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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39 章

八零之珠玉在側 9532 2025-04-17 14:15

  第 139 章

  第139章豇豆筆洗

  初挽連着幾天, 四處打聽着四合院,不過一時并沒合适的,便先琢磨着多收物件, 沒事就逛潘家園, 逛琉璃廠。

  她還惦記着孫二爺手裏的那件豇豆紅筆洗。

  這天, 她路過琉璃廠,卻恰好碰上了孫二爺,那孫二爺一見她, 便拉着她道:“可算遇上你了,姑奶奶, 走, 你跟着我過去說道說道。”

  初挽其實也想遇到這位,隻不過不敢太刻意而已, 讓人家看出來, 明白怎麽回事,必然是要狠狠宰她一筆。

  當下她看着孫二爺, 驚訝:“怎麽了?”

  孫二爺:“走, 你得幫我和牛經理說說。”

  初挽:“我?”

  孫二爺:“我讓給你那康熙粉彩,讓你發了財,你現在幫我一下怎麽了?”

  初挽:“話不能這麽說, 那也不是你讓給我的——”

  孫二爺:“哎呦,姑奶奶, 我求你就幫幫我吧!好歹和牛經理說說。”

  初挽:“也行, 那我們過去看看怎麽回事。”

  一時兩個人到了那外貿部, 孫二爺一進去就陰着臉, 背着手說:“我來咱外貿商店, 這是要買瓷器的, 三百多,國營外貿商店,你們這麽坑我?你這讓我去哪兒說理去?”

  那牛經理也是無奈:“這件東西,你也沒證據說是民國仿對不對?既然沒證據,那我們憑什麽退?”

  孫二爺見此,便看初挽。

  牛經理也看初挽。

  初挽搖頭,茫然:“我隻是說,這個分量不太對,拿不準。”

  孫二爺:“你不是說了,宮裏頭出來的,未必是正品!”

  初挽:“是啊,未必,所以這就是一個撂跤貨,咱們不是都拿不準嗎?我不敢說它是瞎活,也不敢說它是開門貨。”

  初挽這麽說,自然有初挽的道理。

  她是想要的,不能一棍子打死,打死的話,那自己就沒法買了。

  萬一再打死,那萬一外貿商店給退了,自己就更沒法弄了。

  孫二爺一聽,傻眼了:“可,可我聽你那意思,這不就是瞎活嗎?”

  初挽看了一眼牛經理,才道:“我懷疑是,但我沒證據,沒證據我就不敢跑到牛經理跟前胡說,萬一我因為這個被趕出去呢?”

  牛經理見此,笑道:“看到了吧?誰也不敢說這是瞎活,那我憑什麽給你退?再說了,當初就說好了,這個沒法随便退!我也不是糊弄你,我就給你說實話吧,我這裏也沒法違反規定!”

  當下他大緻講述了情況,這件是外貿公司批下來的,就是這個價格,賣不出去後,已經開了票要入賬,他們一張票對應一個物件,如果退了,就得寫明白理由去申請。

  但是申請的流程麻煩,關鍵是,這物件就是一個說不清楚,最後隻能牛經理自己負擔。

  可牛經理自己一個月工資多少,這事也不是出在他這裏,他也不可能白責任,隻能白紙黑字按照規矩來,而規矩是一旦售出概不退換!

  于是這事就鬧騰起來了,牛經理自然是不退,服務員也不退,孫二爺鬧着要退。

  反而是初挽從旁勸說:“二爺,其實買了就買了,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我也沒說不是真的,興許是真的,那說不定你撿漏了。”

  孫二爺一個冷笑:“撿漏?那你怎麽不撿,行,我現在把這東西讓給你行吧?”

  初挽笑了笑:“之前的時候,我确實是想要來着,但現在不一樣了,現在我仔細看過了,我不想要了,心情變了。”

  孫二爺:“那不就得了嘛!”

  當下自然是不依不饒,那服務員也是沒法,最後道:“那我能怎麽着,我也沒法!別說人家外貿就是這麽規定的,就說過去,你要是退的話,那也得折價退呢!”

