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南疆巫醫
我男人行不行的,那是你該關心的問題嗎?
顧婉甯斜了她一眼,“怎麼,你要跟我搶男人嗎?”
你關心得有點多啊!
說話間,她還做了抹脖子的動作威脅。
儀靈回以白眼:“我要是真和你搶,還有你什麼事兒?我都說了,不稀罕打女人的男人。他隻是現在不打你,不代表以後也不動手。男人劣根難改的。”
顧婉甯:“什麼叫你要搶,有哦什麼事?我沒你好看嗎?”
“好看有什麼用?單純!”儀靈道。
“你是公主,我爹還是首輔呢!”
顧婉甯表示,女人不能認輸。
“不和你扯了,你不懂。”儀靈含糊其辭,“我就問你是不是吧!”
顧婉甯:“我不告訴你。”
“那就是真的不行了。啧啧,看着人高馬大的,怎麼就不行呢?真是個廢物。”
“喂,你這樣說我男人,小心我會翻臉。”顧婉甯狠狠瞪她,“我說的是真的。”
“你怎麼這麼小氣,虧我那麼喜歡你。”儀靈氣呼呼地道,“你這不是和你好,所以才特意問問,看看能不能幫助你嗎?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哼!”
“不是,”顧婉甯驚訝,“你們那裡也有呂洞賓?”
呂洞賓不是中原的神仙嗎?
怎麼還影響到了南疆?
南疆地理位置很偏,從前甚至和中原不接壤。
直到後來中原和南疆不知道怎麼勾搭上了,南北夾擊,瓜分了夾在中間的上越國,然後就接壤了。
但是兩地的風土人情,應該截然不同。
“當然了。”儀靈道,“你怎麼什麼都不知道啊,當初中原和南疆一起滅上越,你當時為什麼?”
“為什麼?”
“因為南疆的公主嫁到了中原,中原的公主嫁到了南疆,成了親家,一起搞事情呗。兩國互通有無,不是很正常嗎?”
顧婉甯:偌大的國家,還得換親啊!
這陋俗不好。
“你們中原吃的很多調料,都是從我們南疆傳過來的呢!”儀靈哼哼着道。
說到這裡,顧婉甯可就來了興趣,“那你們還有什麼作物沒傳過來?你們那裡都有些什麼糧食?蔬菜水果呢?”
職業病,沒辦法。
儀靈擺擺手:“那些回頭你真感興趣的話,我找個人讓你問。别問我,我不感興趣。我今日是和你說徐渭北的事情的,你到底關心不關心你男人啊!”
顧婉甯幽幽地道:“我自然是關心的,但是我不希望别的女人關心他。”
“給他治病也不行?”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我想幫你找人給徐渭北看看,說不定能給你一個正常的男人。”
“找人?找誰?”
“你這個也不知道!”儀靈口氣嫌棄,“你不知道我們南疆的巫醫很有名嗎?”
“不知道。”
“孤陋寡聞,哼!”儀靈開始自賣自誇,“我們南疆有巫醫四個大家族,邊、儀、蘇、甯,這四個大家族以擅醫而聞名,各有傳承,都很厲害。”
邊?
顧婉甯想到了邊大夫。
之前徐渭北好像提過,說邊大夫的老家在南疆邊上,難道其實他就是南疆人?
還有儀?
“包括皇家?”顧婉甯問。
“那是自然。”儀靈一臉驕傲,“除了邊家,其他三家都做過皇帝。”
“啊?”顧婉甯愣住了。
皇帝輪流做,明年到我家?
儀靈告訴顧婉甯,南疆的皇帝換過好多次,但是都是這三大家族的人,因為南疆主要這幾個家族的人最多。
儀家之前,天下是姓蘇的。
“中間的事情很複雜,說三天三夜也說不完。總之,我們都很擅醫。”
“你不會要毛遂自薦吧。”顧婉甯用狐疑的眼神看向她。
“我不會醫術,我懶得學,學醫多累啊!我都是公主了,吃喝玩樂就行,學什麼學!”
顧婉甯看着振振有詞的鹹魚,默默告訴自己,她不羨慕,她真的不羨慕。
“我說的是我哥。”儀靈道,“我哥醫術很好的。”
“你哥?”
儀靈表示,是的,她哥叫儀修。
一休哥!
顧婉甯腦海中立刻響起了小時候的旋律。
“我哥日後會繼承儀家醫術這一脈。”儀靈驕傲地道。
“不是說,你們南疆那邊繼承人是擇優選用嗎?”
“對啊,我哥就是最優秀的。而且學醫苦,我們都巴不得有人出來挑重擔,省得萬一我們哪個被指派去學,那就太慘了。”
顧婉甯:“……你學什麼?”
“我學巫。”
“你會巫術?”顧婉甯震驚地瞪大眼睛。
“對呀,因為巫已經失傳啦。”儀靈道,“所以什麼都不用學,坐在那裡,假裝會就行了。”
顧婉甯:“……”
好吧,原來就是個吉祥物,那你确實挺合适的。
儀靈道:“讓我哥給徐渭北瞧瞧,能治你不就好了?”
顧婉甯表示,她不用,她覺得現在就挺好的。
但是她糾結的是,徐渭北顯然不可能放下這件事。
要不要去試試呢?
不去試,怕錯失機會,畢竟南疆這些她不懂。
不懂的就有希望……
但是去試的話,萬一不行,豈不是又給徐渭北一次打擊?
而且徐渭北會不會覺得,自己很在意這件事?
不太行啊!
想到這裡,顧婉甯就有些猶豫。
而儀靈還在吹自己哥哥的豐功偉績,并且硬把顧婉甯拉到了驿館,讓她見“一休哥”。
“一休哥”相貌堂堂,溫文爾雅,身上帶着好聞的藥香。
對顧婉甯,他禮貌客氣。
顧婉甯覺得,都是一個爹一個媽生的,差距怎麼能這麼大?
一休哥真的不錯哎!
要是兩國還聯姻,她強烈建議讓一休哥“嫁”到中原。
不管便宜了哪個女子,總歸是中原姐妹有福了。
但是當儀靈叽叽喳喳說出來了事情的始末後,儀修卻直接拒絕了。
“這個我看不了,我不擅長。”
顧婉甯因為他的态度而感到驚訝。
因為前一秒鐘,儀修臉上還帶着笑;下一秒,立刻不近人情,冷酷拒絕。
他和徐渭北,從前也沒什麼仇恨吧。
徐渭北是在西北讓敵人聞風喪膽,和南疆沒有仇怨啊。
為什麼她感覺,儀修不是治不了,而是根本就不想給徐渭北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