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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七百七十四章 好個通透的後生!

頂級贅婿 夢想旅行家 4429 2025-05-12 13:39

  秦峰正要回避,卻被雷千立按住手腕:“既為雷銘之師,便是自家人。”

  外廳檀香缭繞間,三位來客正悠然品茗。

  見雷赫英現身,為首青衫男子把玩着茶蓋輕笑:“雷家主這般神色,倒像是見着了洪水猛獸?”

  定睛望去,竟是木家當家木青陽。

  其側坐着的紅衣美婦與藍袍老者,分明是火、水兩家掌權人。

  三姓家主齊聚,饒是見慣風浪的雷赫英也不禁瞳孔微震。

  木問清作為木家現任掌舵人,面容如春柳般清隽,單看外表不過而立之姿。

  實則這位四元素家族中最年長的家主,比五大三粗的雷赫英還年長數歲——不過是駐顔秘術了得。

  雷赫英見對方神态輕松,沒好氣地嗆道:“你個蘭花指精給爺消停點,老子看見你就煩!”

  “找抽!”木問清眸中寒光乍現,最恨人提這诨号,袖袍輕揚間兩道碧芒破空而出。

  兩片柳葉竟裹挾着勁風直取雷赫英面門,将武者特有的玄勁運用得爐火純青。

  雷家主人此刻恨得牙癢,雖頂着家主名号,他卻是個醫癡,除卻出神入化的岐黃之術,不過是個體格健碩的常人。

  反觀木問清不僅醫術通玄,更将暗器功夫練至摘葉傷人的境界,兩人鬥嘴每每以雷赫英吃暗虧收場。

  電光石火間,半盞清茶淩空潑灑,将緻命柳葉擊落在地。

  火家現任家主火之榮慢條斯理放下空杯:“二位消停些,咱們是來議事的。”

  紅袍男子嘴上打着圓場,卻故意将茶水潑了雷赫英滿頭滿臉。

  “混賬東西!當雷家祠堂是你們撒野的地界?”

  雷赫英抹着滿臉茶漬怒吼,衣襟滴滴答答淌着水漬。他心知肚明,這三人聯袂登門絕非賀壽這般簡單。

  火之榮斜倚太師椅笑得狡黠:“情急之下随手潑的,總不能用茶盞砸自家兄弟吧?”

  這話說得滴水不漏,卻讓雷赫英後脊發涼——三大家族同時發難,怕是來者不善。

  “要議事就好好說話。”

  水清月素手輕叩案幾,這位水家女家主藍裙如瀑,雖無武藝傍身,清冷氣場卻鎮得住場。

  四大家族中唯她與雷赫英專注醫道,倒顯出幾分同病相憐的意味。

  木問清忽而展顔輕笑:“雷老哥莫惱,這不是給你醒醒神麼。”

  說着施施然落座,話鋒陡轉:“聽聞明日是令郎弱冠之禮?”

  雷赫英挑眉打量對方:“怎麼?給自家侄子備了什麼厚禮?”

  木問清指尖輕撫茶盞:“禮物自然要壓軸出場,不過今日要談的另有要事。”

  “有話直說,别繞彎子。”

  雷赫英指尖敲擊桌面:“貴客還在偏廳候着呢。”

  火之榮捕捉到關鍵詞,立刻傾身向前:“能讓雷兄稱為貴客的……莫不是杏林聖手郭其塵先生?”

  雷赫英瞳孔微縮。秦峰收徒之事明明已下封口令,這三個老狐狸怎會探得消息?

  轉念想起郭其塵主動登門時的陣仗,頓時了然——定是那日排場太大走漏了風聲。

  他順勢揚起下巴:“雷銘行冠禮自當有名師見證,有何不妥?”

  水清月忽然輕笑出聲:“聽聞郭先生出診費抵得上半座藥田,雷家這次怕是把百年山參都挖空了吧?”

  這話引得木問清也加入戰局:“到底是四族翹楚,這般傾力栽培當真令人豔羨。”

  雷赫英猛地拍案:“少在這陰陽怪氣!你們三家齊至總不會就為說這些廢話?”

  火之榮突然正色:“我們提議提前舉辦四元素大比。”

  “荒唐!”

  雷赫英霍然起身:“十年之期未滿,憑什麼?”

  “就憑貴府雷銘已至醫典十六針。”

  木問清冷聲截斷:“再等四年?屆時我們連争鋒的資格都沒了!”

  水清月把玩着翡翠镯接話:“未來的魁首自是雷家囊中物,但眼下總該給我們這些老人家留些顔面。”

  偏廳暗室内,雷千立壓低聲音向秦峰解釋:

  “四族自古有個規矩,通過新老兩代醫者比試決定資源分配。上次大比剛過六載,他們這是怕雷銘成長太快……”

  “我們四元素家族雖分屬四脈,彼此淵源卻錯綜複雜,日常往來遠比外界想象的密切。”

  雷赫英調整着袖口暗紋,指尖掠過衣襟處隐隐發亮的雷雲刺繡。

  秦峰倚着黃花梨圈椅扶手,指尖輕叩茶盞:“能讓百年傳統延續至今,總該有維系傳統的信物或足夠分量的彩頭吧?”

  老者聞言朗笑,震得案上青瓷茶寵微微發顫:

  “到底是年輕人眼明心亮。确有件傳承古物作為四族較技的彩頭,得勝者可暫為保管。此物象征四族共主之位,危難時能号令其餘三家。”

  見秦峰神色如常,雷千立傾身向前,鶴紋衣擺掃過青磚:“秦小友竟不追問是何奇珍?”

  “既是四族秘辛,怕是連雷銘公子都未必知曉。”

  秦峰端起霁藍釉茶盞,氤氲水汽模糊了眉目:“晚輩終究是局外人。”

  “好個通透的後生!”

  雷千立擊掌贊歎,腕間沉香念珠碰撞出清脆聲響:

  “往日總覺雷銘那孩子是百年難遇的良材,如今方知老夫見識淺薄。若論天資悟性,那孩子與你相較,倒顯得資質平平了。”

  秦峰正要推辭,卻被老者擡手止住:“老夫絕非虛言。醫道造詣驚世駭俗,心智更是遠超同侪,若再修得武學真傳……”

  話至此處忽而頓住,目光掃過青年清瘦指節。

  廳内檀香缭繞間,始終沉默的公孫長老忽然輕笑出聲,鎏金錯銀的鸠杖在地面劃出細碎輕響。

  “四族上下知曉此物者,不過十指之數。”

  雷千立指節叩擊着紫檀案幾,震得茶湯泛起漣漪:“但在老夫眼中,秦小友早已是自家人。”

  秦峰眉峰微動,暗忖老者籠絡之意。正要開口婉拒,卻聽雷千立壓低嗓音:

  “那是張殘卷。”

  “且慢——您說殘卷?”秦峰倏然擡首,茶盞與托碟相碰發出清越鳴響。

  這個尋常字眼如同驚雷,在他記憶深處撕開皿色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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