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貫仲仰天大笑,出門而去!志得意滿,徑直回到了房間之内!
他的房間之内,江天淵正坐在椅子上,等候着他。
“爺爺,我剛剛把葉豐狠狠奚落了一番,心頭這股悶氣,總算出了一些!”江貫仲一張儒雅的臉上,竟有興奮的紅暈,壓抑着心頭的得意,笑着向江天淵說道。
江天淵聞言,卻是一聲冷哼:“哼,逞口舌之利,有什麼用?那是文人才樂衷于幹的蠢事兒!”
江貫仲滿腔的得意,瞬間化為了烏有,即刻垂下了雙手,低了下頭來。
“我已經做了一些安排。葉豐這個跳梁小醜,哼哼,我不會讓他活着離開F國……”江天淵一陣冷笑,那笑聲中,竟滿是殺意。
江貫仲豁然擡頭,看向了江天淵,讷讷叫道:“爺爺……”
“不必多問!貫仲,你隻需記住,當斷不斷必留後患!婦人之仁是最要不得的。若不是這小子,喬山又豈會如此得勢?這小子對于咱們江家來說,就是個災星。貫仲,記住了,所有妨礙江家的人,都必須付出皿的代價!甯可我負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負我!”江天淵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冷冰冰地說道。
“爺爺,貫仲明白!”江貫仲眼睛晶亮,立時答道。
“明天的開幕式,你我不必參加!我帶你去一個地方。記住,帶上那株‘翡翠白菜’!”江天淵站起身來,一邊向外面走,一邊冷聲吩咐道。
“是,爺爺!”江貫仲趕緊答道。
夜深了,酒店裡,也漸漸地安靜了下來。
葉豐盤坐床上,靜靜地思索,接下來,究竟該如何快速提升中醫中藥的影響力!
隻是,葉豐不知道的是,此時此刻,在魔術師秦風的窗外,卻是響起了一陣輕微的幾不可察的悉悉率率的聲音,似是有什麼活物,爬上了窗台,爬進了他的屋子……
秦風早已經在床上睡熟了,四仰八叉,鼾聲雷動,睡得像個死豬一般。
卻突然間,感覺到右手一疼,似乎是被蚊子叮了一口一般,那疼痛不甚強烈,還有點癢癢。
“唔,有蚊子……”秦風翻了個身,撓了撓自己的右手,嘟囔了一聲,而後,渾不以為意地繼續睡着了,鼾聲再起,口水流出了老長!
他卻沒發現,一隻長相極為猙獰的蜘蛛,從他的床上,迅速地爬出了窗戶,沿着一條淡淡的蛛絲痕迹,竟爬回了木木的房間!
“花花!搞定了吧?”小女孩木木,一聲輕呼,竟把那長相猙獰的蜘蛛,托在了她玉白的手心之上。
正在床上打坐的雷秋雷老爺子,卻是連眼皮都沒有撩起,便緩緩開口說道:“别弄出了人命,不好收場!”
“放心吧爺爺!花花很乖的!我告訴花花了,隻放一點點毒。那個讨厭鬼,死不了的!嘿嘿!”木木以指肚輕輕地撫摸着那隻碩大猙獰的蜘蛛,笑得像個小狐狸一樣!
雷秋老爺子也就沒再說話,繼續如同老僧入定一般!
第二天一早,天剛亮之際,酒店内,便傳來了一聲穿雲裂石般的慘嚎:“啊,我的手……”
這一聲慘嚎之下,幾乎所有人,都被驚醒了,不由得紛紛走出了房間,查探究竟。
卻發現,秦風赤裸着上身,渾身上下隻穿了一條短褲,赤着腳丫子,就跌跌撞撞,跑出了房間。嘴裡一直在語無倫次般叫着:“我的手,我的手……”
衆人這才發現,秦風的右手,竟腫的像個巨大的饅頭一樣,一片青紫!就連那條手臂,都腫脹不堪,看起來十分駭人!
“哎呀天啊,這是怎麼了?秦風這手,怎麼會腫成這樣啊?”
“天啊,今天上午的開幕式,就有他的表演,這手腫成這樣,這還怎麼表演啊?”
“波頓市長昨晚特意點名要秦風表演的啊,這可怎麼辦?”
衆人不由得議論紛紛。
“救命,救命啊!我的手……”秦風心裡,焉能不知道這些利害關系,已經是大腦一片空白,跌跌撞撞地在走廊裡走着,嘶聲大叫。
張盛德亦是聞訊趕來了。隻看了一眼,張盛德的臉色也變了!
“秦風,這是怎麼弄的啊?怎麼會這樣?”張盛德驚聲問道。
“蚊子……昨晚被蚊子咬的!”秦風帶着哭腔說道。
“不能吧,什麼蚊子能把人咬成這樣啊?”
“莫非是F國的蚊子欺生?”
衆人再度連聲議論。
“快,快去叫葉豐!”張盛德倒是反應極為迅速,立時吩咐道。
馬上就有人應了一聲,要去叫葉豐。
隻是,卻發現,葉豐和雷秋、木木,已經聞訊趕來了!
“怎麼了?”葉豐一邊快步走過來,一邊問道。
“葉豐,你快給看看吧!秦風的手,被什麼東西給叮了,腫的厲害!”張盛德急忙拉着葉豐說道。
葉豐這才發現秦風的異狀。遠遠地看着秦風的手臂,腫成那般模樣,葉豐這種見慣了傷病的人,都眉頭一蹙。
葉豐身後的木木,卻是嘟着小嘴巴,一臉的幸災樂禍。
“整也整夠了,氣也出了!一會兒,把解藥偷着交給你葉豐哥哥,就說是咱們家傳的靈藥,專治各種蚊蟲咬傷。明白了?”雷秋老爺子低聲對木木吩咐道。
“恩,明白!”木木即刻點了點頭。
哪知道,不及葉豐近前診看,秦風卻是如同大受刺激一般,激動地叫道:“走開!我不需要他看!他巴不得我這樣吧?我要去醫院!我要去全F國最好的醫院!”
秦風說着,竟不由分說,就向酒店大門外跌跌撞撞地跑去,根本不讓葉豐接近他的手!
“秦風……”張盛德一聲高呼。
秦風卻根本連頭也不回。
無奈之下,張盛德隻得吩咐人手跟在他身後,陪着秦風去醫院!
“嘿,自作孽不可活!”雷秋老爺子,也沒想到秦風竟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竟根本不讓葉豐診治。真是蠢的可以,雷秋不由得一聲冷哼!
“哈哈,笨蛋,省了我的解藥了!”木木更是一聲嘿笑,把已經握在手心裡的解藥,又放回了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