無藥可醫的精神疾病。可是,在我看來,她卻是髒腑之間,有确實的毛病。是痰熱擾亂了心神。”
“痰熱擾亂了心神?”周頌夫婦,确實如他們所說的那樣,很少看中醫,故而,對于葉豐口中的術語,極為陌生。
“好哭者病肺!小君的病,其病在肺,其聲在哭!而為什麼恰在午時嚎哭呢?是因為,午時,也就是從十一點到一點,這個時間段,是氣皿流注心經的時間,心火灼傷肺金,則病發于午時。火灼肺金,金受郁制,無所投告,故欲痛哭以宣洩。”葉豐簡單地解釋道。
眼見着周頌夫婦眼中,依舊迷茫的神色,葉豐開口問道:“五行之中,火克金,這個原理,你們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