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宛如看見救星般心裡一陣狂喜,隻要這對小情侶看出不對,幫我打個電話就好,或者幫我叫保安,什麼都好,隻要他們稍微伸出援手,我就可能獲救。
這對情侶裡面的小女生好像看出來了不對,說了一句:“你們幹嘛的?”
然而等她看見濤哥的臉,卻是被吓的尖叫了一聲。
濤哥說道:“你們要多管閑事嗎?”
小女生被吓的躲在男朋友懷裡瑟瑟發抖,而她男朋友也在抖,低着頭沒有看我,說:“不不不……我們什麼都沒有看見。”
說完,他摟着自己的小女友趕緊跑了。
遠遠的還能聽見他們的話:“剛才那個人好恐怖,我們要不要報警?”
“報什麼警啊,說不定人家是情侶呢。别多管閑事了。”
濤哥嘿嘿地笑了兩聲,把我塞進了一個沒有牌照的小破車後車廂。
在後車廂裡颠簸了好久,車子終于停下來了,我發現濤哥把我帶到了一個爛尾樓裡,爛尾樓很偏僻,周圍也沒有什麼人。
他帶我到三樓,其中一個有木闆床還有床鋪的房間,看起來已經很久都沒有人住了,床鋪上面都是灰塵。
濤哥不知道從哪裡拿了兩根繩子,把我的手和腳都給綁起來,還用一塊散發着臭味的破布把我嘴給塞住了。
被那破布的味道一熏,我簡直快要吐了。
把我綁好,濤哥放心地去睡了,而我卻睡不着,但是我發現自己還是沒法控制自己的身體。
過了許久,我才淺淺的睡了一會,因為身子下面全都是碎石塊和沙土,沒有被子也冷的要死,所以我雖然睡覺了,但是睡的并不沉。
模模糊糊中,我聽見有聲音,就立刻醒了,但是我沒有睜開眼睛,假裝自己還睡着。
是濤哥起身撒了一次尿,他也不出去,就在牆角找了一個地方,但是我聽聲音有點不對勁,不像是站着撒尿的,我還以為他也要在這裡大便,但他尿好了就又回到床上,繼續睡覺。
等到聽見他打呼噜的聲音,我才悄悄的睜開眼,看了一眼确定濤哥的确睡了。
我小心地起身,手上被勒的很緊,有的地方已經破皮了,不過這點小傷倒是幫了我,我現在可以活動了。
我先挪動了一下手腳,讓自己的手可以夠一下腳上的繩子。
我一邊擔心着濤哥會不會醒,一邊還要忍受手和腳上的痛。
因為濤哥綁的緊,所以我想解開腳上的繩子要用一個很别扭的姿勢。
手有點抽筋的趨勢,我還不敢弄出聲音。
一直到天都快蒙蒙亮的時候,我才解開了腳上的繩子,就在我覺得勝利在望的時候,突然一陣手機鈴聲響了。
我心裡一個激靈,暗叫不好。
果然,手機鈴聲已經把濤哥吵醒了,我連忙加快速度,然而已經晚了,濤哥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看向我。
看見我正在解身上的繩子,他暴怒地沖過來,給了我一巴掌。
這一巴掌打的我撲倒在地上,眼前全是金星,臉上火辣辣的,可能已經腫起來了吧。
他還想打我,但是手機鈴聲又響了,濤哥罵了一聲,跑去床邊接電話。
也不知道對面說了什麼,他回了一句知道了,之後又去那個牆角撒尿。
這一回我聽見水聲,也感覺有點憋不住了。
濤哥撒完尿之後,跑到我面前,抓起我的頭發,過來摸我的臉,漸漸往下,從脖子到兇,然而他卻沒有一點興奮的感覺,反而臉色越來越扭曲。
他忽然掐了我一下,我疼的喊了出來,他好像更興奮了,一連掐了我十幾下,從肩膀到胳膊,疼的我都快要叫不出來了。
随後他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把昨天給我聞的那塊布又拿出來,按到我臉上。
那股特殊的味道已經很淡了,卻還是讓我四肢無力起來,他抱着我,上了另外一輛破破爛爛的車子。
這一回,他沒有把我放到後車廂,因為這輛車後車廂好像關不上,所以他把我放到了車子的後座上,開着車往外跑去。
我越來越是心涼,如果我想的沒有錯,這條路,應該是離開曼谷的,他要幹什麼?!帶我離開曼谷嗎?!