  孫二爺:“行行行,我折價行了吧,我折價我也得退,省得這麽一個玩意兒放我手裏鬧心!”

  服務員:“折價我也沒法給你退!”

  雙方這麽吵嚷起來,初挽終于道:“你們別吵了,這樣吧,這東西給我吧。”

  孫二爺一聽,看向初挽:“你要多錢?”

  服務員頓時見到救星:“行,賣給她吧,她剛才不是想要嗎?”

  初挽:“其實這筆洗做得還不錯,我出八十塊吧。”

  孫二爺聽這價,當場就炸了:“有完沒完,你擱我這撿漏呢!”

  初挽:“那就算了……”

  孫二爺顯然有些不甘心:“我這四百多買的,眼睜睜四百多買的,怎麽着,讓我轉眼就直接虧幾百?這是搶錢呢?”

  初挽:“那你們慢慢算吧,我先走了。”

  說完,她擡腿就走。

  那邊孫二爺喊她,她也是沒回頭。

  等走出店門足足十幾步,那孫二爺喊着:“陸同志,過來,和你商量個事!”

  初挽停下:“怎麽了,那個筆洗我不買了。”

  孫二爺招手:“過來,過來,咱們好好商量,我給你說正經的!”

  隔着老遠,初挽不回去,道:“我還有事呢,你們談吧。”

  說完她繼續往前走。

  那孫二爺卻疾走兩步,跑出來:“我說陸同志啊,別給我來這一手,我看出來了,你就是想要這個物件是吧?喜歡是吧?喜歡你就試試!”

  初挽見他說到這份上,也就回來了,卻是道:“二爺,咱們明人不說暗話,這東西,我要不要的,沒什麽要緊,但是之前的事,你也是虧了,我願意買這個,大家圖個高興。”

  孫二爺:“得,陸同志你就是敞亮,這件事我認了!你要是想要,我讓給你,你這路子一看就廣,回頭你想法出了不就是了!”

  初挽也就不端着了,走到一旁談價格,孫二爺多錢收的,初挽多錢收過來,這裏面自然是有些照顧孫二爺的意思。

  之前她和孫二爺的賭是明碼标價的,光明正大,認賭服輸,不過十萬塊都掙了,也不在意這幾百塊,無非不想被人看出來自己的心思,就此拿捏罷了。

  初挽把話說得明白:“這麽一個東西,真假不論的,要是讓我真要,我是不想的,現在也就是看在以前的事上,我出五百塊,圖個痛快。”

  孫二爺見此:“行,敞亮!咱也不是輸不起的,認了!”

  畢竟他也明白,那康熙粉彩就算在他手裏,他看不出裏頭的門道,也絕對不敢叫價什麽10萬塊,頂天賣個兩三千。

  這種事就是有多大本事掙多大錢。虧了現在也沒辦法,初挽願意五百收,他好歹找補回一些損失就是了。

  于是兩個人當場交割,初挽直接掏出五百,收了這豇豆紅筆洗。

  那孫二爺嘆了聲:“我最近出門沒看黃歷吧,好好的竟然惹了這一場禍,幸好好歹沒賠錢,不然再賠下去,我都不知道我這日子怎麽過了!”

  五百塊出去,初挽抱着那筆洗,心裏卻也是諸般滋味。。

  這物件從太爺爺手中流入清宮,又進入文物商店,恍恍惚惚八十年,能回到她手中,她已經是慶幸不已,區區五百的代價,她心甘情願。

  等孫二爺走了,那牛經理也是無奈,終于問道:“姑娘,你好好的怎麽要買這個?五百塊,至于嘛,你看這孫二爺都偷着樂了。”

  初挽笑道:“這物件,和我祖上有些淵源,我買它,不為別的,隻是留個紀念罷了。”

  牛經理聽着,愣了一愣:“什麽淵源?”

