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張朝陽畢業離開
張朝陽在家待了兩天,接送媳婦,閨女上班,托兒所,積極的很。
家裡的兩個無齒小兒,可能要長齒了,口水淌了挺老長。
張朝陽看着長得一模一樣的兩個閨女,眼睛像媽媽,大眼睛雙眼皮,鼻子像他,比較挺。
圓臉不知道像誰,他媳婦不是圓臉,是瓜子臉,也可能是還沒長開。
但是奶奶說,他小時候就是圓臉,隻不過長大以後,不那麼明顯了。
張朝陽覺得他閨女圓臉也能不錯,圓圓的臉,圓圓的眼睛,像個布娃娃。
稀罕兩天閨女,張朝陽又回學校了。現在六月份了,他離畢業沒多長時間了。
七五年了,還有兩年的時間,恢複高考的消息就會傳遍全國的每一個角落。
許笛并不聰明,她隻能笨鳥先飛。
高中畢業以後,她結婚,生孩子,看書的時間真的不多。
那套叢書,她隻粗略的看了一遍。
從現在開始,她要認真的準備了。不求考上頂尖的學府,能考上一個差不多的大學就行。
畢業分配就是幹部編,等到退休的時候,一個月退休工資可不少。
許笛手裡現在有幾萬塊錢,她計劃着,如果考上大學,就在學校附近買個院子,把奶奶她們帶過去。
如果可能,趁着房子便宜,她再買兩個院子。
等到千禧年以後,京市的房價漲起來,三個孩子就能輕松很多。
那時候,她們差不多都結婚生子了,趕上計劃生育,一家也就一個孩子,負擔也不會太重。
她們再幫一把,生活會輕松很多。
許笛沒想過自己能成為大女主爽文那樣,利用先知,成為房地産老總,或是幹一番轟轟烈烈的事業,成為女強人。她對自己的智商和情商都很了解,玩不轉的。
半夜想了這麼多,許笛覺得自己也是有毛病。
所有資産,加上鋼镚在内,也就幾萬塊錢,還想幹大事,有點癡人說夢了。
七十年代,幾萬塊錢很多,但是,她沒有錢生錢的方法,發不了财。
還是趁着大夥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買兩個院子,等着動遷,比什麼都強。
稀裡糊塗的,許笛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着的。
第二天早上,頭有點疼。
“怎麼了,不舒服?”
“奶奶,沒事,就是昨晚沒睡好。”
許笛趕緊去洗把臉,精神精神。
七月份了,天氣越來越熱了。
許笛給暖暖換上了短褲和短袖,兩個小的,也是同樣款式的短褲和短袖。
“媽媽,小舅舅什麼時候到?”
暖暖有點着急了,小舅舅說要帶她去太姥姥家。
“一會就來了,小舅舅也要吃飯的啊!”
許軍下學期高二,明年高中畢業,下鄉的活動就結束了。
他今年才十五歲,明年十六,即使畢業在家待一年,也無可厚非。
到時候,她找個理由,帶着他複習,考上大學的希望還是不小的。
還有許強和許佳,也能趕上這波高考。許強腦子活,高中畢業以後在隊上掙工分,沒事倒騰點東西。
時不時的過來給她送點,許笛覺得也挺好。
許強小打小鬧,弄點雞蛋,時令蔬菜什麼的,也不去黑市,就在各個家屬院轉悠。
暖暖喜歡去鄉下太姥姥家,有意思。
六月份以後,都去兩三回了。
“暖暖着急了?”
“嗯,太奶奶,我去抓小魚回來給你吃。舅舅說,帶我去抓魚。”
暖暖心心念念的是去抓魚,她還沒有抓過魚呢。
“抓魚啊,水深不深啊?”
錢奶奶有些擔心,但是也沒有一下子就阻止暖暖。
“田邊上的小泥溝,和車轍差不多。”
“行,太奶奶等着暖暖抓魚回來。”
錢奶奶放心了,也是,小軍是個比較靠譜的孩子。
八點多的時候,許軍,許強過來了,還帶着許大哥家的平安。
“太奶奶好,姑姑好,暖暖妹妹我來接你了。”
“平安,先進來,吃塊西瓜再走。”
許笛一早上起來,在胡同買的西瓜,個頭還挺大。
“二姐,奶奶讓我給你帶的雞蛋,西紅柿,黃瓜,豆角……”
許強從身後背的竹筐裡,一樣一樣的往外倒騰。
“爺爺奶奶身體還好?”
“還行,奶奶之前一直咳嗽,怕過了病氣給孩子們,一直沒過來。
我大哥從東北寄過來的偏方,還挺有效,好多了。”
許奶奶應該是氣管炎,天氣冷就嚴重。
“我現在走不開,等奶奶身體好了,你陪着她過來,團團圓圓還沒見過太姥姥呢。”
“知道了,奶奶說了,兩個孩子小,二姐夫又忙,不讓你自己帶孩子回去,太不方便。”
許強把東西放好,拎着暖暖的小背包,和許軍一起,帶着兩個孩子走了。
等梁安健找來的時候,知道暖暖自己跟着舅舅出去玩了,哭的那叫一個傷心欲絕。
把王姨都氣笑了,都想把他扔給許笛,不要了。
暖暖玩了一小天,回來的時候,衣服都髒了,帶回來一小桶的小魚小蝦,都是在河溝裡抓的。
“二姐,我先回去了,許強哥今晚住家裡,我得回去陪他吃飯。”
“行,我知道了,這個你拿回去加個菜。”
許笛中午從空間裡偷渡出來一隻雞,做了白切雞。
“二姐,你做的,有口福了。”
許軍吃過一次,記憶猶新。
送走小軍,許笛趕緊給她大閨女洗澡,今天真是玩瘋了,都沒顧得上衣服。
過了夏天,兩個小的會爬了。
屋裡屋外,就沒有她們爬不到的地方。而且,兩個小的可不像她們姐姐,總喜歡把東西弄的亂糟糟的。
團團還好一點,是個安靜的性子,可以獨自玩半天。
圓圓就淘氣多了,沒有一刻安靜的時候,手腳都不老實,不是在動就是在動的路上。
三個孩子,三種性格,一點都不一樣。
張朝陽覺得無所謂,孩子嘛,各有各的性格,不可能千篇一律。
每次休息回來,他就是孩子們的大玩具,三個孩子,基本都挂在他身上了。
暖暖還跟着他爸練軍體拳,一招一式,還挺像那麼回事。
從六月份開始練,持續了好幾個月。
隻要張朝陽在家,父女兩個就一起練起來。
十二月末,張朝陽進修結束了。
“東西我都給你整理好了,衣服,褲子,背心,褲頭,我都放好了,你自己記得換着穿。
内衣穿松了就換一件,到時候我做好了,給你寄過去。”
“媳婦,我舍不得你和孩子們。”
“那你就找機會往回調,我和奶奶,帶着孩子在家等你回來。”
許笛不了解張朝陽的工作,也不知道他隸屬哪個兵種。
“嗯,有機會,我會調回來了,時機還沒到。”
張朝陽不能說太多,違反紀律。
“我隻希望你保重身體,不要讓你的三個小棉襖成了烈士子女。”
“我知道,我知道,會小心的。”
張朝陽的保證沒有任何時效性,有時候,不是你想怎麼樣就能怎麼樣的。
許笛知道,這樣的保證隻能停留在口頭上。
這一夜,夫妻倆把睡着的暖暖抱去了太奶奶的房間。
這一夜,家裡的安全套都被用了。
天還沒有亮,張朝陽親了親熟睡的媳婦,女兒,和奶奶說了再見,拎着東西,大步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