等到半個小時後我看見一閃而過的路标牌,确定了我想的沒有錯,濤哥确實是想把我帶出曼谷。
這一路上車子并不多,到了收費站的時候,收費員是個挺心細的女的,看見我覺得有點不對勁,問濤哥:“她是怎麼回事?”
濤哥笑着說:“我女兒,剛剛跟男朋友分手,所以我帶她回鄉下休息兩天。”
收費員又問:“是嗎?你女兒穿的倒是挺不錯的。”
濤哥有點不安了,但還是強撐着說:“她畢竟是到城裡上班,穿的不好怎麼行呢。就是我沒想到,她光顧着談戀愛,工作也丢了,這回回家也是挺不願意的,一上車就睡,給我擺臉色呢。”
收費員半信半疑的,說:“那你把她喊醒,我問……”
她的話說到一半,電話卻響了。
我心裡的喜悅被這一通電話澆的瞬間就滅了,因為收費員接了電話之後,就擺擺手讓濤哥離開了。
濤哥看了我一眼,聲音裡帶着意味深長:“你慢慢睡,到了爸喊你。”
我在心裡回了句我爸可長得比你好看多了,我心亂如麻,如果濤哥真的把我帶出曼谷,可能我這輩子就真的沒辦法逃走了。
朗爺的人全都在曼谷,而且隻要濤哥有心藏起來,那他随便找個角落藏着,誰都找不到。
如果他不再讓我聞那個能讓我渾身無力的布,我豁出去了跟他打一架,也不是沒有赢的可能。
想到這裡,我拼命地想讓自己恢複知覺過了差不多十幾分鐘的樣子,我感覺自己有兩根手指能動了,就狠狠地掐自己,疼也忍着,隻要能恢複知覺,那我就有逃生的希望。
慢慢的,我整隻手都有知覺了,這時候車子在路邊停了下來,濤哥跑到路邊,也不避諱什麼,就開始撒尿。
因為這輛車實在太破了,估計也就是僅僅能開,車門上漏了一個好大的縫,從這個縫裡,我看見濤哥蹲在外面撒尿。
而且我發現,他下面光秃秃的,什麼都沒有,蛋蛋和男人的那個東西全都不翼而飛了。
看見這一幕,我心中的震撼是難以言喻的,怪不得早上的時候他那麼摸我,反而沒有動我,還掐我,怪不得他一直都蹲着尿尿。怪不得他那麼恨我,明知道朗爺的人在找他,他都不願意離開曼谷,一定要抓我。
我不知道濤哥的事情跟我有沒有直接關系,但我估計,他肯定是把這一筆記在我頭上。這麼大的仇恨,他怎麼可能忍下去呢。
也就是說,隻要順利離開曼谷了,濤哥是絕對不會放過我的。
就在我想的時候,濤哥回到車上,打了一個電話,因為離得近,我能聽見跟他說話的是個女人,而且那個女人的聲音有點耳熟。
我聽的模模糊糊的,不知道那個女人說了什麼,濤哥忽然轉過頭來看我,眼裡全是不甘。
他又往前面開了一點,前面是一塊玉米地,濤哥看了看,停下車,抱起我,把我扔到玉米地裡。
他眼裡全都是不甘心,看了我兩眼然後說:“乖乖的在這裡等我,我會回來接你的。”
說完,濤哥走了。
我心裡一松,等他走遠了,想慢慢地用手解開繩子,可就在這個時候,濤哥回來了。
他陰沉着臉,徑直走向我,我還以為他又要把我抓走,可是他卻隻是在我旁邊蹲下身,蕩笑着伸手往我身上,把我的衣服脫了。
那一刻,我淚如雨下,頓時心涼透了半截。
呵呵!命運還真是待我不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