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穿書年代,炮灰原配攜崽随軍去啦

第一卷:默認 第26章 愛是常覺虧欠

  “什麼?婦聯的同志說我愛人出身不好?不要?”

  肖政握着電話話筒的手緊了緊,深吸一口氣才壓抑住怒意。

  “反對意見具體出自哪位同志?”

  “......我知道了。”

  “......國營廠也可以,多謝你了楊部長。”

  “啪”的一聲,電話挂掉。

  肖政抖落出一根煙,點燃吸了一口,眼睛定定地看着某個地方出了會神,然後又抓起電話撥了幾下。

  缭繞的煙霧模糊了肖政的表情,隻有冷淡沒有感情的聲音揭示了他此刻的情緒。

  “師長,上周鄰縣發生了一起敵特破壞國營重工廠的事件。”

  “敵人活動猖獗,我建議展開一次‘反特’清查運動,一是防患于未然,二是加強宣傳教育。”

  “而且我認為這項運動不應局限在軍隊,全縣的機關、工廠、群衆組織的人員都要參與進來。”

  “縣委那邊我去溝通,這也是咱們防務工作的一部分嘛。”

  ......

  肖政走進家裡的院子,沒有從廚房的窗戶看到熟悉的忙碌身影。

  他擦了把汗洗了個手,才在一間屋子裡找到安婳和兒子。

  這間屋子是安婳準備用來當書房的,用作以後孩子學習的地方,目前裡面隻有一張書桌和兩把椅子。

  冬冬端端正正坐在書桌前,小手握着一隻毛筆,正在報紙上寫字。

  安婳坐在旁邊,也在練毛筆字。

  肖政站在門口看了好半天,安婳才在擡頭活動脖子時發現他。

  她一驚,“你下班啦,我練字太認真都忘時間了,還沒做飯呢!”

  說着,就急忙起身。

  肖政堵在門口,一把将她拉進了懷裡,緊緊地圈住。

  “怎麼了?”安婳訝異地擡起頭。

  肖政按住她的後腦勺,讓她的頭重新埋進他的兇膛。

  “沒事。”

  就是覺得虧欠她,心疼她。

  也不單單是因為葛紅英的針對,總之肖政始終覺得安婳為了他随軍受委屈了。

  她本可以在省城過更好的日子。

  “你歇着,我去做飯。”肖政揉了揉安婳的發頂,聲音柔得都不像他了。

  安婳抖了抖麻酥酥的胳膊。不過男人既然要表現殷勤,她自然樂得享受,沒有假惺惺地說什麼“你上班累,還是我來做飯吧”之類的話。

  安婳踮起腳,勾着他的脖子,在他唇上吧唧一口,“我還沒吃過你做的飯呢,今天有口福了。”

  肖政已經習慣、甚至開始享受她動不動就親親的行為,俯下身去狠狠地回親了一口,才轉身往廚房走去。

  安婳交待了一句兒子繼續練字,便也跟過去,一邊幫忙燒火,一邊跟肖政聊兒子。

  “你知道嗎,冬冬已經會寫一百個繁體字了,還會背好幾十首唐詩!都是我爸教的。”

  安婳之所以覺得驚奇,是因為原主沉浸在生活不如意的負面情緒中,對兒子也沒多關心,沒有關于這方面的記憶。

  肖政也驚歎道:“比他老子強。”

  安婳笑道:“要當好領導幹部是需要文化的,你要加油學文化。”

  肖政的老首長也曾叮囑讓他多讀書,但肖政往往隻是嘴上答應得好聽。

  這會他媳婦說這話,肖政雖隻是點了點頭,心裡的決心可下得比以前堅定多了。

  再不多看點書,以後他就成這個家最沒文化的了!

  肖政對做飯的流程略顯生疏,但菜切得很好,在安婳手裡總是不聽使喚的菜刀,在他手裡跟玩具似的,切出來的土豆絲又細又均勻。

  長得結實,就給人一種無窮的力量感,什麼東西在他手裡都能玩得轉。

  安婳适時稱贊,“切菜切得真好,都趕上大廚了。”

  肖政回過頭笑看她一眼,道:“以後你要做什麼菜先計劃出來,我每天早上把菜給你切好再去上班。”

  菜刀笨重,她手又那麼嬌嫩,握起來肯定吃力。做飯也是體力活。

  安婳笑道:“不用,做不好的事不能光想着靠别人,總得練練。”

  肖政沒再說什麼,把這件事記在了心裡。

  “今天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從肖政的情緒推斷,可能是發生什麼跟她有關的事了,既然是跟她有關,安婳就不想被蒙在鼓裡。

  肖政本不想把糟心事告訴安婳,怕她難過,可架不住安婳追問,遂輕描淡寫說了個大概。

  婦聯的人不要她?安婳第一時間就想到了葛紅英。

  她倒是不難過,因為她一向不會為不相幹的人浪費半點感情。

  “不要就不要呗,工作的事我也不着急,慢慢來。”

  肖政見她确實不放在心上,才松了口氣。

  ***

  “上周鄰縣的化工廠爆炸你們都不知道?都上報紙了的!炸死了十幾個人呢!死的人裡頭還有我們院家屬的親戚。”

  “誰啊誰啊?”

  “後勤小李的媳婦,她娘家哥哥就在那個化工廠上班,正好那天值班,倒黴催的給炸死了。”

  “啧啧啧,難怪我好一陣子沒看到小李媳婦了,估計是回娘家去了。”

  一群家屬聚在周梅花的家裡閑聊,安婳過來拿周梅花幫忙做好的褲子,也被周梅花拉着坐下參與了進去。

  不過大多是别人說,安婳做一個傾聽者。

  聽到大家說起什麼化工廠爆炸案,才插了句嘴,“化工廠爆炸的原因是什麼呢?”

  周梅花立馬為她解惑,“因為敵特搞破壞!”

  敵特這個詞,在安婳生活的年代已經淡化了,不過在六十年代,卻常常出現在人們口中。

  “那些特務也是人,怎麼盡幹沒人性的事呢?活生生的十幾條人命就這麼沒了,背後還牽着十幾個家庭呢。”

  “他們都當狗特務了,還能有人性?”

  因為這場爆炸案,連帶着雲縣也展開了一場“反特”的清查行動,各大小單位,從上到下,都經曆了一場提心吊膽的調查,每個人過往的經曆,都重新被翻了一遍。

  葛紅英沒想到,調查組會找到她頭上。

  “你們!你們知道我是什麼身份嗎?怎麼可能跟敵特挂鈎?!”

  調查組的人倒是挺客氣,“葛副主任,這是例行公事,别說您了,就連主任都得接受調查。”

  “他能跟我比嗎?”葛紅英陰沉着臉,不過她到底是反抗不過。

  算了,就當走個過場吧。

  葛紅英雖然生氣,但也底氣十足。

  她出身好,資格老。

  别的不說,這婦聯裡就沒人比得過她。

  按理說她早該當上正主任的。

  葛紅英坐在椅子上,睥睨地看向面前的幾個調查人員,一副無所畏懼的模樣。

  可調查員的第一句話,就讓她白了臉。

  “葛紅英同志,1946年的九月,你所在的宣傳隊跟大部隊走散,被敵方全部俘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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