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行止深黑的眼忽的沉了下,聲音壓得低低的:“說話可是要負責的。”
我朦胧睜眼看他,兩隻手勾着他的脖子:“你覺得我是說話不算數的人?”語氣裡滿是挑釁,我目光鎖住他的嘴唇,擡臉就咬了上去,莫名口感不對,松開,耳邊是男人氣急敗壞的聲音:“你咬着我下巴了!”
“哦……不好意思,都讓你别晃了你晃什麼?你要是不晃我能咬着你耳朵?”
“是下巴!”
後來是怎麼回的顧行止房間,怎麼脫的衣服,怎麼被他壓在身,下,我都回憶不起來,視線朦胧中隻有顧行止黑絨絨的腦袋,以及雙手插,進他黑短發裡的感覺,渾身觸電般的酥麻。
顧行止的吻一路向下,在兇口逗留了會兒,手不輕不重的撩撥着我的身體,他技術實在好得很,不一會兒我渾身潮熱,不知道是被他撩撥的,還是喝酒喝的。他指尖撥弄着兇前的粉紅,異樣的酥麻蔓延至腳尖,猛地一收,他猝不及防的落在了最敏感的部位,喉嚨裡溢出一絲壓制不住的輕哼。
過了不知多久,顧行止的手落在了身上唯一的深色出逗弄,那感覺實在折磨人,我輕哼着拿腳踢他,被他拉開壓住。迷糊能聽見顧行止粗重到沙啞的嗓音。
他在一聲一聲喚着我的名字。
“夏悅…夏悅…”
不似平時那般,那兩個字輾轉從他舌尖吐出,莫名多了幾分性感和誘人,像是在勾.引人。
不知是感覺來了還是怎麼的,我隻感覺一股熱流順流而下。
片刻後,房間裡響起顧行止氣急敗壞的聲音:“夏悅!”和之前的相比反差實在太大。
他聲音刺耳的很,我拿手拍了他兩下,嘴裡嘟囔着“吵什麼?”,掀開被子蒙住頭,又沉沉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我是被人啃醒的。
迷糊睜開眼,隻覺得脖子酥癢的緊,緊接着是身上的沉重。我拿手去推,不偏不倚正好摸到了一張臉。
瞬間驚醒。
雙目圓瞪,看着身上人風輕雲淡的表情,我有片刻反應不過來。腦子當機了幾秒,視線再次和顧行止對上,“你在幹嘛?”聲音帶着才睡醒的慵懶。
“叫你起床。”
“……你是用叫的?”
費了好大勁把顧行止掀開,我張嘴就要請他回自己的房間,卻發現自己就躺在顧行止的房間裡,渾身發軟。
不知何時他的手滑上了小腹,指尖轉着圈。我擡手拍開他:“我怎麼又在你房間?”
他目不轉睛的盯着我,唇角帶了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半晌:“又忘了?”
被他這麼一念,我臉上瞬間發燙,點了點頭。其實并沒有忘,醒來的時候,昨晚那些細碎的片面就浮現在了腦海裡。
顧行止的笑容在臉上擴大了幾分:“既然這裡,不如我幫你回憶回憶?”說着,他手就貼了上來,我吓得渾身一緊,立馬認慫。
“記得!”
顧行止意猶未盡的看了我兩眼,嘴邊笑容不減:“是不是我以前太單純了,你說忘我就真信了?”
“沒有沒有,那一次我是真的忘了。”欲哭無淚,這家夥怎麼連那麼久的事還銘記于心?
顧行止卻話題一轉,忽的問:“你喜歡壁咚?”
我微愣,沒等反應過來下意識點頭片刻又搖頭。顧行止捏了下我的下巴,“好好說。”
想到未來可能面對的,我認真搖了搖頭。我現在算是把顧行止看懂了,他就是個變态,還是比較極端無藥可救的那種。
顧行止指尖動了動:“我不信。”
“……”他媽你既然不信還問什麼?我頭皮一陣發緊,恨不得當場咬上去,可到底還是慫。
被子下的身體不着一毛,我順便扯了張放在一旁的浴巾裹上,蹦跶出了顧行止卧室。
整理好下樓吃早飯,我盯着顧行止看了兩眼滿臉通紅。
“怎麼了?”他漫不經心的問。
我咬了咬下唇,“昨天晚上我姨媽來了?”
顧行止擡起眼皮,嘴角挂着一抹笑:“又玩失憶?”
“不是,”這人怎麼這麼不正經?我捏着筷子的手緊了緊,在如此尋常的情況下,好像有些話也不是那麼難以啟齒了,“昨天你幫我……弄了那個?”
“什麼?”
“姨媽巾……”
“嗯”顧行止不輕不重的應了聲,像是在談些細碎平常的瑣碎,“不然弄髒床單?”
我含糊應了聲,對于腦海裡浮現的那些讓人臉紅耳赤的畫面,不自在的摸了摸頭發。真是的,怎麼會在昨晚那種情況下……來姨媽?不對,好像不來也不行?
正發愣,顧行止冷不丁的開口:“對于我的能力你不滿意?”
“啊?”能力?什麼能力?我哪裡敢對他不滿意?擡眼,四目相對,顧行止的眼裡氤氲着說不出的魅力,我看的晃了晃神。
他莫名伸出來右手認真看了兩眼,我跟着看了過去,兩眼迷茫。
僵持了幾秒,顧行止不知為何生起氣來,手往桌上一拍站起身,他臉上多了幾分冷意:“我公司還有點事,先走了。”
他走得極慢,像是在等人留住他是的。
“你不是說這兩天都沒事?”
顧行止如願以償的回過身,“嗯,商場上的變化都是說不準的。”說完,他也不轉身,就杵在那裡,一臉“你求我我就留下來的表情。”
我裝作看不懂,埋頭繼續吃早飯。
威廉的消息是程嚴告訴我的。因為我的事最近鬧的滿城風雨,威廉大概是覺得我人品不咋滴,撤銷了和顧行止公司的合約。因為這個案子程嚴家也參了一頭,所以打電話過來問問情況。
“我也不是很清楚。”顧行止昨天接到的電話,大概就是關于這件事的,不過他昨晚的心情明顯很好,難道問題還沒有解決?
程嚴又說了兩句,說還有事要忙,挂斷了電話。
我猶豫着要不要給顧行止電話,問問情況,又怕他嫌我煩。這件事本就因我而起……思前想後,我煩躁的抓了抓頭發。電話到底還是沒打出去,他既然沒跟我說,就是不想我知道和過問的意思。要是換做以前我直接就不管不顧杠了上去,我長長歎了口氣,果然考慮太多就會畏手畏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