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警察說着,把冰涼的手铐,就拷在了孫浩軒的手腕上。
拷好了孫浩軒,胖警察才走到了葉豐身前,哈了下腰,點頭說道:“葉老師,又見面了!”
葉豐亦是沖着他點了點頭。
“今天審訊了那個王明,他全交待了,正是這個孫浩軒一夥兒,買通了他,指使他假死,陷害您。剛剛真相大白,哪知道,又生出了這麼檔子事兒。葉老師您放心,證據确鑿,他們逃不了法律的制裁。”胖警察說道。
葉豐心裡一動,沒想到,會假死功的王明,竟真的是孫浩軒他們收買的,這倒是出乎了自己的預料。不過,既然已經真相大白了,葉豐也就點了點頭,沖警察說道:“有勞了!”
胖警察也就一揮手,身後的兩個屬下疾步上前,拖起了孫浩軒。
哪知道,即便是手铐加身,孫浩軒卻依舊狂妄不已,瞪着腫的跟饅頭一樣的眼睛,惡狠狠地看着葉豐,嘴角流皿,囫囵說道:“你給我等着,我饒不了你!”
葉豐眉頭狠狠一抖,原本不想下狠手的,此刻眼見着孫浩軒竟如此冥頑不靈,再看看懷裡痛哭的冬兒,葉豐簡直怒發沖冠,一擡手,手裡多了一根銀針。
指尖輕彈,那根銀針竟激射而出,不偏不倚,正中孫浩軒石門穴。
石門穴,位于臍下二寸。這是個很奇特的穴位,主節制生育,女性針灸石門穴,會導緻不孕不育。
葉豐刺上孫浩軒石門穴這一針,更有說道,是師傅傳給葉豐的另一手針法絕技,叫做霹靂針法。
不過,當時傳葉豐霹靂針法之際,葉白叟就令葉豐立過重誓,非大奸大惡之徒,不準在其身上施展。
因為,這霹靂針法,對人體經脈的破壞力太強,一旦入穴,可以永久破壞穴位,阻滞經脈,造成不可逆的後果。
如今,眼見着冬兒受了這麼大的委屈,孫浩軒還在口出狂言,葉豐終于使出了霹靂針法,而且,正中石門穴。
從今以後,孫浩軒是别想人道了。
葉豐這一針,混亂中出手,衆人甚至都沒有察覺,孫浩軒自己倒是覺得小肚子一疼,可是,此刻全身都疼,也就沒有注意。
眼見着警察帶走了孫浩軒,李爽和那娃娃臉的袁蓉蓉,也一并跑到了冬兒身前,伸出小手,輕撫着冬兒,心疼不已,眼淚也跟着吧嗒吧嗒地掉落下來。
“我們走吧!離開這裡!”葉豐扶着冬兒下了地。
可是,也不知道是緊張過度,還是麻藥沒有過勁兒,冬兒一下地就是雙腿一軟。
葉豐幹脆抱過冬兒,橫抱在懷裡,向外面走去。
一路上,無一人阻擋或過問。
走到一樓大廳之際,吧台之側,那個黑裙的女人,依舊在一邊喝着威士忌,一邊抽煙。
眼見着葉豐緊緊橫抱着冬兒走來,黑裙女人的星眸,微微一眯,吐出了一個煙圈兒。
那個黑衣服中年人,察覺到黑裙女人神色的異樣,即刻躬身在其身後,小聲叫道:“小姐……”
黑裙女人持着香煙的手,微微一擡,阻止了男人的話,飲盡了最後一口威士忌,起身拖着長長的裙擺,向後面走去。
片刻之後,便隐身在霓裳羽衣無邊的黑暗裡。
杏林春診所之内,李爽和袁蓉蓉已經離開了。
冬兒情緒稍稍平複了一些,隻是驚吓過度,加上迷藥的作用,躺在床上,一直昏昏沉沉。
眼見着從小在手心裡捧大的妹妹,竟受了這麼大的委屈,胡三咬牙切齒,心疼欲絕。
葉豐卻是親手為冬兒熬了一些定驚安神的中藥,雙手端着,走進了冬兒的卧室。
“冬兒,起來喝點藥啊,葉豐親手給你熬的。”胡三一邊萬分小心地扶起了妹妹,一邊輕聲哄道。
冬兒就着葉豐的手,把藥喝了下去。
喝了藥之後,卻下意識地緊拉着葉豐的手,不願意葉豐離開。
“葉豐,你在這兒陪陪冬兒吧,我就先不打擾你們了。”胡三說着,異常輕柔地為妹妹掖了掖被角,退出了房間。
葉豐知道,胡三還是誤會着自己和冬兒的關系呢,不過,這個關頭,也就沒再解釋。
反手把冬兒的小手,握在手心裡,葉豐看到冬兒手背上,好幾道傷痕,想來是在跟孫浩軒扭打的過程中,弄傷了自己。
不由得心疼地輕輕撫摸着。
“手上會留疤了吧?”冬兒眼角含淚,嘟着小嘴兒,卻是問出了這麼一句話。
“不會的,冬兒!我知道一個秘方,不管是什麼傷口,隻要抹上一點,就好了,絕不留疤。”葉豐撫摸着冬兒的小手,急忙說道,以慰芳心。
冬兒聞言,倒是小臉上稍稍有了幾分神采,藥勁兒也上來了,緩緩閉上了眼睛,在葉豐輕柔的撫摸中,終于睡着了。
葉豐直到她睡的安穩了,才把她的小手安放到了被子裡,轉身輕輕退出了房間。
一出門,卻見胡三正在廳裡抽煙,燈也沒開。
“胡三,怎麼還沒睡?”葉豐開了燈,不由得問道。
“葉豐,坐會兒吧!”胡三一指自己身前的椅子,卻是以少有的嚴肅神情,對葉豐說道。
葉豐也就坐了下來。
胡三狠吸了幾口,把煙屁股按到了煙灰缸裡,深吸了一口氣,擡頭對葉豐說道:“葉豐啊!今兒,冬兒出了這樣的事兒,我真是擔心到要死。”
“是啊!怎麼能不擔心!”葉豐點了點頭說道。
“我父母,在我二十歲那年,就出車禍雙雙去世了。那時候冬兒還小,我和她相依為命。雖然日子過的不咋地,卻從來不敢委屈冬兒。有好吃的,都給她。掙錢,給她買好衣服穿。一晃兒,她都十九歲了。”胡三摸了摸口袋,又掏出了一根煙,點上了,深深吸了一口,歎了一口氣。
“我看的出來,冬兒對于你來說,非常重要。你這個老哥,當得也非常稱職。”葉豐由衷地對胡三說道。
“葉豐,我也不兜圈子了。冬兒也不算小了,也該有男朋友了。免得一天到晚,被那些雜種惦記着。把她交到你手裡,我也放心。既然你倆也都有意……”胡三終于直言說道。
隻是,他的話沒說完,葉豐就站了起來,急忙說道:“胡三,你誤會了。我和冬兒,沒有你想象的那種關系。昨晚她失眠,我是在為她按摩。”
胡三聞言,吃驚地瞪大了眼睛。
“真的胡三,這事兒,我不瞞你!”葉豐言之灼灼。
“你倆……”胡三有些懵了,自己措辭了半天的,哪知道,葉豐和冬兒,竟沒有什麼關系,一時間,胡三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