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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默認 第21章 葛紅英這麼欺負他媳婦!

  肖政放下筷子,面沉如水,“嫂子,沒想到你這麼照顧我愛人。”

  昨天安婳說葛紅英不喜歡她,肖政還當隻是葛紅英為人嚴厲,說話不太好聽。

  誰知道在他看不見的地方,葛紅英這麼欺負他媳婦!

  肖政的拳頭捏了捏,臉色越來越青。

  葛紅英尴尬極了,“肖政,誤會誤會,我的本意是讓小安随便做道菜湊個趣,哪怕拍個黃瓜也行啊。”

  周梅花幽幽道:“你剛剛在廚房可不是這麼說的,你說拍黃瓜展示不出廚藝。”

  石偉光拐了拐周梅花的胳膊,小聲道:“别拱火。”

  周梅花:“啧,我沒拱火,我說得是實話。”

  石偉光:“......”實話就是拱火啊!

  張招娣主動舉手,“那話不是葛主任說的,是我說的。”

  周梅花:“你跟她關系好啊,你說的不就是她想說的?”

  石偉光拐得更厲害了,還不斷使着眼色,别摻和!别站隊!

  男人們之間私底下皿雨腥風是常事,但表面都是和和氣氣,怎麼一到女人這,就明火執仗地幹起來了?石偉光表示不理解。

  肖政拉着安婳站起來,肅着臉對葛紅英道:“嫂子,你說要給我媳婦接風洗塵,我很高興也很感激,但沒想到是這麼個接風洗塵法,我跟我媳婦恐怕無福消受,這就走了。”

  鬧這麼大嗎?衆人面面相觑。

  餘寶山好歹是政委,肖政就這麼跟他撕破臉??

  不過也是,葛紅英今天做得确實不妥,踩安婳的臉,不就等于給肖政沒臉麼,人家可是兩口子。

  餘寶山連忙站起來去拉肖政,“肖,你嫂子那人你還不知道嘛,就是個缺心眼的,做事情壓根沒想那麼多,你别多心。”

  葛紅英在餘寶山的眼神示意下,勉強扯出個笑臉,“小肖,小安,是嫂子說話不妥當,嫂子在這裡跟你們賠不是了。”

  别的人誰也不敢插嘴,隻有陳鋼道:“肖政,坐下吃飯吧,吃完飯再說。”

  “算了吧,今天這飯,我沒那個福氣吃。”肖政的臉色還陰沉着。

  陳鋼頭疼地嘬了嘬牙花子。

  肖政是出了名的脾氣差,有時候惹急了,還會跟他這個師長硬頂。

  餘寶山也有些不愉了,葛紅英都已經道歉,肖政這麼不依不饒想幹什麼?

  安婳将胳膊從肖政的手裡抽了出來,反握住他的手,輕輕捏了捏,“行了,我們先坐下吃飯吧。”

  肖政心疼地看向她,她剛随軍才幾天,就受這麼大的委屈......都是他的錯,是他沒保護好她。

  見他不為所動,安婳又撓撓他的手心,眼神軟軟的道:“我肚子餓了。”

  肖政的心瞬間融化,任由安婳拉着他回到了座位上。

  安婳客氣對大家道:“不好意思了,我家老肖的脾氣沖動,影響大家吃飯了。”

  衆人紛紛表示不影響,卻是對安婳兩句話就勸動肖政而感到驚奇。

  剛剛師長都發話了,肖政還是跟頭倔驢似的要走,他媳婦柔柔弱弱的,倒是把那大塊頭給拉了回來......

  不是說肖政還打媳婦嗎?怎麼這麼聽他媳婦的話?!

  當然了,也可能是肖政本身就不想和餘寶山結梁子,才聽媳婦的話借坡下驢。

  不管怎麼樣,氣氛重新回歸了正常。

  溫雪曼湊到安婳耳邊道:“你就該跟肖政一起離席,幹嘛給葛紅英留面子?”

  安婳笑而不語。

  她可不是給葛紅英留面子。

  她在心裡衡量過,如果今天跟肖政離開了,讓葛紅英沒臉,是能解一時之氣,但然後呢?

  餘寶山是政治主官,和他撕破臉皮,他以後要是在工作上為難肖政,這不是平白給肖政的工作制造障礙嘛。

  今天她表現出“識大體”的樣子,反而才更能對比出葛紅英的小家子氣,把葛紅英的臉打得更響亮,餘寶山也沒有任何理由記恨他們,還得做出感激她的模樣。

  果然,大家面上雖然表現得不明顯,但看葛紅英的眼神或多或少帶了些異樣。

  葛紅英曾經是家屬院的婦女表率,好管事,處理事情也公平公正,從今後的形象,可就大打折扣了。

  葛紅英想讓葛紅霞出風頭的算盤也落空了,因為大家知道她的做法後,哪怕想禮貌性地誇兩句葛紅霞做的菜,也沒辦法在肖政的那張黑臉面前張口。

  一頓飯吃得實在稱不上愉快,早早就散了。

  回到家後,肖政陪着孩子玩了一會,然後跟孩子一起洗幹淨,把孩子放到床上,哄睡。

  安婳覺得疲累,洗完後就側躺在那裡閉目養神。

  迷迷糊糊要睡過去的時候,她感覺頭頂壓下一片陰影。

  睜開眼,是肖政躺到了她的身後。

  一隻粗壯的手臂橫過來,抱住了她。

  安婳把身體往後挪了挪,和他嵌得更緊密一些。肖政僵了僵,終究沒移開。

  “對不起,你受委屈了。”

  肖政指的是今天的事。

  安婳的眼神閃了閃。

  她今天選擇将葛紅英的小心思當衆挑破,也存了些試探肖政的意思。

  畢竟肖政和餘寶山家的私交好像不錯,而葛紅英明顯不喜歡她。

  如果肖政為了維護自己的人際關系,讓她委曲求全地讨好葛紅英的話,以後的日子也沒辦法過得順遂。

  不過事實證明,肖政不是那麼自私的人,甚至可以說很向着她,很照顧她的心情。

  越相處,越覺得這個男人真不錯。

  “隻要你護着我,我就不委屈。”安婳仰起頭在肖政的下巴上親了一下。

  胡茬紮得她嘴唇癢癢的,心也癢癢的。

  她往後蹭了蹭。

  肖政本還想多安慰安慰她,誰知沒說了幾句,她又開始撩來撩去。

  “别鬧。”他聲音啞得不行,身體卻還是不動如山。

  “我來了這麼多天,你卻碰都不碰我,是不是得什麼病了?年紀輕輕就不行了?”安婳忽然語出驚人。

  肖政愣住,而後臉黑得像鍋底。

  他咬牙道:“老子好得很,哪裡不行了?!”

  安婳的眼神魅惑,“那你憋着是幹嘛呢?攢着過年啊?”

  暗戳戳的勾引肖政都受不了,更不用說這種明晃晃的挑逗了。

  肖政倏地翻身過來,把人壓住,眼睛紅得像要吃人。

  他剛要俯身,門就開了。

  冬冬睡眼朦胧地走進來,爬上爸爸媽媽的床,自然地躺到媽媽身邊,嘟囔道:“媽媽,做夢夢到有大灰狼咬我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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