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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二十九章 會長記性

  “你說這算什麼事?我真不知道之時和于淵是怎麼想的,怎麼能藏皇上的東西呢?現在皇上生氣了,不肯放過他們兩個,你說!你說這該怎麼辦才好?”蕭行彥坐下之後,狠狠地發了一頓牢騷。

  谷陽靜靜地喝着茶,并不着急,過了一會人,他才緩緩地開口,“這不過是蘇之時和于淵自作自受,要我說,我們誰也不要管,别管着管着,再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蕭行彥看向他說道,“真的能不管麼?你想過沒有,蘇之時和于淵都是我們的兄弟啊!我們在一起這麼多年了,抛開别的不談,親情總是有的吧?”

  他看向谷陽道,“谷陽,我們四個人裡面你是最聰明的,你快想想辦法,把他們兩個從大牢裡弄出來好不好?”

  谷陽面色無波,并沒有立刻開口說話。

  蕭行彥隻要又求他,“谷陽,看在我們四個人在皇上的身邊這麼多年的份上,你出手幫幫忙好不好?”

  谷陽微微皺了皺眉頭,說道,“你别着急,着急根本沒用,再加上皇上現在根本就不見我們,所以,你讓我好好的想想,想出辦法了再告訴你。”

  “行!”蕭行彥說道,“有你這句話就行,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他說完,起身離開。

  而蘇之時和于淵的這件事,缇參也知道了,可他很清楚這件事跟他沒有關系。

  但安悅最近很喜歡往他這兒來,在他給安悅捶腿、按肩膀的時候,安悅跟他傾訴了許多,漸漸地,他覺得,或許能夠利用這件事報複蕭行彥。

  他先派人散步消息,讓宮裡人都知道安悅最近很寵愛他,等消息散布的差不多之後,蕭行彥果然來找他了。

  缇參是個聰明人,并沒有在蕭行彥的面前擺架子,當蕭行彥提出,“希望明日正午皇上來的時候你能差人告訴我一聲,讓我也到這兒來跟皇上說幾句話。”缇參想也沒有想的就答應了下來。

  次日,安悅果然又來了,繼續向缇參發牢騷,缇參就趁着這個時候說道,“皇上,有些話不知道當将不當講。”

  安悅看了他一眼,說道,“怎麼了?該說就說,别支支吾吾的!”

  缇參隻好說道,“皇上,昨天您從小人這兒走了之後,蕭郎君來了,要小人幫忙呢!”

  安悅眉頭深皺,“行彥讓你幫什麼忙?”

  “蕭郎君說,這些天總是見不到您,但找人查了之後,知道您總來這兒,就想着今日您來了就讓小人給他傳話去,這樣的話,他就能見到皇上您了,好替蘇郎君和于郎君求情。”

  安悅一聽,一掌拍在桌面上,大怒道,“怎麼?難不成他們要互相包庇成全麼?究竟在他們眼中,有沒有把朕當成皇上?竟然敢這樣賣弄聰明,胡作非為!”

  “想讓蘇之時和于淵從牢房裡出來是不是?”

  “哼!”安悅怒罵道,“癡心妄想!”

  同時,安悅讓滿月去傳她的命令——蕭行彥有包庇蘇之時和于淵之嫌,現在禁足于宮中,沒有她的命令,任何人不可以過去探望!

  而那邊,蕭行彥正在苦苦等着缇參給他傳信,誰知沒有等到缇參,卻等來了滿月,滿月一下令,他臉色大變,待要追問,卻見滿月已經讓人将他的宮門鎖上,現在他連出入的自由也沒有了。

  這件事傳進了谷陽的耳中,這下子他開始有了危機意識,心裡清楚,如果再不出面做點什麼,恐怕下一個被禁足的就是他了。

  他知道最近安悅很喜歡去缇參那兒,究其原因,不過是缇參喜歡投其所好,又能讓安悅享受被伺候的感覺。

  而谷陽和缇參不一樣,自然不會去學缇參,但他也有自己的辦法能見到安悅。

  次日早朝,文官提及安悅關押蘇之時與于淵之事,再加上蕭行彥現在也被禁足,便說,“皇上,您這些舉措,是否欠缺妥當。”

  文官一句話,惹惱安悅,她臉色很壞的宣布退朝。

  翌日早朝,這名文官卻不見了。

  安悅對她印象頗深,便問起她,有人回話道,“那盛棋見惹惱了皇上,故而自己辭官歸鄉了。”

  安悅一聽,心裡很不舒服,隻怕在那盛棋心裡,她與昏君沒有差别了。

  一番深思,她又命文武百官早早退朝,後回到禦書房,思來想去,覺得自己在處理蘇之時、于淵,還有蕭行彥的事情上确實欠妥當,可眼下又沒有一個能商量的人,令她越想越煩。

  谷陽早給了滿月好處,此時,她開口說道,“皇上,您平時在朝堂上有什麼事情處理不好的時候,都是找谷郎君一起商議的,不如奴婢去請谷郎君過來,皇上和谷郎君好好的聊一聊。”

  安悅這才想起來,自從蘇之時和于淵入獄之後,唯獨谷陽沒有過來替他們說話,想必他是最為公正的。

  思及此,安悅對滿月道,“快快去請!”

  當即,滿月離開了禦書房,前去請谷陽過來。

  也就半炷香的時間,谷陽來了,他對安悅行禮之後,被安悅拉着一同在炕上坐下,炕桌上有茶水點心,她邀請谷陽喝茶,趁着他喝茶的功夫,瞧着他說道,“谷陽,朕這幾天有些煩心事,能不能跟你說說?”

  谷陽聞言,緩緩地将手裡的茶放回桌上,擡眸朝着安悅看去,“皇上有什麼煩心事?盡管對我說,若我能夠助皇上解決,也是喜事一樁。”

  安悅忙握住谷陽的手,“朕早該讓你來的,你早來的話,一切事都早早地迎刃而解了。”

  說話間,安悅沉沉的歎了一口氣,說道,“谷陽,朕将蘇之時和于淵關進大牢了,是因為昆侖鏡的事,你說......朕這麼做,是不是真的太過火了一些?”

  谷陽略略的思索片刻,方才啟唇說道,“皇上做的,并不過火,既然真的是之時和于淵盜走了皇上的昆侖鏡,那麼讓他們吃些苦頭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隻不過,還請皇上看在從前的情分上,懲戒懲戒他們就是了,我想,他們會長記性的,日後,絕對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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