  初挽道:“牛經理,來日方長,我以後沒事就會在這裏轉轉,咱們慢慢就熟了。”

  ********

  順利拿到筆洗,初挽開始琢磨着買宅子的事。

  買宅子,可以存放她的物件,再說本身置辦産業也是不錯的投資,以後肯定能漲上去。

  上輩子,初挽買過的第一套四合院就在廣外一帶,出二環了,并不算大,便宜,才花了八千多,她想着繼續看看這種院子好了。

  并不在意地理位置和新舊,隻需要治安好,周圍最好有個公安局派出所,這樣不容易出盜竊事件,至于裏面什麽樣,無所謂,反正她隻要是用來當倉庫。

  初挽便過去了胡慧雲家,她爸認識一些門路,胡慧雲爸一聽,很熱情,說起他知道的消息,上輩子初挽心儀的那套四合院人家現在沒打算賣,說是老太太住得好好的。

  初挽一聽就知道了,還沒到時候了,而她是不可能等幾年了,這輩子她的起步比上輩子要早幾年。

  胡慧雲爸見她實在想買房子,便詳細問了問,說起另外有一套房子要出手,便帶着初挽去看看,初挽過去了,卻見這套房子隐藏在深層更為破舊的胡同裏,外面出來就是公共廁所,而且門口旁邊還有一處電線杆,上面交纏着電線。

  走進去後,裏面更是光線昏暗,被前面的房子遮擋了光。

  初挽問了問價格,說是這個房子對方想賣六千多,想賣了後拿着錢出國。

  初挽看了一番,到底是不太能接受,這房子的缺陷太明顯了,買了這房子,是絕對不指望賣出去,自己住起來也很不痛快,再過十幾年,廣外這一片也發展不起來,隻能留着當倉庫。

  可這種倉庫,占用五六千,她有點下不起手。

  雖然她一口氣得了二十多萬,但接下來要用錢的地方還很多,不說別的,就說景德鎮的柴燒窯如果真談下來,那随便燒一晚窯就是不少錢,那就是造錢的主兒,要不然後面傳統柴燒窯也不至于沒落了。

  還有後面一些機會,都是需要錢的,二十五萬掙得容易,造起來也快。

  寶香齋那裏的交流會,并不是天天開,她也不可能經常去賣,賣多了容易出事。

  胡慧雲爸:“要不再看看別的?”

  初挽:“再等等吧,有別的合适的,麻煩叔叔幫我留意下。”

  胡慧雲爸:“好嘞,這都不是事!”

  一時兩個人回去家裏,胡慧雲媽已經包好餃子,熱情地拉着初挽吃,初挽想着回去機關大院,還是吃食堂,就覺得挺沒意思的。

  其實陸守俨單位食堂的飯菜确實不錯,剛開始覺得又便宜又好吃,但是吃多了後,發現總是那個味兒,也有點煩了。

  至于學校食堂,更是感覺沒滋味。

  當下幹脆就在胡慧雲家吃飯,熱騰騰的餃子蘸着醋,吃得初挽滿口香。

  她想起之前陸老爺子說的話,這餃子沒咱家舍得放油放肉,也沒外面來得花哨,但味道就是地道。

  吃着飯時,胡慧雲媽問起來她的情況,初挽也就大緻講了講,說起愛人去外地。

  胡慧雲媽聽得嘆息:“雖然說男人前途重要,可是也不能總在外面,你說你一個人過,這還叫過日子嗎?你年紀小,身邊沒人,就自己過,這有什麽意思!”

  旁邊胡慧雲剛吃了口芥末堆,嗆得她鼻子發紅眼睛流淚。

  她緩了口才道:“媽,你不用操心挽挽,挽挽那愛人,厲害着呢,給挽挽住機關大院,人家那裏頭吃喝不愁!”

  胡慧雲媽:“這倒也是!”

