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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六章 有什麼特殊的皮子嗎?

重生八一漁獵西北 羁中馬 10658 2025-04-19 15:37

  冬宰雖然不是個節日,但對于牧民來說卻比節日還熱鬧。這個年代的牧民在山裡通常情況下都是自己過自己的日子,隻有在冬宰的時候,刁羊的時候,賽馬的時候才會聚攏起來熱鬧一下。

  後來定居興牧了,牧民們的傳統并沒有因為這個而改變,每到冬天,依然會聚攏起來刁羊、賽馬。

  隻不過因為空間小了,刁羊賽馬動靜大,沒有專門的場地,就會在公路上,會穿過村莊,難免會傷到村民,特别是小孩子。

  在一些牧民定居的地方,幾乎每年都會發生類似的事情。有幾十匹馬沖入村子,并排在巷子裡狂奔,很吓人。

  但這樣的事情,不好制止。畢竟算是民族習慣,有些事情解釋不通的。最好的辦法自然是有專門的場地,就如今年曾經火起來的那個站在馬上給外甥加油吹口哨的男人。

  他們有專門的場,比賽起來也開心,放得很開。

  冬宰依然很熱鬧,就如同八十年代過年或者趕集一樣,好不容易把人聚攏起來,大家說說笑笑,就像突然融入了社會一樣。

  人,畢竟是有社會性的。

  李龍這邊到了,那邊宰牛就開始了。

  宰牛和宰羊是不一樣的,宰羊對于哈裡木這樣的牧民來說,一個人就能操作,但宰牛卻是一個大工作。

  想想光那張牛皮鋪開來,能占滿一個小房間的地面。

  幫忙宰牛的牧民們也很興奮,各自都有分工的工作,剝皮、開膛、架竈燒水、清洗内髒。

  因為哈裡木先前說過要把那套下水給李龍,所以有兩個小夥子把牛下水摘出來後,一部份放在大盆裡凍着,肚子和腸子則拿着去水邊清洗。

  肚腸需要用溫水沖洗,因為有油脂,冷水洗了會凝結,裡面的髒物洗不幹淨,會有味兒。

  但也不能用太熱的水,會把肚腸燙熟,就沒辦法洗了。

  溫水最好。

  李龍插不上手幫不上忙,便幹脆問了哈裡木附近哪裡的高地有出水比較多的泉水。

  哈裡木想了想,指了個位置給李龍,讓他去看。

  李龍便往那邊走去。

  所有的冬窩子,基本上都建在草坡相對比較平緩的地方。視野相對要開闊一些,好建牛羊圈和堆草。

  李龍走出去有五六十米才到山壁邊,這裡就有樹和灌木,雜草比較多,他看了看,往前又走了走,找到了一處溪流。

  雖然是冬天,但這水依然流着,上面隻結了薄薄的冰,水流量不算小。

  李龍扭頭往哈裡木的冬窩子看了看,那裡年輕人已經開始拆骨剔肉準備大鍋裡煮了。

  這年頭沒有那麼多的飲食種類,煮、烤和炒就基本上是大家吃的全套了。

  他看着這裡到冬窩子的距離,如果用硬塑料管子,那麼大部分都是要埋入地下,不然很容易被破壞。

  水管的接水口就可以在這個溪流的邊上,李龍的想法是最好能到溪流的源頭,那裡應該是泉水。

  他從旁邊折了根樹枝,探着路往裡走,想着看如果水源不遠的話,最好就在水源地,那樣被污染的可能性最小。

  畢竟像他的木屋那裡那種邊上就有泉水的位置還是比較少的。

  很快,李龍就發現再往前就不好走了,溪流在這裡有一個小瀑布,往上不好爬。

  不過即使是在這裡,海拔也比冬窩子那裡高了二三十米,比四小隊後來建的水塔高度都要高,足夠用了。

