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八章 号碼牌
安悅也隻是還處于商量階段,這話剛說出口來,就看到蕭行彥的臉色突然黑了下來:“不行!”
“我也沒說讓你去做什麼力氣活,而且也不是白白讓你去的。你先找着,我這邊一旦有了銀子,馬上給你。”
真是要被氣死了,明明夫郎是自己的夫郎,挂着安家的名頭,卻對安悅從來都不是俯首帖耳也就算了,甚至還要處處算計着。
打嫁過來,連碰都不讓碰一下,現在倒好,算錢算的清清楚楚。
“你看我現在這個樣子,你讓我怎麼去租田?難道讓我就這麼推着過去嗎?”
安悅也是被氣得直笑,她倒是想要自己去,畢竟不同的地形用來種植不同的植物,都是講究一些說法的。
旁邊坐着的于淵倒是一直在等着看笑話,就想要看看安悅到底那句話會激怒蕭行彥,讓他忍不住動手。
倒是蘇之時,以前安悅和蕭行彥一吵架,他是最擔心的一個,今天卻有些反常,幫着于淵收拾曬幹的藥材,小心翼翼的翻了又翻。
“當心我那兩顆天冬。”
“二哥,并未見過什麼天冬,這裡有天冬嗎?”
蘇之時跟在于淵的身邊閑來無事的時候,也學着認識一些藥材,在于淵需要幫忙的時候,他還能打打下手。
于淵的臉色當即一變,立刻站起身來,來到了晾曬藥材的架子上,全都看了一個遍,頓時臉色蒼白起來。
“誰動過我的藥材?”
要不是這充滿憤怒的一聲低吼,安悅都快要忘了,自己前段時間閑來無事,看到了他們采摘回來的藥材裡,還有可以種植的,而且根據葉子分科屬,确定習性後她才種下。
如今已經過去幾日,安悅偷偷的朝着小花圃看了一眼,确定兩棵植物活的好好的,這才挺直了腰闆說:“是我。”
“你找死!”
于淵咬牙切齒的朝着安悅走過來,那手已經放在了袖袋裡,這眼看着就要投毒的架勢,安悅連忙朝着小花圃指了過去。
“上山采藥是看天吃飯,若是山上沒有,或者采不到這位藥材,又如何?”
這倒是把于淵給問住了,可是千百年來都是這樣過來的,他能如何?
“再給你一句話的機會。”
小瓷瓶都拿出來了,看來于淵是真的動怒了,安悅連忙推着輪椅往後退,卻發現這玩意兒始終都沒有走路快啊。
“所以我決定種植量産,這樣你們不用上山采藥,珍貴的藥材可以通過種植獲得。”
這原本就是以後的趨勢,隻不過把這樣的一個方法提前個千八百年說出來,至于能不能接受,那就是他們的事情了,更何況,這兩顆小天冬并沒有死,眼看着有欣欣向榮的架勢。
于淵捏着瓷瓶朝着小花圃走過去,他不是沒想過要種植藥材,可幾次嘗試都以失敗告終。
花圃裡的兩棵天冬長勢頗好,這更讓于淵詫異,為什麼她能做到?
“不需要聽什麼悔恨的話,也不用跟我說什麼小看我之類的,幫我租一塊田吧!”
安悅帶着幾分祈求的口吻,看了看于淵,又看了看蕭行彥,總算是看到後者點頭,她也算是松了口氣。
蕭行彥前腳剛走,于淵便推着安悅在院子裡的桂樹下陰涼坐下來。
“于淵,咱們現在是互利共生的關系,有什麼話不妨直說,若是摻與了别的東西在裡面,可就不好清算了。”
面對着于淵的假笑,安悅實在是不想兜圈子,一個用毒高手,算計又算計不過。
對困境低頭這并不是懦弱,而是為自己蓄力,随後才有打翻身仗的力氣。
“你不太一樣了。”
“我改邪歸正了嘛!”
安悅笑着打馬虎眼,想要把這件事遮掩過去。深挖的話,她的确不是那個安悅,可又說不明白。
與其花費心思解釋,還不如讓他們接受自己有所改變的事實。
于淵上下打量了一番,身形,容貌皆與以往相同,而不同的是,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和她現在所做的所有事。
就憑着那個隻知道吃喝嫖賭的安悅,怎麼可能會做肥皂,還能想得出要種植藥材?
“不,你不是她。”
“開玩笑,我怎麼可能不是她。被你們揍了一頓差點歸西,在鬼門關走了一遭後,我也就想明白了,人啊,得求上進去,得……”
“行了吧你。”
于淵實在是聽不下去了,臉上的假笑都收了起來,卻看到蘇之時站在旁邊嘴角微微上揚的模樣。
眼看着門外聚集的人越來越多,甚至有人從圍牆外朝着裡面張望,安悅十分确定,生意又上門來了。
“于淵,兩棵天冬我都已經幫你種上了,能不能給我一套筆墨?”
“看在天冬的份上。”
完全變了一副面孔,想來那天為了要寫一張欠條,咬破的手指現在還沒有恢複好,如今兩棵天冬都比自己的手指頭值錢。
安悅無奈的搖了搖頭,家雖然是自己的,可人在屋檐下誰能不低頭呢。
寫下了一連串的數字後,安悅又朝着蘇之時招了招手,吩咐了兩句後,笑着說了一聲:“辛苦你了。”
眼看着他的臉頰倏地紅了,紅到了耳朵根,安悅便放開了拉着他衣角的手。
“你把之時吃的牢牢地。”
于淵壞笑的朝着之時的方向看過去,眸子裡卻閃過一抹怪異的神色。
在這個男人需要依附女人的朝代裡,所有的男人都隻不過是個擺設罷了,長得好看的帶出去撐撐場面,家世不錯的自不必說,單單是聚集在安悅家中的幾人,如果不是依靠着安家的名頭,現在還不知道在哪裡做什麼。
“我們是來買肥皂的,你給我們這算什麼?”
“怎麼到我們來買就沒有了?”
“你别唬我們!”
……
門外的人吵吵嚷嚷的,蘇之時原本也不善交談,此時更是被吵的站在門口,俨然一副被欺負的樣子。
安悅這可不幹了,敢欺負我的人,不存在!
“于淵,幫我推過去,之時被人欺負,咱不能袖手旁觀!”
一個大大的白眼翻了過來,安悅就當作沒看到,于淵也沒有反駁,推着安悅朝着大門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