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怎麼能代表我們呢?”
“他甚至連這場會議,都沒有資格參加!這是一場學院派的醫術交流會,據我了解,他連一天學都沒有上過!”
“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他混進了這裡!”
“騙子滾出會場!”
“騙子滾出我們中醫界!”
在場的好多現代派的中醫們,立時附和道。把葉豐,如同牲禮一般,毫不猶豫地獻祭了出去!
葉豐登時成了衆矢之的!
張祚舟眯起了雙眸,看向了主席台上孤零零的葉豐,連連冷笑。卻是微微一擺手,冷聲說道:“對于葉豐,我當然是不會放過的,我要好好的,一層層地剝去他騙子的外衣,讓他成為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葉豐依舊沒有說話,隻是看着張祚舟,眉頭輕皺。
張祚舟卻繼續一字一句地說道:“隻是,如今,一個葉豐,已經不能滿足我的胃口了。我盯上的,是你們整個中醫界。”
汪明松聽了這話,真是大怒,指着張祚舟,怒聲說道:“出去!你給我出去!再不出去,我就要報警了!”
“嘿嘿,别把你那一套拿出來吓唬人。我張祚舟号稱‘反僞勇士’,就是有這等不懼不畏的勇氣,你要是真敢把我給怎麼樣了,嘿嘿,那才熱鬧呢。老實說吧,今兒這場挑戰,你們躲不過去。”張祚舟有恃無恐地冷笑着說道。
“你究竟想怎麼樣?”汪明松眼見着那黑洞洞的鏡頭,終是沒有做出過激的行為,眉頭緊皺,不耐煩地問道。
“我已經挑選出了一些病人,我就是想看看,你們究竟能不能把那些病人給治好!如果你們對于絕大多數病人,都是束手無策的話,那就證明了,你們根本沒有存在的必要!”張祚舟大聲說道。
“不可能!我們沒時間陪你這麼胡鬧!”汪明松一拍桌案,憤怒地說道。
張祚舟這種安排,一聽就知道,毫無公平性而言,對于任何一個中醫來說,都難度太大。
他處心積慮挑選的病例,定然都是棘手難題,而一旦落敗,他便可以大做文章,大肆宣揚。
故而,汪明松馬上意識到,絕不能再理會他,否則,一不小心,就會落入他的圈套的。
而張祚舟聞言,卻根本不急不惱,嘿嘿一笑之後,轉向了身後的攝像機,正色說道:“親愛的觀衆朋友,廣大的網友們,我們反中醫聯盟,今天所設下的這場挑戰,竟無一人敢應戰!而諷刺的是,我身後的這群人,卻都是最高水平的象征了。如此看來,你們慫了!你們,不過是些欺世盜名之徒而已,是徹頭徹尾的僞科學……”
汪明松一聲冷笑,并不阻止。
因為,汪明松也知道,現在是網絡時代,一言一行都得慎重,一個不留神,就會被人給捅到網上去,惹得滿身騷。
所以,面對鏡頭,汪明松也沒有把張祚舟怎麼樣,卻也打定了主意,不理會他!
隻在心裡暗道:“反中醫的聲音多着了!每一個我都去認真理會的話,我還有法當了?聽見拉拉蛄叫,還不種莊稼了?哼,可笑的張祚舟!”
哪知道,葉豐卻是在這一刻,走到了張祚舟身側。
不以為意地看了一眼正在無聲運轉的攝像機,葉豐淡然開口說道:“張祚舟,别胡說了!我接下你的挑戰就是!”
張祚舟嘴角扯起了一抹輕笑,終是收了聲,斜睨着眼睛,看向了身側的葉豐,滿臉的詭笑。
汪明松則是嘴角一抽,難以置信地看向了葉豐。
葉豐亦是轉向了汪明松,認真地問道:“我,可以代表所有中醫,接下他的挑戰嗎?”
“你……”汪明松想說,你真是沒事兒找事兒。
可是,在這個場合,面對着鏡頭,汪明松卻沒法把這句話說出口。
有心說,你不夠資格代表。
然而,突然又心思一動,想起了一個關鍵的問題。
那就是,葉豐也是個是非人物。
若是葉豐迎戰的話,那麼即便他落敗,也可以推說,葉豐代表不了整個中醫界的水平,如此,倒可以偷換概念,把一場中醫和反中醫之争,變成兩個網絡紅人之間的争鬥。
如此一來,倒是可以把這件事兒,摘得更清了!
一想到這裡,汪明松真是豁然開朗啊。
不過,他卻也知道,此時此刻,自己不方便表态,也就輕咳了一聲,不置可否!
剛剛還叫嚣着讓葉豐滾出中醫的現代派中醫們,此時此刻,也俱都不說話了。
有替死鬼願意替大家去死,誰能不樂意?
“我可以代表所有中醫嗎?”葉豐卻是直視着汪明松的雙眼,再度認真地問道。
“咳,這是你和張祚舟之間的事兒!”汪明松眼珠微轉,含混地說道。
“那麼,如果我赢了,我希望,您能夠認真考慮一下我剛剛所說的那番話!如果再這麼走下去,不需要張祚舟這類人叫嚣着取締,自己就會走入絕境了!”葉豐的聲音裡,滿是執着,似乎根本沒有把張祚舟放在眼裡,心心念念的,還是之前的那些事兒。
“這個,這個,等你赢了再說吧!”汪明松眼神閃躲,滿臉尴尬地說道。
“好,那麼,等我赢了張祚舟,我再和您繼續讨論那些話題!”葉豐認真地說道。
汪明松心頭卻是一陣瀑布汗,心道,終究是年輕人,太過單純了,張祚舟處心積慮挑選的病例,你怎麼能赢?
倒是李三七,在這一刻,拍案而起,大聲說道:“憑什麼要葉豐接下這場挑戰?這是全體中醫的事兒,你們一個二個的,剛剛不是說葉豐沒資格開會嗎?如今,怎麼都不說話了?”
諸位現代派的中醫們,俱都扭轉了目光,不與李三七對視。
“莫文蘭,你不是現代中醫的代言人嗎?如今,困難當頭,你這個代言人,怎麼不出頭了?”李三七大聲喝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