  他看了看那個小瀑布的位置,往下沖出來不大的一個水坑,底子是石頭,李龍感覺可以在挖一個槽,把水管埋進水坑裡。

  當然,水管的口子得用紗布蒙着,不然進去石子,時間長了就會把管子堵住。

  紗布時間久了容易爛,最好能搞個鐵絲網子,網眼非常細的那種。

  麻煩是麻煩點兒,但一旦做好,會非常有用。

  李龍一邊盤算着怎麼搞,一邊往下走。

  手裡的棍子不停的探着。這時候有風吹雪,所以面前看着是白雪,搞不好一腳踩下去就是一個雪坑。

  最後幹脆按着原來走過來的方向的腳印踩回去,這樣還安全一些。

  即便如此,手裡的棍子也探到了好幾個雪坑,距離自己踩着的位置就一兩步之遙。

  雪天的山裡還是很危險的,危險的不僅僅是那些野獸。

  李龍回到冬窩子,那牛已經宰殺完畢,正在被分解。大塊的牛骨帶肉已經進了鍋被煮着,而内髒也已經清洗的差不多,被裝在袋子裡,準備凍起來,讓李龍的拖拉機拉走。

  拖拉機裡的東西也已經被取了下來,分散到一堆一堆的,這些過來幫忙的人走的時候會用馬把東西馱走。

  拖拉機的車鬥子上已經放了一堆的皮子。從表面上看,狼皮、鹿皮居多,因為皮子多,李龍也隻是看了兩眼,打算等回去後再仔細分類。

  而且他也沒時間,鍋裡煮的牛骨頭已經翻了好多個滾了,這時候肉香味能飄出好幾公裡。

  遠處的山上有狼在嚎,也不知道是不是和這裡的冬宰有關。

  沒有多的話,李龍帶過來的瓶子酒被打開,一塊塊肉被撈出來,盛在李龍帶過來的搪瓷盆裡。不然的話哈裡木這裡還真沒那麼多的碗,就真得手抓着吃了。

  馕是打好的,每個人掰一塊,大部分人主要先吃肉。冬宰也是解饞的日子,以吃肉為主,馕就主要是最後解解油膩。

  李龍肚子裡不缺油水,他撿了一塊脖子慢慢啃着。這裡的肉有味道,就是啃起來麻煩一些。畢竟肉是先剔過的,那些剔過的肉主家留着備着過冬吃。

  瓶子酒倒進玻璃杯裡,喜歡喝酒的人一人一杯,有人遞到了李龍跟前,李龍指了指拖拉機,表示不喝,不然會把拖拉機開到溝裡。

  别人也不勉強,把酒杯遞給了其他人。他們彼此聊着夏牧場碰到的趣事,有用哈薩克語,也有用漢話,夾雜着說起來,讓李龍對夏牧場有了一些了解。

  深山的夏牧場屬于高山草原或草甸,地勢很高,那裡也有成片的,不規則的草原,不像伊犁或者内蒙那邊的草原那麼廣闊,一塊一塊的,被雪松、灌木、河流等隔開。

  而這一塊塊的就成為一個個牧民的專屬牧場,他們所在的位置不同,碰到的事情也不一樣。

  “那麼一大塊冰,嘩的一下子,就從那冰蓋子上掉落下來了,差點兒把我的羊砸到,後面我都再不敢往那裡放羊了……”

  這是一個牧民講他放羊去冰川邊上的事情。

  “……那麼大一群野山羊啊,至少有七八十隻,我就想着如果能把這些羊混到我的羊群裡,那就好了。不過它們跑的太快了,我騎馬都追不上……”

  其他人便笑話他,他紅着臉在那裡辯解着:

  “你們又不是不知道,那東西專門往山上跑,我的馬根本上不去……天天在我的草原那一片,我打掉好幾個,羊皮都在那裡呢!”

  他指了指李龍車鬥子上的皮子,以示自己說的是真話。

  有旁人證實他的确拿過來了皮子,大家便笑着信了他的話。

  “……好幾個晚上,我的羊群都有被吃掉的,我晚上就藏在羊圈邊上,看到一個黑呼呼的東西竄進了羊圈,以前我以為是狼,發現這個家夥就一個,也不嚎,開槍打了才知道,是豹子……”

  ……

  李龍津津有味的聽着他們講的故事,他想着是不是自己有空也跟着去趟夏牧場?

