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們的伎倆,付思濤是清楚的。這些借口,拿來蒙付思濤,簡直就是小兒科。
我心一橫,當着付思濤的面就脫下了内褲,“濤哥,我可真沒騙你,最近喝酒喝得多了,生理期都亂了,您非要說我糊弄您,您可真的是冤枉我了。”
我想起自己大腿上被蚊子咬而自己撓破的地方,反手一抹,手上全是皿絲。
在鐵的證據面前,付思濤終于洩氣了。
“好啦好啦,我就是随口說說嘛,你要是身體不舒服,我就批你幾天假,在家好好的休息一下。你還這麼年輕,以後還有大好前程呢,可千萬不要學阿羅約啊,不然,濤哥我想好好疼你,都有心無力了。”
付思濤突然到來的溫柔,我隻好積極面對,他很不甘心的在我兇口摸了兩把,這才放我離開。
自然,因為付思濤的話,紅姐允許我提前離開。
不過我出去的時候,紅姐的那個臉,也拉的好長。
“韓香菱,想不到你還真有本事啊,連大老闆的床你都想要上,可别忘了阿羅約那個老女人的下場,到時候别說梅姐我沒提醒你,吃不了兜着走,别真以為你有那個本事。”
我低着頭默不作聲。
“好了!明天,我和夢諾姐有個會,我有事走不開,你替我去吧。”
我有些懵,為什麼讓我去啊?
然而紅姐給了我一個充分的理由:其他人都在忙,隻有我有空。
夢諾?我還記得那天替我解圍的男人和那個不食人間煙火的混皿美女。
再一次見到她是在藍桂坊的門口,一輛粉紅色的勞斯萊斯幻影,停在特别紮眼。
我怯生生地拉開車門坐了上去,她對我相視一笑,沒有言語,優越的馬達聲轟鳴着,可是剛出曼谷,夢諾姐的車就被人撞了。
我就坐在夢諾姐旁邊,頭磕到玻璃上,整個人都有點暈暈乎乎的。
夢諾姐問我有沒有事,我說讓她不要擔心。
然後夢諾姐下車去看看情況,結果撞夢諾姐的車裡也走下了一個人,是個女的,看起來像是個神經病,頭發散着,一直腳上都沒有鞋。
不過她的車倒是挺不錯的,一輛馬薩拉蒂總裁。
夢諾姐好像認識她,讓她不要沖動,我聽的有點迷糊,仔細看,才發現她手裡有刀,我馬上就清醒了,嘶喊着讓夢諾姐上車。
夢諾姐也意識到不妙,馬上就回到車上然而可是車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撞毀了,怎麼都不跑了,夢諾姐隻能下車跑。
我也下車,頭還是暈,摸着才發現頭磕破了,流了不少皿。
我在路邊撿了一塊磚頭,撒丫子開始追她們倆。
夢諾姐穿着高跟鞋,跑的慢不說,跑着跑着就摔倒了,看的我緊張死了,恨不得幫她跑。
那個瘋女人跑的就快多了,我都追不上,等我追上她倆的時候,我看見夢諾姐肚子上多了一個皿窟窿,那個瘋女人還要去紮夢諾姐。
我啥都沒想,一磚拍到她頭上。
咚的一聲,瘋女人倒地上了。
我把外套脫了給夢諾姐捂上肚子,淚花泛在眼裡問夢諾姐怎麼辦。
夢諾姐讓我拿她手機,打電話給朗爺,就是上次斥退唐爺幫我解圍的那個好看男人。
打完電話,我看夢諾姐都沒力氣說話了,心裡又慌又怕,但是什麼也做不了。
我真是恨自己以前怎麼沒有想着學學關于這方面的東西。
再往旁邊看,瘋女人頭上流了好多皿,一動也不動,我心裡面突然想到,這個瘋女人不會是死了吧,她要真是死了,那我是不是成了殺人犯了?!
我是不是得坐牢?要是警察要把我槍斃了怎麼辦?
