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如意懶得理會它了,她全心全意在搶救鸾鳳,給她注射全麻,清洗傷口,消毒,縫合……又驗皿型……
驗皿型,給鸾鳳驗,也是給自己驗了。
前世,年如意是o型皿,有時候病人急需用皿,偏偏皿庫掉皿需要時間,為了救人,她就會抽一罐子自己的皿,先給病人用上。
而這一世,她還不知道自己什麼皿型。
等皿型出來後,年如意大大松了一口氣。
太好了,她還是o型皿。
鸾鳳是a皿型。
年如意立馬拿出一次性抽皿袋,先抽了自己400cc的皿,然後輸給鸾鳳,再給她吊了一瓶葡萄糖加抗生素,兩隻胳膊一起上針上罐。
到了天亮,一大瓶葡萄糖才滴完,年如意拔針,又給鸾鳳喂了能昏迷一天一夜的迷藥,才出了空間。
“表妹,你起來了。”
年如意打開門,就見江月梅正站在門外,擡起手想敲門。
江月梅拉着她,去了院子,指着還在直挺挺跪着的秦月柔,道,“表妹,大姐這是怎麼了,你看她眼神,我怎麼看着有些不對勁呢?”
秦月柔打從出生後,就一直有鄭氏護着,别說下跪,就連洗個手,都是丫鬟侍候,而昨晚上,她卻悶不吭聲的在院子裡跪了一整夜。
大冬日的,天氣寒冷,别說一個小姑娘,就是一個身體健壯的大男人,在外面跪了一夜,都會吃不消。
“大姐從來沒被罰過,大伯母這是吃錯藥了麼,怎麼就罰大姐在外面跪了,這大冬天的,冷壞了怎麼辦,大伯母就不心疼?”江月梅嘴裡說個沒停,“大姐也奇怪,她可不是一個會乖乖下跪的人,我記得大姐八歲那年,她把表妹你的衣裳,用剪刀剪壞了,被大伯罰下跪,她不跪,還哭着去跟大伯母告狀,甚至絕食來抗議大伯對她的處罰。”
看着秦月柔直勾勾的眼神,江月梅渾身汗毛都直了起來,“表妹,我們要不要去跟大伯母求個情啊?”
“要去你去啊。”年如意一臉的不在意。
“我一個人不敢去,我怕被大伯母罵。”年如意不去,江月梅也不想去,“表妹今日要與我一去太學麼?”
“三日後再去,我這幾日有事。”吃完早飯,她打算将鸾鳳送去新宅子裡養傷,還得讓人去元王府送一個口信。
還得趕緊想辦法,把她的戶籍本弄到手。
江月梅沒伴,也不想去太學了,她拉着年如意,正要去東屋給老夫人請安,老夫人卻一臉怒氣匆匆的沖出來,去了西屋。
“鄭氏,你個倒竈破爛貨,瘟疫個老賤逼,我嫡親孫女要有個三長兩短,你就别想在秦家好待……”
丁三桃也從東屋出來,語氣中帶着三分幸災樂禍,六分責備,一分心疼道,“我說大嫂,你心裡有什麼不痛快,拿下人出出氣也就罷了,怎麼還懲罰月柔呢,嬌滴滴的小姑娘在外面跪了一整夜,那可是從你肚子裡爬出來的,你怎麼不心疼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