  短時間裡是不要想了。顧曉霞生了孩子,自己就更不敢往遠裡跑了。至少得等孩子上學以後吧。

  唉,讓他們說的還挺向往的。

  這裡面玉山江和哈裡木沒有講,他們兩個互相看了看,笑着都沒有說話。

  吃完肉,酒喝了兩瓶,哈裡木就不讓喝了,或者不給了。李龍拿過來的酒不少,但哈裡木沒有分,他擔心半路上有人把酒瓶子打開喝了,醉了回不去了。

  吃飽喝足,牧民們一個個爬上馬,搖搖晃晃的回去,哈裡木和妻子收拾殘局,李龍要幫忙哈裡木不讓,讓他趕緊回木屋裡。

  “我就不留你了,你有自己的房子,快回去吧,那裡也是要架爐子的。”

  天色暗了下來,李龍原想着是不是直接回縣裡,後來想想算了,還是去木屋看看吧,明天還要早點去玉山江那邊呢。

  等李龍開着拖拉機到木屋的時候,太陽已經完全落山,夜幕已經降臨,李龍急忙下了拖拉機,先把水箱裡的水放了。

  木屋保存的比較好,沒有人破壞門,看來這裡來的人并不多。

  他把門打開,先把油燈點着,然後把爐子架了起來。

  棚子裡有劈柴,有炭,有引火物,爐子裡的爐灰清掉之後,架爐子還是很快的。

  木屋裡一片冰涼,不過李龍并不介意,他相信隻要爐子燒起來,這裡會很快熱起來的。

  天黑了,李龍嘴裡叼着手電,把拖拉機鬥子裡的皮子和那一袋子牛下水帶着闆油一起放進了小房間裡,不然晚上肯定會有食肉動物過來把東西叼走的。

  無論是下水還是皮子,在冬天都是他們的美味。

  把這些弄完後,李龍鎖好小房間的門,提着拖拉機的搖把子進了大房間。

  爐子已經燒了起來,屋子裡的溫度也已經起來,他把鍋坐上去,開始燒水。

  泉水那裡并沒有結冰,李龍提着桶過去打了兩桶水回來,屋子裡的溫度又升高了一些。

  他從棚子裡又鏟了一些煤拿到屋子裡,拿榔頭砸成小塊備用。

  門關好,扣上,一盞油燈給木屋裡帶來了昏黃的亮光。

  用慣了大院子裡的電燈,突然改回用這個油燈,李龍還有點不習慣了。

  他坐在床上,感覺床上的被褥還有些冰涼,便把它們撐起來搭在凳子上,靠近爐子,烤一烤。

  那頓肉從中午吃到下午,李龍吃的挺飽,還帶回來一盆肉湯和兩塊骨頭。不過眼下他沒心情吃,隻想趕緊把被褥烤熱了睡覺。

  據說吃的太飽,胃和大腦争皿,所以腦子就會昏昏沉沉的想睡覺。

  被褥一時半會兒還沒辦法烤熱,他便在床上翻了翻,翻出一本書,靠着桌子,湊近油燈看了起來。

  《七俠五義》,傳統俠義,不像金古梁溫的那麼口語化,不過看着還好。

  畢竟比這個還要文言一些的封神演義都看了,何況這個?

  一會兒,屋子裡的溫度徹底上來,那些煤都燒成了紅炭,鍋裡的水開了,外面也傳來了狼嚎聲。

  這些野獸的鼻子太好,稍微有那麼丁點兒皿腥味兒它們都聞得到。

  不過今天就隻能失望了。

  李龍這時候精神不好,沒打算打獵,他放下書,起身去把鍋裡的水舀出來倒進暖壺裡,然後把鍋端下來,鏟了些煤沫子把爐火壓住,蓋上爐蓋子,轉身再給自己泡了一碗茶。

  哈薩克人煮肉基本上隻放鹽。李龍隻吃了一塊肉,那牛脖子可不小,吃完又喝了一碗肉湯,當時覺得極香,現在卻是感覺很鹹,很渴。

  慢慢喝着茶看着書,感覺屋子裡的溫度似乎恒定了,一碗茶喝完,去摸了摸被褥,已經熱了,便拿起鋪上,吹滅油燈,睡覺。

  外面的狼嚎聲更近了,李龍翻了個身,沉沉睡去。

  幾隻狼輕盈的穿過積雪來到了木屋周圍,它們聞到了這裡的肉香,在拖拉機四周轉了幾圈,卻什麼也沒發現。

  最終,這幾隻狼悻悻離去,它們也知道,這木屋憑它們的牙和爪是無法打破的。

  因為睡的早,李龍起的也早,他看着外面還黑着,但睡不着,便索性起了。

  睡着時感覺不到,一起來,便覺得膀胱裡沉沉的,嘴裡也是幹的厲害。

  從暖壺裡倒半碗開水出來,加點涼開水,咕咚咕咚喝完,抹了抹嘴,然後提槍,開門。

  一股子寒氣撲面而來,緊随而來的還有空中的一些粉粉的碎雪。

  下雪了?

