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韫澤算了算時辰，隻覺得自己等得有些久了，唯恐宋千月又尋了由頭教訓人，這才出來瞧。

　　他沒急着應答，目光卻是往水房那處看了看，見裡頭還點着燭火，這才松了口氣，道：“我今日淋了雨，身上粘糊糊的，也該去洗一洗，正好你家大小姐還沒回來，我便與她一起吧。”

　　周嬷嬷心下一驚，連忙攔住了他的腳步，神情都有些慌張：“姑爺――”

　　“大小姐臉皮薄，你要是這麼闖進去，隻怕她憂羞又臊，難免動氣，要是因此傷了你們二人的和睦，可就不好了。”

　　“要是姑爺覺得身上黏膩，不如奴婢叫人在後屋給您備水？”

　　她急急辯解，額上都有汗珠落下。

　　祁韫澤隻淡淡看了一眼，便猜出了她的心思，今夜要伺候自己的必然還是柳霜序，而不是宋千月。

　　可要是宋千月真的厭棄自己，當初又為何要嫁過來。

　　他實在是想不明白。

　　周嬷嬷見他沒有說話，還以為是他認可了這話，正準備招呼人去動手，卻不想被人給制止了：“不必了，我與月兒是夫婦，是最親近的人，怎麼便不能一起了，你自去忙你的，不必操心我們的事情。”

　　話音落下，祁韫澤邁開修長的腿，直奔水房而去。

　　周嬷嬷沒法子再阻攔，隻能高聲叫嚷：“大小姐，姑爺要進去了――”

　　柳霜序一直在聽着外頭的動靜，聽到祁韫澤要來，心中萬分緊張，左右看看，在他推門而入的那一刻，吹滅了燭火。

　　水霧袅袅。

　　祁韫澤聞到熟悉的香味，心情大好，卻故意打趣：“夫人這是要給我什麼驚喜不成？我方才進門的時候還亮着，為何突然吹了燭火？”

　　“夫君怎麼這般心急？”柳霜序強壯鎮定，盡量模仿宋千月的語調，道，“我方才走了個神，這才耽誤了功夫，夫君不如先出去，等我穿上衣裳......”

　　“何必如此麻煩。”

　　祁韫澤的聲音帶着些許雀躍：“不如你我一起？”

　　他說着，便穿過水汽，繞過屏風。

　　柳霜序連大氣都不敢喘，身子漸漸往下，直到水面沒過口鼻，又突然被人撈起。

　　“夫人意下如何？”祁韫澤将人攬在懷裡，不等她開口，直接傾身而下，掠奪她唇齒間的呼吸。

　　柳霜序被這水汽蒸得久了，本就頭昏腦漲，如今更是飄飄然，整個人沒了力氣，雙臂搭在祁韫澤的肩頭，才堪堪站住。

　　良久，祁韫澤才心滿意足。

　　柳霜序的興緻被男人給勾了起來，雖覺得在這裡有些屈辱，卻也抵抗不過。

　　她偏着頭，眼睛裡布滿了水霧，聲音莺啼婉轉：“夫君？”

　　她分明感覺祁韫澤的身子僵硬兩分，眼中裹雜着不知名的情緒。

　　“嗯？”祁韫澤攬住她的腰肢，用力一拉，将人牢牢的圈在了自己的懷裡。

　　他的呼吸落在柳霜序的耳畔：“叫聲我來聽聽？”

　　柳霜序的瞳孔皺縮，恍若雷擊。

　　她身上的水汽并未擦幹淨，如今冷了下來，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