  胡慧雲現在找了一個對象,條件還不錯,正談着,眼看就要結婚了。

  胡慧雲媽和初挽商量過,說起那畫的事,初挽的意思是留着,暫時他們就先沒賣。

  不過初挽當然也明白,世上的事不好說。

  八十年代就開始囤着古玩的人,有幾個能一直留手上的?老百姓覺得翻三四倍就已經很了不起了,很容易見到錢就先落袋為安,能撐住的還是少數。

  以後胡家這畫,也是看機緣了,隻能說,總歸比上輩子強很多。

  吃過飯後,胡慧雲想留她住下,不過初挽到底想着先回家。

  她今天跑了一天,有些累,想回到自己家裏,躺在那裏,舒舒服服睡一覺。

  明天又是周日,也許可以埋頭睡到日上三竿,到時候爬起來去食堂吃頓飯。

  或者幹脆過去老宅,去老爺子那裏。

  她這麽走着,看到電車站旁有一個電話亭,公用電話亭,是插卡的,也是最近新安裝的。

  她恰好帶着電話卡,看到這電話亭,便猶豫了下,走過去。

  誰知道剛要打,就見一個穿着闊腿褲的小青年過來,上前一步占住了電話亭。

  初挽見此,也就罷了,上了電車。

  她想着,這時候他或者回去宿舍了,或者正忙着,肯定沒功夫。

  這個時候的電車人不算太多,初挽坐上去有座位,她坐在電車上,看着窗外,1985年的北京,窗外已經有樓房在建造,遠處立交橋的霓虹燈閃爍,這座古樸的城市正在試探着向現代化邁出腳步。

  而她,就是要這座城市裏絕大部分人還沒睡醒的時候,率先行動。

  這時候到站了,她下了車,背着包往家走,邊走邊想着接下來的計劃。

  現在最要緊買一處宅子,買了宅子後,經常過去博古齋,盯緊了,想辦法把博古齋那一批貨拿下來。

  博古齋那一批,其實也有一般的貨,她可以挑挑,分分類,把那些品相一般的另做打算,剩下的留着,留上十幾年二十年的,那就是她的貨底了,底貨偶爾拿出來一兩件,慢慢賣,顯得自己很有些家底。

  之後景德鎮的柴窯得想辦法拿下來,張育新必須拉攏過來,高仿瓷這一塊她得早早起步。

  從後面看,不但韓國的瓷做得好,日本的高仿也做得非常精妙,還有意大利的瓷器營銷策略真是好,人家那是把自己的現代瓷器做到了頂尖兒名牌的位置,那些經驗她都可以拿回來用。

  她思緒散漫地盤算着,就見機關大院外面又一個電話亭,一個穿着藍中山裝的男人剛剛打過電話,他應該是給自己的家裏人打的,挂上電話後,他唇邊還殘留着笑。

  那明顯是一個比較嚴肅并不愛笑的人,不過夜色下,他卻笑得溫暖。

  初挽看着那中山裝的笑,心裏有一處便莫名被打動了。

  她想,那人可能一輩子不知道二十五萬塊錢在手是什麽滋味,但是至少這一刻,他打完電話,在給家人報過平安後,他心裏洋溢着的幸福感,并不比手頭擁有二十五萬塊錢來得少。

  于是初挽到底從自己的帆布包裏抽出來電話卡,之後過去了電話亭,撥通了陸守俨辦公室的電話。

  辦公室裏電話響了七八聲,一直沒人接,就在她打算挂斷的時候,終于還是被接起來了。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溫沉但是略顯疲憊的聲音:“喂?”

  初挽一聽他的聲音,便鼻子泛酸,不過她還是忍住了,低聲說:“你還加班呢?”

  陸守俨頓時聽出她的聲音:“有一件緊急的事要處理,不過現在也差不多了,怎麽了,突然這時候給我打電話,出什麽事了嗎?”

  初挽低聲說:“也沒什麽……”

  陸守俨:“不高興?遇到什麽事了?“”

  初挽便覺得沒意思,她心裏有很多盤算,并不會輕易對他說出來,他分明關心自己,但很遙遠,自己并不能觸碰到。

  于是她隻是道:“沒遇到什麽事,就是突然想打個電話。”

  電話那頭的陸守俨停頓了下,之後道:“你現在在哪裏?”

