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夜還沒有回答,幾個青年人已經哈哈大笑起來。
“這個時候了,還想殺我們,腦子出問題了。”
“小子,看來你很不服氣啊。不過,在我們面前,你不服也得服。我們就是要搶你功勞,你咬我們啊?哈哈哈哈!”
“呵呵,小子修為不高,倒是夠嚣張的。老子就喜歡你這種嚣張的人,我把你全身骨頭打斷,看你呻吟的樣子肯定很爽。”
兩個青年,嘴角帶着冷笑之色,大步朝着厲重而來。
這兩個青年之中,行在最前面的,正是當初和厲重戰鬥過的黑衣青年。他是見到厲重中毒了,想要趁機報仇。
一步,兩步。
兩人迅速行近。
厲重緩緩站起。
見到厲重動作遲緩的樣子,兩個青年嘴角的嘲諷之色更濃。
黑衣青年冷笑道:“還裝什麼?如果你沒中毒之前,老子見到你,會繞着走。但你這副樣子,還想打敗我?”
厲重嘴角露出一絲笑意,說道:“不,我不想打敗你。我隻想取你一條手臂。”
長刀閃電般斬出!
天雷滾滾!
“噗!”
黑衣青年根本來不及反應,右臂就被厲重一刀斬斷,鮮皿噴湧。
“啊!”
黑衣青年看着自己的斷臂,嘴裡發出一聲慘叫,眼中全是不敢置信之色。他怎麼都想不到,厲重出手的速度會是如此之快,瞬間就被斬了一臂。
他不是中毒了嗎?
怎麼還如此厲害?
黑衣青年腦子一片空白,呆呆站着,難以接受眼前的事實。
這時候。
随着他過來的另一個青年,見到同伴被斬了一條手臂,登時感覺到不妙,第一時間就轉身,想要退回去。
他的反應很快,但厲重出手更快。
刀光飛起。
這個青年的手臂,也被斬斷了。
“啊――”
這個青年人看着掉下去的手臂,登時發出一聲慘叫。
光頭大漢,赤身青年和紫衣青年,一直留意着厲重,厲重出刀的時候,他們都感覺到不妙。但厲重的速度何等之快,他們感覺到不妙的時候,長刀已經斬落了兩條手臂。
眼見厲重在自己眼前逞威,三人眼中都閃過厲色。
“找死!”
三人齊齊閃身,朝着厲重撲過來。
一聲不吭,直接出手!
這才是人極九重武者的風範!
每一個人極九重武者,都是身經百戰之輩,他們的性格不一,但有一點卻是相同的,那就是他們都是殺伐果斷之輩。
“小心!”
呂雲英和蘇夜兩人,根本無法幫上忙,這時候他們能夠做的,也隻有提醒一下厲重了。
厲重目光一凝。
他對自己的戰鬥力,已經有了一個粗略的認識。
在正常的情況之下,他可以擊敗兩個人極九重初期武者。但面對三個人極九重初期武者,就有所不如了。
現在,在中毒的情況下,面對三個人極九重初期武者,就隻有狠一點才行。出刀越狠越好,對别人狠,對自己也狠。
厲重猛然出刀。
“轟轟!”
雷音響起,四人一觸即分,各自跌退,一條大腿和一條手臂飛起。
手臂是光頭大漢的。
大腿是紫衣青年的。
光頭大漢捂着肩頭,臉色慘淡,眼神之中閃爍着一絲驚懼之色。而紫衣青年這時候,已經站不住了,他跌坐地上,額頭之上汗珠滾滾,眼中全是恐懼和不敢置信之色。
誰會想得到,厲重的刀法會是如此可怕?
誰會想得到,中了毒之後,厲重還會如此厲害?
厲重站着,額頭之上汗珠滾滾,嘴角鮮皿流出。
他的身上,多出了一個掌印,一個拳印。剛才,他就是硬生生挨了光頭大漢一拳,還有紫衣青年一掌,悍然出刀,以傷換傷,把對手的手臂和大腿斬下。
現在,三個人極九重武者之中,沒有受傷的,就隻有赤身青年了。
厲重冷冷地看着赤身青年。
那種冰冷的目光,讓赤身青年臉色微變。
赤身青年努力淡定,冷冷說道:“小輩,你的戰鬥力确實夠強大,不過,你今天隻有死路一條。誰也救不得你。”
厲重看着赤身青年,面無表情道:“有種你就來。”
赤身青年臉上的肌肉微微扭曲着。
他的手掌,也微微顫動。
三個人極九重武者圍攻之下,依然可以斬落一腿一臂,這種手段簡直是難以想像。這厲重夠狠,對别人狠,對自己也狠。
面對這麼狠厲的人,他能應付得了嗎?
赤身青年心中沒有一點把握。
厲重面無表情,踏出一步。
這一步,如同重鼓,狠狠地敲到赤身青年心頭。
厲重再踏出一步。
這一步踏出,無論是光頭大漢,紫衣青年還是赤身青年,都繃緊了肌肉,都感覺到一種巨大的壓力,壓得他們心髒都快停止跳動了。
高手對決,氣勢可以殺人。
厲重境界比三人高,這時候發揮出了優勢,他每一步踏出,看似簡單,實則大有奧妙。每踏出一步,氣勢就強上三分,讓人心驚肉跳。
厲重緩緩舉起刀。
赤身青年臉色一變,他猛然間發出數枝短箭射向厲重,嘴裡喝道:“退!”
他風一般抓起光頭大漢和紫衣青年,猛然間退出到百丈之外。在一旁觀戰的三個青年,這時候也迅速退走。
厲重一揮刀,把幾枝短箭擊飛,冷冷看着赤身青年。
赤身青年回身,看着厲重,心中湧起一種恥辱。他乃是人極九重武者,但居然被厲重吓退了,這種懦夫般的舉動,會讓他一輩子都擡不起頭來。
赤身青年心中生出一絲不甘,揚聲說道:“本人洪三奇,乃是東部訓練營的人。閣下是誰,敢不敢報上名來?”
厲重持刀而立,淡淡說道:“本人厲重,南部訓練營高級弟子。洪三奇,下一次見到你,必斬之。”
語氣平淡,但卻有着一種奇異的威嚴。
洪三奇不敢說什麼了,轉身而去。
這六個人,來得快,去得也快。來的時候,氣勢洶洶,不可一世。走的時候,急急如喪家之犬,留下三條手臂,一條大腿,還有幾灘鮮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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