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百三十一章 求他
為什麼?
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蕭行彥,我和你之間隻想好好的,甚至說我希望能和你和平共處,我不希望我們之間的感情一再的惡化下去,希望你冷靜一點,好好的去考慮考慮,如果你非要這麼執着,我們之間将再也回不去了。”
“人人都說要争朝夕,我可以不在乎過去,可以不在乎将來,但是我要認真對待現在。你此時此刻就在我的面前,我已經将自己的心裡話全部說給你聽了。我對你的感情是真的,但是你總是誤會我,好像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有目的的。如果真的有目的,那麼唯一的目的就是我希望擁有你。”
安悅現在很知足,她已經有了蘇之時和墨深,她隻希望,餘生能夠在兩人的陪伴之下度過。至于蕭行彥,她從來都沒有想過,繼續和他在一起。
過去的已經過去了,有些感情放下了就是放下了,再拿起來就像是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東西,沒意思的。
可是,他這麼執着,無論她怎麼跟他說,他都好像不開竅似的。
怎麼辦?怎樣才能讓他明白,他們之間根本不可能了。
“就算你擁有了我又能怎麼樣?你好好的問問自己的心,如果你擁有了我,你會幸福嗎?你忘記了于淵的死麼?我想你這輩子都不會忘記吧?或許,你希望我能夠留下,不過是希望試圖彌補當初犯下的錯!我想對你說,其實你不需要彌補,因為已經發生的事情已經死去的人,是你無論怎樣彌補都彌補不回來的。”
“當然我沒有恨你,不僅如此,我努力在說服自己,在面對你的時候忘記從前的事情。而你呢,你現在隻需要做一個好皇帝就行了,天底下有那麼多漂亮的女孩子,你要是喜歡,多少個你都可以讓她們進宮陪你,何必是我呢?對不對?”
安悅指着自己,誠心誠意的說道,“我真誠的希望你不要執着于我,因為我早已經開始了屬于自己的生活,你和我之間早就不是一路人了。”
“那個叫墨深的,你娶了他,是麼?”
“是啊!”安悅大大方方的承認道,“他很好,很值得,我很愛他。”
“我就不好?不值得?是不是?”
安悅搖了搖頭,“你跟他之間根本就沒有比較的意義,你們是不一樣的人,應該做的也是不一樣的事情。”
“如果單論感情呢?是我跟你之間的感情深厚?還是他和你之間的感情深厚?”
安悅不禁回憶起來,她和蕭行彥認識至少十三年了,而墨深?他們在一起的時間,不過三四年而已。
一個是十三年,一個是三四年,答案顯而易見。
“好可悲呀,你竟然問了這樣的問題。當然了,我們認識十幾年了,當然是我們之間的感情更深厚一些。相比較而言,我和他認識不過三四年而已。可是人和人之間的感情真的可以拿認識的時間長短來證明緣分深淺麼?”
“你知道麼?”她看着蕭行彥,“在我們的那個時代,有“閃婚”這種戀愛形式。他們認識的時間很短,但是,很快結婚,成為一家人。你能說他們的感情不是真的麼?”她搖了搖頭,“他們之間的感情真摯的不得了!”
“你究竟想說什麼?”蕭行彥的聲音中夾雜着不滿。
安悅不在乎,仍舊平靜的說道,“我想說,我愛墨深,而你,就算我們認識了十幾年,在我眼中,如今的你,不過是一個我認識十幾年的朋友罷了。而墨深,是我的家人。”
“你竟然說......家人?”
安悅能夠看出來,蕭行彥被這兩個字給刺痛了。
“一個不過和你認識短短三四年的男子,你就說他是你的家人,而我們相知相伴那麼多年,你卻說我隻是朋友。”他仰天長歎,“可笑!真是可笑!”
他看着安悅,“所以,你我之間,真的回不去了,是麼?”
“是。”安悅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既然如此,若我當真派兵攻打錄國,你也不在乎,是麼?”
“為什麼?”安悅隻覺得心口堵得慌,“你為什麼一定要這麼做?一旦兩國開戰,死傷的都是你的子民,你真的絲毫不在乎麼?”
蕭行彥道,“我作為一個國家擁有最高權利的人,應該要為這個國家謀取更大的利益。吞并周邊的小國不過是一件很小的事情,就算有人死傷也是值得的。”他看着安悅,眸底充斥着悲涼,“我是因為你才不願意開戰的,但是既然你把話說到這個份上,既然你不在意我的感情,那麼我何必要在意你這個人。”
他來到安悅的面前,自上而下的看着她,“錄國!我必定要奪走!”
恐懼感自心口傳來,很快傳遍全身上下,安悅明明不冷,卻上下牙發抖打架,“你!”她将雙手攥成拳頭,攥的緊緊的,“蕭行彥!你真的太過分了!”
“哼!”他凝視着她,冷笑一聲,轉身離去。
看着他離去的背影,安悅的内心天人交戰。事情發展到這種地步,她回去以後要怎麼跟小皇帝交代?難道要告訴小皇帝,蕭行彥發兵攻打錄國,全是因為她?
她現在是錄國公主,錄國的安危對她來說至關重要。難道,非要她的犧牲,才能換回兩國的和平麼?
“蕭行彥,你站住!”
安悅飛快地沖了過去,将還沒有走遠的蕭行彥攔下。
“怎麼?你還有話要說?”此時的蕭行彥已經徹徹底底的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他冰冷,高高在上,看着安悅的目光裡充斥着無情。
安悅深吸了一口氣,開口道,“是不是我答應陪伴在你的身邊,錄國就可以平安。”
“怎麼?你現在才想通麼?”蕭行彥伸手抓住安悅的肩膀,突然用力。
安悅隻覺得肩膀處一陣刺痛,雙腿一軟,跪倒在地。
“你這個錄國來的公主,對朕說話,也太沒有規矩了?如果你想留在朕的身邊來換取錄國的平安,也該拿出一點誠意來才對?”
剛才跌的太猛了,安悅隻覺得膝蓋也是疼的,尤其是右腿膝蓋,好像跪在了石子兒上,疼痛感越來越重,她倒吸了一口冷氣。
“我求你。”她忍着疼,一字一句的說道,“我求你,讓我留在你的身邊,以換取錄國百姓的平安。”
但她久久沒有得到回應,隻好擡頭望去,卻對上了蕭行彥譏諷的眼神。
“安悅,你還真是賤!朕求你時你擺出高傲的姿态來,如今卻又來求朕,朕可不是那麼好說話的人!”
他負手而立,冷笑之後,闊步離開。
安悅跪在那兒,覺得渾身都好像被麻痹了一樣。
他似乎......沒有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