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顆心啊,就跟那熱鍋上的螞蟻似的。
如果是平時,我真的不會擔心蕭燃,她很強,強到讓我驚訝。
但是現在的她,有傷在身,我就怕她會遇到侯振宇那家夥,如果真是那樣,可能就麻煩了。
最最關鍵的問題是,我現在都不知道她在哪裡,也不知道怎麼去找她。
剛才在下課的時候我就試着給她打了個電話,但卻是不在服務區。
難道是到山區沒信号了嗎?但現在明明是上課時間,她沒有任何理由去任何地方。
而且今天還是她嚷着要來學校的,說在家裡太悶了,但沒想到,現在居然連人都沒有了。
我沉思,我惆怅,我在想蕭燃任何可能會去的地方,然而都沒有頭緒,她對A市不是很熟,又是初來不久,她沒有可以去的地方,除了學校,家,剩下的就是酒吧!
等等,該不會是接到老闆的任務,又去了吧!
我突然想到了這一點,猶如茅塞頓開一般。
這也不是不可能,現在蕭燃的身份不同,她随時可能被老闆召喚,但如果她真是去見老闆的話,那她就太不愛惜自己了。
身上還有刀傷,現在又去做任務,這簡單就是拿性命在開玩笑。
我在這兒越想越來氣,如果真找到蕭燃了,我非好好罵罵她不可。
再這樣,我就直接把她送回農村老家,我看這大城市的生活也不太适合她,像她這樣的野孩子,就該去山裡生活。
好不容易熬到了放學,我背起書包沖到了李赫面前。
在不經意間我竟然撞到了許靜茹,我倆尴尬地看着彼此,她眼神有些閃躲。
我以為她會罵我,但她并沒有,而是不敢跟我講話,整個人看起來都特别的驚慌,安以辰叫了她一聲,許靜茹走了出去。
我郁悶了,在我眼裡的許靜茹她可不是這樣的,就算是被我撞了一下,好歹咱倆現在也沒有宣布分手,她還是我女朋友,怎麼也不可能是這個反應。
她這反應讓我怎麼都覺得,像是做了什麼虧心事。
算了,現在也不是研究這個的時候,還是先找到蕭燃再說,她已經失蹤了一整個下午了,好幾個小時過去了,我真的怕她會出事,尤其是現在手機都打不通,我就更加的恐慌了起來。
“赫,咱們去酒吧找找,說不定蕭燃去酒吧了。”我沖李赫焦急地說道。
“我也是這麼想的。”他說。
然後我倆火急火燎地趕到了酒吧,我倆二話不說,直接沖到了二樓。
這次真的是因為情況太緊急了,也管不了那麼多。
而且這個老闆對蕭燃還不錯,我想他也不至于太為難我們。
隻是在我們推開門的時候,又看到了那些令人尴尬的東西。
兩條大白長腿在桌子底下,老闆這次連身上的衣服都沒有穿,直接就靠在椅子上。
桌子底下發出令人興奮的聲音,好像還有水聲,這特麼也太會玩兒了。
李赫是第一次看到一個大老闆在辦公室裡做這個,他用手拽了拽我,說要不要先等人家把事兒辦完了再進去。
沒有人比我更加熟悉這裡的套路,我直接走了過去。
“蕭燃來過嗎?”我直接問他了,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打聽打聽蕭燃而已。
“今天我沒找她。”老闆雲淡風輕地說了句。
“确定嗎?如果是這樣,那她會去哪裡?”我更加的擔心了起來。
老闆沒有再講話,不過我發現他面部的表情也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
我想他不至于騙我,我拉着李赫離開了。
站在酒吧門口,人來人往,車來車往,但卻沒有一件是屬于蕭燃的。
我們猶如大海撈針一般,難道我真的把蕭燃給弄丢了嗎?
我開始責備自己,如果不是我無能,如果不是因為我沒有保護好她,她怎麼會不見?