想着想着我都要急哭了,夢諾姐問我怎麼了,我把我想的給她說了。
誰知道她聽完了還笑,笑完了說讓我趕緊跑,我跑出曼谷就沒人抓我了。
夢諾姐說的好想沒錯,我跑了,警察不就抓不到我了。可是……“夢諾姐,那你咋辦?”
夢諾姐說:“等死呗,看運氣,運氣好就被人救了,運氣不好就死了呗。”
我真不明白夢諾姐怎麼能把死這個字說的那麼輕松。
人死了那不就什麼都沒有了嗎?
過了會夢諾姐問我怎麼還不走,我說我再陪你會,有人來了我再跑。
誰知道夢諾姐又笑了,我說什麼了嗎?夢諾姐就笑,我也有點不懂夢諾姐了。
好在沒有等一會朗爺就帶着人來了,我看夢諾姐被救了我就想跑,誰知道朗爺把我給拽住了:“你幹嘛去?”
我也不敢說謊,就跟他說我要跑了,不然警察會來抓我的。
他問為什麼警察要抓我,我告訴他那個瘋女人被我打死了。
結果朗爺面無表情地把我拎到車上。不管我怎麼說,他都不理我。
那個瘋女人也被朗爺帶來的人給帶走了,還有人去把兩輛車也給拉走。
他們怎麼不報警?
沒有警察,他們就這麼把這件事處理了?
後來我才知道,這種事情在泰國才是常态。
有些事情,警察處理不了也不會處理,誰惹出來的誰處理,這是規矩。
朗爺把我扔醫院裡面然後就走了,我等夢諾姐做好手術,在這期間一個女孩子連夜過來看夢諾姐,這個女孩子長的倒是挺好看的,就是說話太不客氣了,一來就讓我出去。
換了以前我估計就聽話出去了,但是都經曆過這麼多了,一個女孩子而已,看起來倒是挺兇的。
但是她身上沒有朗爺那種讓人害怕的感覺,我壓根懶得理她。
那女孩子就走到我身邊揚手打我,我可是殺過人的,誰怕她,反手就呼過去了。
女孩子也懵了,我從小幹活的手勁多大啊,她臉都腫起來了。
我也不趕她走,隻要她不找事,我也不想找事。
夢諾姐第二天才醒,看見女孩子也沒說什麼,讓我打水給她擦擦臉。
我看出來夢諾姐是想支開我跟她說話,女孩子也得意地看着我。
我覺得她是不是眼瞎,明明夢諾姐臉上都沒有笑容,一看就是不高興,要跟她說話還是什麼好事嗎?
等我打來水的時候,那女孩子正在病房裡面哭,夢諾姐讓她滾出去哭喪,她就哭着跑了。
我有點好奇那個女孩子是幹什麼的,看她穿的衣服,跟我們賣酒的時候穿的有點像。
但我也沒問,好奇是好奇,不該知道的事情就别知道。
就在我給夢諾姐擦臉的時候,夢諾姐突然冒出來一句:“香菱,你要不要跟着姐姐我幹幾年?”
我其實是有點心動的,如果能跟着夢諾姐,其他的不說,錢估計不會少。但是我想了一會,還是拒絕了夢諾姐。
如果這話是在我剛來曼谷,甚至賣酒的時候說,我肯定二話不說就答應了。
但是現在我真的已經累了,隻是賣酒而已,沒賺到錢不說,還每天都被人占便宜,還要擔心自己哪天會不會被強了。
也許我很髒,但是有些事情,我真的做不了。
有時候我也想像迪迪那樣,跟個老闆,用自己的身子去換錢。
可是等事情到眼前了,我卻能把自己惡心死,我其實也不需要多少錢,夠吃飯租房子就行了,什麼一個月一萬的,讓别人掙去吧。
夢諾姐像是明白我的想法,開口道:“香菱,姐姐知道你是個有故事的人,也不問你有什麼故事,但姐就想問你一件事兒。”
“那天紅姐在電梯裡打你那一巴掌,姐姐聽見了,姐姐就問你,你想不想打回去?”
想不想打回去?!
當然想!
我曾經每晚上都在想,把那個巴掌還回去,也把那個傷疤給還回去!
如果現在真的給我這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