  初挽:“就在我們單元大院外面的電話亭,我剛從胡慧雲家回來,吃飯了,等會回家稍微洗洗我就睡了。”

  略有些涼意的電話筒裏傳來了他溫沉的聲音:“吃了什麽?”

  他聲音經過電磁轉譯後,磁性十足,初挽聽着很喜歡,但是又覺得一切都很渺茫很遙遠。

  她便道:“餃子,挺好的。”

  陸守俨:“什麽餡的?”

  初挽想了想:“黃瓜雞蛋的,挺好吃的。”

  陸守俨便笑了:“你喜歡吃的就那幾個餡吧。”

  初挽:“好像是吧,太稀奇的餡我也吃不了。”

  以前陸老爺子那邊有鲅魚的水餃,她就不喜歡。

  陸守俨:“等過一段,我忙完了,回去陪你包餃子好不好?”

  初挽:“好。”

  說完這句後,陸守俨在那頭停頓了下,之後才低聲說:“挽挽,如果遇到事,要告訴我,就算我不在北京,也可以想別的辦法幫你。”

  春夜的風撲打着初挽的圍巾,吹在初挽臉上,臉上涼絲絲的。

  不過心裏卻是暖的。

  她笑道:“我知道,其實——”

  她略猶豫了下,還是道:“最近我手頭有些錢,我想買一處院子。”

  陸守俨顯然有些意外:“想買什麽樣的?”

  初挽:“電話裏一時說不清,等你以後回來再說吧。”

  畢竟是電話裏,又是在外面,二十多萬塊錢呢,她也不好這麽說,萬一隔牆有耳呢。

  陸守俨:“好。”

  初挽:“天不早了,你估計還在忙吧,我先挂了吧,我也早點回去睡覺了。”

  陸守俨卻道:“挽挽,我的存折放在我們床頭櫃最下面的錢包裏,你需要的話,自己拿出來用。”

  初挽:“我知道。”

  陸守俨:“我們是夫妻,不要和我見外。”

  他聲音略壓低了:“我在外面,工資還是按照原來的級別,不過這邊基本花不到什麽錢,我每個月現在一百三十塊了,都攢着給你花,你想怎麽花就怎麽花。”

  初挽便覺鼻子發酸,眼睛也有些濕潤了。

  其實她現在有二十多萬了,她以後努力,還能掙到更多錢,古董這個行業就是這樣子,運氣好看準了一夜暴富,更不要說她重活一世,心裏本來就很有底。

  不過他這麽說的時候,她還是很感動很感動,他的錢和自己的不一樣,自己的錢得來太容易,充滿投機,他的錢踏踏實實都是人間煙火味。

  她便小聲嘀咕說:“我不用你的錢,也不光是為了不用你的錢,我是想着,萬一以後我成了窮光蛋,那不是還有你養着我嘛……你永遠不會嫌棄我的,是不是?”

  陸守俨的聲音停頓了片刻,才低聲說:“當然不會,我怎麽會嫌棄你,你也不會嫌棄我是不是?”

  初挽便笑:“我這邊是大街上,我得回去了,不說了,讓人聽到不好!”

  陸守俨:“好,回去後,如果暖水壺裏有熱水,就簡單洗個澡,明天星期天,好好休息,中午的時候,你要是願意,就過去爸那裏吃飯吧?”

  初挽:“嗯,我要是起得來,我就過去,起不來隻好算了。”

  陸守俨:“我看天氣預報,北京好像明天要下雨,天會稍微轉涼一些,像這種陰天,又是倒春寒,你胳膊容易疼的話,你自己注意點多穿衣服,別回頭胳膊又疼。”

  他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如此醇厚溫和,帶着讓人貪戀的溫度。

  初挽有些不舍得,不過她還是小聲說:“我知道,我挂了。”

  陸守俨:“挂了吧,早點回去歇着。”

  作者有話說:

  七叔:挽挽想我了,怎麽辦,當然是連夜趕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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