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鑿的證據面前,張祚舟啞口無言!
反中醫聯盟成員,啞口無言!
就連一衆名師們,亦是啞口無言!
唯獨李三七等老教授們,激動欲絕,紛紛起身,使勁地為葉豐鼓掌!
汪明松如夢方醒,直到此刻,才徹底接受了這個現實,葉豐赢了!中醫赢了!
“啪啪!”汪明松激動地,使出了平生最大的力氣,由衷地為葉豐鼓起掌來。
現場的一衆名師們,亦是如夢方醒,紛紛起立,掌聲如雷!
是啊,趙大明活過來了!葉豐赢了!中醫赢了!
在一片如雷的掌聲中,一向老奸巨猾,巧舌如簧的張祚舟,終于是無話可說。
趁着衆人情緒激動,乘着混亂,張祚舟帶着陳傳峰,鑽出了小禮堂,撇下了反中醫聯盟的一衆成員,師徒二人逃之夭夭。
“葉豐赢了!中醫赢了!”這個聲音,頃刻間,傳遍了大江南北!
張祚舟走了,現場的媒體記者卻還在,他們反應迅速,接下了這場直播。
葉豐,在這一刻,終是直面向了鏡頭。
清朗的雙眸中,帶着一絲疲憊,葉豐沉吟了片刻,終是開口說道:“所有關注此事的廣大網友們,我是葉豐!我想借此機會,告訴所有人:中醫,不是可有可無的雞肋!中醫,也不是西醫的附庸!我們是經過幾千年不斷完善和驗證過的成熟醫學。所有質疑我們中醫不科學的人,我隻想對你們說,這個世界有很多奧秘,現代科學所能揭示的,也隻是冰山一角!不怕中醫是僞科學,就怕科學是僞真理!”
“不怕中醫是僞科學,就怕科學是僞真理!”這一句話,如同清風一般,頃刻間,傳遍了華夏大地!
葉豐,以其無可辯駁的實力,告訴了所有人,中醫不是雞肋!中醫不是附庸!
所有叫嚣着中醫不科學的人們,那是因為,你們的目光,太過短淺!
坐井觀天,才會以為,天隻有巴掌那麼大!
這一句話,令舉國震驚!震醒了很多很多迷茫的國人!
這一句話,被後來的很多中醫學子,奉為經典。
這一句話,成為華夏大地上,中醫複興的最強有力的一句口号!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張祚舟師徒跑了,反中醫聯盟全面潰散!
這一場“反中醫”的危機,終是在葉豐三天的不眠不休之下,徹底解決了。
汪明松此刻,也顧不得之前要把葉豐逐出會場的事兒了,他選擇性地遺忘了那一幕。
雙手拉上了葉豐的手,汪明松激動不已。
想着遠在燕京的李修德啊,他老人家看見這一幕了吧?
中醫赢了,我們沒有給中醫丢臉。
汪明松簡直想喜極而泣。
拉着葉豐的手,不吝所有的溢美之詞,盛贊葉豐!
葉豐卻始終一言不發,微笑着看着汪明松,把汪明松看得直發毛。
“我們之前說好的,如果我赢了,您就要好好考慮一下我之前的那番話!”葉豐直視着汪明松說道。
嗨,怎麼還念念不忘這事兒呢?
汪明松心頭一聲暗歎,卻是拉着葉豐,轉移了話題:“葉豐啊,那些事兒,不急讨論。你還是先給大家說說吧,你到底是用了什麼法子,把一個瀕死的病人,給治好了啊?”
“是啊!如此嚴重的病人,葉豐究竟用什麼辦法治好的?”
“那可是主動脈夾層撕裂啊,撕裂到了髂動脈了,手術都沒法做的,他是怎麼治好的?”
這成了大家心頭最大的疑惑。
李三七等老教授,也都迫不及待地追問。
葉豐笑了,看向了衆人說道:“我用了大承氣湯加減!”
“大承氣湯加減?”衆人驚詫不已,“這個方子裡,哪一味是止皿的?哪一味又是降皿壓的?”
葉豐聞言,微微一笑說道:“我沒有用任何止皿或降皿壓的藥物!”
“不用止皿或者降皿壓的藥,你怎麼治療主動脈夾層?”衆人驚聲問道。
“我沒有看到主動脈夾層啊!”葉豐笑答。
“沒有看到主動脈夾層?這是什麼意思?”
“你不從這個着手,你怎麼治療呢?”
衆人不解地問道。
葉豐聞言,再度笑了:“我不懂什麼叫主動脈夾層,在這個病人身上,四診合參之後,我隻看到了痞、滿、燥、實、堅!”
“痞、滿、燥、實、堅?”衆人心頭不由得一動。
“沒錯!病人的脈象、舌象、面色,所有的一切,都告訴我,這是個陽明腑實熱的病人。西醫或許說他有主動脈夾層的要命毛病。可是在我這個中醫眼裡,他隻有痞、滿、燥、實、堅。所以他腹脹如故,大便不下,面如死灰,奄奄一息!”葉豐聲音不高,卻娓娓道來。
“既然如此,《傷寒論》第254條有雲,發汗不解,腹滿痛者,急下之,宜大承氣湯。255條有雲,腹滿不減,減不足言,當下之,宜大承氣湯。經典上,對于此類病,早有論述。對症下藥,我自然就要用到石膏、大黃等藥!”葉豐毫不藏私朗聲說道。
“啊?那麼一個奄奄一息的病人,你竟然敢用如此大劑量的虎狼之藥?”衆人聽的是心頭狂跳,難以置信。
“沒錯!”葉豐答道,“石膏大黃兩味藥是中醫十大元帥中的兩位,具有斬關奪将之功,這麼重的病,如果我用少了,無異于揚湯止沸,我們是在救人,而不是在遊戲。這就好比一個大房子,着火了,你有一桶水,你是直接把水澆上去呢?還是用一個小酒盅,一點一點地往上澆?如果一點點往上澆,你的一桶水耗幹了,整座房子也就燒沒了,大廈将傾啊。救人如救火!道理是一樣的!”
“可是……如此用藥,實在是有如在刀鋒上行走啊!”李三七咂舌說道。盡管看着病人如今好端端地坐在台上,李三七依舊是後怕不已。
“用藥如用兵!醫者的膽量和信心,在很多時候,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葉豐從容說道,“隻要對症,便不足為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