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仲聽了喬寰宇這話,更是大怒,一拍桌子,就站了起來。
把個喬寰宇吓得一哆嗦!
杜仲一張小白臉上,一片猙獰,簡直都扭曲了。
江貫仲對于杜仲的表現,很是有些詫異,不由得問道:“杜仲,這是怎麼了?”
“大哥,不怕你笑話。夏冰那個臭娘們,竟然給哥們戴了頂綠帽子!”杜仲恨聲說道。
“啊?”江貫仲和喬寰宇,同時驚呼了一聲。
“誰吃了雄心豹子膽?敢動杜仲你的未婚妻?”江貫仲難以置信地問道。
“還能有誰?又是個那個殺千刀的小中醫,葉豐!”杜仲恨得眼都紅了!
“什麼?葉豐?和你未婚妻夏冰?”江貫仲驚詫不已,不由得皺眉說道,“這其中,别是有誤會吧?”
“有什麼誤會?這對兒狗男女,都在夏家真刀真槍地住到一塊兒了。要不是昨晚上家裡有事兒,我已經殺到夏家,劈了他倆了,奸夫淫婦!”杜仲恨聲說道。
江貫仲聽了杜仲這話,倒是神色變幻,大為意外。
喬寰宇原本見到杜仲發飙,正吓得直哆嗦呢,這會兒,一聽到“葉豐”的名字,亦是漲紅了一張粉嫩的小臉,恨聲說道:“那個葉豐,就是個妖怪!隻要有他在的地方,就沒好事兒!就因為他,我長這麼大,頭一次挨了我奶奶一耳光!我真是恨死他了!”
“你就是個廢物,受了這委屈,你還能忍着?你是忍者神龜嗎?”杜仲破口大罵。
喬寰宇被罵得一縮脖子,卻是嘟着小嘴,勉力挺了挺小腰闆,大聲辯解道:“我沒忍!我曾經找過海城黑勢力,要他的小命兒。可是,我說過了,他就是個妖怪!非但沒動得了他,還弄得那兩個混混人間蒸發了。”
“倆混混沒了?被他弄死了?”杜仲倒是吃了一驚。
“恩!肯定是!”喬寰宇使勁點頭。
“那就這麼善罷甘休了?”杜仲驚聲問道。
“反正再沒有任何動作,他不還活的好端端的嗎?”喬寰宇終于覺得臉上恢複點面子了。
“一個山裡來的土鼈,怎麼這麼邪性?莫非,他身後有什麼大背景?”杜仲皺起了眉頭,他雖然纨绔,但是,卻也不是草包,否則,怎麼會被冠以“京城四少”之名?
一直沒有說話的江貫仲,此時此刻,倒是交疊了一下二郎腿,低聲說道:“據我的了解,他倒是并沒有什麼背景!海城幾個老中醫,頗為看重他,但是,那幾個老中醫,都是平民。京城這邊兒,他就更是沒有一絲關系了。”
“大哥,你查過他?”杜仲轉臉問道。
“我焉能不查?京墨自打東山曆險之後,對我愈發地冷淡了,和這個葉豐,或許真的難脫關系。”江貫仲說着,站了起來,背負着雙手,兩條眉毛,擰成了一團,面對着窗外,喃喃低語道,“葉豐……葉豐,這到底是個什麼人物?”
是啊,從喬京墨到夏冰,都和他莫名其妙地攪合在了一起。
還有喬寰宇,這位銜着金湯匙出生的小正太,亦是受盡了葉豐的委屈。
屋子裡這三個人,哪一個,都是身家不菲。可是,此時此刻,卻因為一個“土鼈”一般的,毫無身份背景的小中醫,而淪為了難兄難弟!
一想到這裡,杜仲簡直是怒發沖冠,抓起了手邊的一隻昂貴珍稀的“7501”茶壺,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猶覺得不夠解恨,一擡手,竟把那一整張茶桌,全數掀翻了。
桌上是一色的“7501”瓷器,在一片爆響中,全被摔成了粉末。
即便是“京城四少”之首的江貫仲,見了這一幕,亦是瞳孔微縮,心痛不已!
這“7501”瓷器,并非什麼古玩,然而,卻是極為珍貴。
耗時一年研制出來,一共也就生産了一百來件,被稱為“紅色官窯”。
每一件,都是純手工打造,傳統,飽滿,加工精細絕倫,絕難仿造。任何一件,在當今拿出來,都是珍貴的藝術品。
一共沒多少的“7501”陶瓷,杜家竟有一套。
可見杜家,非同一般!
然而,就是這麼一套價值連城的瓷器,卻在杜仲暴怒之下,化為了碎渣!
可見杜仲此刻,心中的怒火,已然到了滔天之際。
“他算是個什麼東西?他竟然欺負到了我們兄弟頭上?咱們是誰?咱們是京城四少啊!他是什麼東西?他算什麼東西?”杜仲眼睛通紅,如同一頭暴走的怒獅,嘶聲怒吼,語無倫次!
“不行,我今兒必須弄死他!親手弄死他!我要是讓他看到明天的太陽,我杜仲就是個烏龜王八蛋,戴綠帽的龜公!這一輩子被人戴綠帽!”杜仲賭咒發誓。
眼見着杜仲這樣瘋癫的模樣,喬寰宇一雙漂亮的大眼睛,漸漸瞪大了,心頭激動興奮欲絕。
而一向以冷靜著稱的江貫仲,此時此刻,竟然罕有地沒有出言阻止杜仲。
杜仲眼見着江貫仲沒有阻止自己,竟蹬蹬蹬地跑出了茶室,沒多久,又跑了回來。
砰地一下,關上了房門,杜仲眼中有仇恨的火花在閃耀。
伸手從褲兜裡掏出了一物,啪地一聲拍在了椅子上,杜仲嘴角撇上了一抹殘忍的扭曲笑容。
江貫仲和喬寰宇俱都擡眼看去,卻看見,杜仲的手底下,按着的,竟是一把烏沉沉的手槍!
喬寰宇大眼睛瞬間瞪大了。
江貫仲卻是雙眸微眯。
“大哥,我今晚就要用這東西,結果那小子!”杜仲咬牙切齒說道。
江貫仲深吸了一口氣,沒有說話,良久,站起身來,踱了幾步,終是開口說道:“需要名正言順!”
“什麼意思?”杜仲和喬寰宇,同時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