早知道她會丢,上廁所我都應該跟上的,現在好了,人不見了,我怎麼跟爸媽交待,怎麼跟蕭燃的爸媽交代。
“赫,現在怎麼辦,蕭燃真的丢了,我們該怎麼辦?”我雙手抱着蹲了下去,第一次感到無助。
以前,我覺得我們家有錢,隻要有錢就可以解決很多的事情,直到現在,我明白了,我現在即使用再多的錢,也沒辦法找回蕭燃。
“我哪知道,平時也就你跟蕭燃一起的時間多,如果連你都不知道她去了哪兒,那誰都不會知道了。”李赫在那兒比我還氣,蕭燃可是他喜歡的女人。
他還沒追到手呢,怎麼可能就讓蕭燃這麼沒了?
“赫,你還記得侯振宇嗎?”我突然想到了這個人。
“記得,怎麼了?”他問我。
“整個A市,也隻有這個人最想幹掉蕭燃,有一次,酒吧老闆在侯振宇手下救過蕭燃,我懷疑會不會因為這個事兒,蕭燃再次落到了他手裡,你覺得呢?”我說道。
李赫在那裡沉思:“你說得有道理,也就是說,我們現在得找到這個人對嗎?”
“沒錯,你認識的人多,看看能不能找到他,或許通過他,我們能找到蕭燃,如果還找不到,那我們就真沒辦法了。”沒錯,這是我們最後的希望。
如果還找不到,那我們就真的沒有别的辦法,蕭燃啊蕭燃,你到底在哪裡?
“我知道他經常看的一個場子,我們這就過去。”因為事情發生得太緊急了,我們也沒時間去搬救兵。
隻能自己先去看看情況,如果蕭燃真在侯振宇手裡,到時候我跟李赫再想辦法。
侯振宇經常在一家休閑會所裡看場子,其實也不是他自已個兒看,平時都是他手底下的人在那裡,當然,他沒事兒的時候也會過去轉轉。
李赫經常出沒這些地方,他當然了解這些。
很快我們就來到了那家休閑會所外面,門口一邊站了兩個人,不過是保安。
李赫有這裡的高級會員卡,我跟着他一塊兒進去了。
今天為了找蕭燃,我第一次出沒這種地方,平時我根本不會來,反正也不是什麼正經地方,聽說這裡面的水可深了。
李赫在前面帶路,他把我帶到了後院兒,那裡有一群人坐在那裡,有的在抽煙,有的在打牌,有的不知道在做什麼。
剛才經過大堂的時候還覺得這裡挺正經的,環境很好,各各方面都特别的到位。
直到來到了這裡,空氣裡充滿了嗆人的煙味兒,這些人的穿着打扮一看就不是正經人,胳膊上都有紋身。
我跟李赫走了過去:“侯振宇在哪裡?”李赫問了一句。
不過并沒有人理我們,他們完全把我倆當空氣了。
“侯振宇在哪裡?”李赫提高了嗓門兒。
這會兒,才有個别的人瞅了我們兩眼,不過也是那種充滿不屑的眼神,特别的瞧不起人。
“你們誰啊,老大的名字也是你可以叫的?”一個手裡正拿着牌,一條腿踩在凳子上,嘴裡還叼了根煙的家夥說道。
“把你們老大叫出來,馬上。”李赫也是牛逼,面對這種場合,他竟然沒有絲毫的膽怯,而是在那裡理直氣壯地跟他們講話。
反正現在我是無話可說,也不知道說什麼,一直站在李赫身後,看他表演。
“好大的口氣,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剛才那個嘴裡叼煙的家夥把手裡的牌直接砸在了桌子上,他走到了李赫面前。
從頭到腳打量着我們,這個時候站在他身後一人也站了出來:“我認得後面那小子,他就是讓老大吃了好幾次虧的人,上次還因為這事兒,侯哥差點兒得罪了貴人。”
他們口中的貴人,指的應該就是酒吧老闆了,因為他的指認,現在所有人都看向了我,頓時間我覺得毛骨悚然,他們不會把我怎麼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