  李龍往外看了看,确定不是下雪,而是風吹雪,然後他就看到屋外木地闆上薄薄的雪上,有不少爪印。

  狼啊!

  李龍急忙拉槍機上膛,一時竟然有興奮的感覺。

  好久沒有打獵了,不知道外面有沒有狼?有幾隻?

  李龍端着槍從門縫出去,把門關上,小心的觀察着。

  天光還沒亮,頭頂有些星星,拖拉機邊上并沒有什麼動靜。

  跑了?

  李龍有些失望,再次仔細觀察着那些爪印,果然,上面還有一點點薄雪,這狼過來有一段時間了。

  他繞過拖拉機往遠處看了看,沒有看到狼的影子,但卻也不敢放松警惕。

  提着槍繞了木屋一周,棚子裡也看了看,沒有發現什麼動靜,便隻好放了水,又回到了屋子裡。

  看看手腕上的表,七點多了,天還黑着,這時候應該有野豬下山了吧?

  不過今天要去玉山江那裡,就先别去惹那幫子哼哼了。

  回屋,清爐燒水,李龍把昨天晚上的肉湯添點水熱一下,打算泡一些馕當早餐了。

  至于那兩塊骨頭,他暫時沒啥胃口。

  去屋子裡牆角打開壇子,從裡面撈出凍成塊的鹹菜,放進搪瓷盆裡用溫水化開,洗過後切成小塊,鍋裡加油,簡單翻炒一下,盛出來,就着吃,很香。

  一切收拾停當,鎖門開着拖拉機去了玉山江那裡。

  有人已經到了玉山江的冬窩子那裡,正幫着清理場地。

  玉山江家裡也宰牛,他正在把牛從圈裡牽出來。

  這邊的牛品種主要還是以本地的黃牛、褐牛為主,褐牛體形巨大,一頭成年牛能宰五六百公斤的肉,黃牛體形就小不少。

  昨天哈裡木宰的是黃牛,今天玉山江家裡宰的是褐牛——牧民家裡養的褐牛都不多,主要是這家夥食量巨大。要按以前,還真不一定養得起。

  好在今年一來李龍用拖拉機打草,許多原來打不到的草都能打到,省了時間草料卻多了起來。

  二來因為李龍時不時的拉些東西進來,玉山江哈裡木他們也舍得喂精飼料了,當然,作為牧業隊的成員,他們往上交的牛羊是會返還物資的,算賬嘛,誰心裡都有自己的打算。

  比如玉山江,他的意思是隻要草料充足,多養些褐牛才好,反正出肉量多,宰一頭頂黃牛好幾頭。

  當然,食量也是一樣的。

  玉山江是這樣想的,宰了牛,今天吃一頓其實吃不了多少,剩下的牛肉給李龍分一份,把牛下水給李龍拿去,剩下的肉風幹起來,等學生放假了,把老婆和孩子接過來。

  兩個孩子都大了,正是食量大的時候,吃的也多,眼下生活不那麼困難了,正好補一補。

  這頭褐牛個頭就比黃牛高不少,似乎也感覺到了今天可能大限已到,在那裡不停的吼着,不肯往前走。

  李龍上前幫忙,他力氣大,和玉山江合力将牛牽到了準備宰牛的地方。這裡立了個樁子,把牛拴住,呆會兒會把牛蹄捆起來,然後宰殺。

  李龍隐隐想到一個曾經聽過的故事,說口裡有老頭殺牛,隻拿一個木榔頭往牛頭上輕輕一敲,那牛便倒地死了。

  非常的神奇。

  也不知道敲到了什麼地方。

  “昨天的皮子你看了沒有?”玉山江問李龍。

  “沒有,回去晚了,就把皮子抱到屋子裡,然後就睡覺了。”李龍解釋了一句。

  玉山江點點頭,沒再說話。

  李龍初時沒覺得什麼,後來琢磨一下,感覺有些不對。

  玉山江和哈裡木給他東西後,通常情況下是不會說什麼的,都是他說多少就算多少,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今天怎麼會突然說了這句話?

  那些皮子有什麼特殊之處嗎?

  李龍正要問,又來了幾個人,人多了,就可以宰牛了。

  這事便被李龍暫時放在了一邊。

  (急性化膿性扁桃體炎,靜脈打針了,但高燒仍然不退。今天還隻一章,沒辦法,孩子媽不在跟前,我便隻能顧一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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