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陣“咯咯咯”的笑聲從窗戶那邊傳過來,吓得楊業全身抖了一下,我回頭一看,原來是肥八哥,它一邊笑一邊指着我說:“哈哈哈,沈承,你老婆在你眼皮子底下嫁給别人了。”當時的氣氛尴尬無比,肥八哥還是不停的笑,隻感覺從我身邊起了一陣陰風,肥八哥被吹的連影子都沒了。
楊業聽見沈承兩個字,不自覺地打個冷顫,我終于明白楊業為什麼拐彎抹角的找我來破案了,原來是想試試的我反應,我跟沈承對視了一眼,沈承小聲對我說:“夫人,這裡有詐,我們且靜觀其變,不過你不要去動那蠶蛹。”
我嗯了一聲,問楊業:“楊警官,你這是什麼意思?懷疑我?”
楊業連連擺手,說:“吳天妹子,你别誤會,我絕對沒把你當嫌疑人,我覺得這案子應該跟你有些關系,所以求你幫個忙。”說完,他不自覺的往屋裡看了看。
其實我從一進來就覺得這屋子有點問題,地面隐隐的有些發亮,這種亮不是我們時常看的燈光的亮,是有了道行以後能看到的某種陣法或者秘術的能量所發出的光。
而且我還有一點想不通,既然村裡人都說我是老三的媳婦,那麼另一個蠶蛹又是誰?我覺得自己仿佛又陷入了一場陰謀,有沈承在,我怕什麼,既來之,則安之。
我讓楊業出去等我,我在屋裡的找了一圈,沈承站在土床的角落說:“夫人,這找的東西在這。”
我湊過去一看,土床的下面有個小洞,不仔細看以為是老鼠洞,我用手往裡掏了掏,拽出了一塊黃布包,布包外面染了一大片皿,皿迹還沒幹,我愣了一下,趕緊打開那個布包,裡面放了三隻蝴蝶一樣的木雕,木雕上寫了三個不同的生辰八字。
我看不清字,想離眼睛近點看看,卻發現有兩個木雕忽然動了一下,床上的兩隻蠶蛹也跟着動了,我吓得趕緊扔了木雕,那兩隻蠶蛹好像也能感覺到疼一般,在土床上滾了半天才停下,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沈承眯着眼睛說:“我若是沒猜錯,這兩個人應該是中了蟲蠱,而且下蠱的人很厲害,想讓他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我愣了一下,問:“那怎麼辦?那三隻木雕燒了怎麼樣?”
沈承搖搖頭,說:“完全沒有用,木雕跟他們連在了一起,如果燒了他們也會跟着死掉,想解開隻能找到下蠱的人,或者那位毛先生。”
我哦了一聲,這毛先生到底去哪找呢,不過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三個木雕,這隻有兩個蠶蛹,那另一個是誰?”沈承搖搖頭,不管怎麼樣,這件事畢竟牽扯了我,必須差個明白。
我跟楊業想去隔壁問問這個老三媳婦的事,隔壁的大娘看見我跟看見鬼一樣,抓着自己的頭發說看見了鬼,我無奈走了出來,讓楊業自己問。
這時候我感覺身後好像有人在看我,我一回頭,看見門外露着半張臉,那人正是剛才進村的時候看見的老頭,老頭陰笑着半張臉,指着我說:“好吃,哈哈哈……”我真想上去給他一巴掌,楊業這時候出來了,等我再回看時,老頭消失了。
楊業歎了口氣說:“大概問清楚了,這家人姓李,人稱李老三,本來遊手好閑的,據說前幾天買了個媳婦,這連口子窮,以前也有拐人事,女方一般都哭天搶地的,這媳婦也是,但是沒兩天家裡就音了,大家還以為消停了,原來成這樣了。”
我愣住了,原來這媳婦是拐來的,我呸了一口,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麼一說我倒是不想救這個李老三了,楊業看了一圈,說;“現場看的差不多了,咱們回去吧,一會天黑了不好回縣裡了,這裡連車都打不到。”
我嗯一聲,跟楊業準備上車,出村的時候看見外面有幾個村民再燒東西,楊業皺着眉頭問:“燒什麼呢,天幹物燥的,再引起火災。”
幾個村民見我們來了,都臉色慘白的跑了回去,我還以為是看見我吓到了,但是總感覺不對,他們燒的東西一股子腥臭味,尤其燒完更加刺鼻子。
楊業忽然難以置信的說:“咱們車呢?”
我指着他剛剛停的方向,不耐煩的說:“不是再那裡嘛。”一邊說我一邊擡頭一看,剛剛還停在村口的警車居然憑空消失了,地上還有我們開過來的印,就是車子沒了。
此時天已經黑了,楊業全身顫抖着問我:“怎、怎麼辦?”
沈承拉了拉我的衣角,說:“夫人,有人想讓你留在村子,此地不能久留。”
我恩了一聲,說:“沒有别的車了嗎?那咱們就走出去,不能再村子裡過夜。”
楊警官搖搖頭說:“連口村太偏僻了,一天隻有一趟公交車,這天馬上黑了,隻能給我們警隊打電話讓他們來接咱們了。”
我嗯了一聲,楊警官去打電話了,沈承在我身後忽然冷笑了一聲,我抖了一下,小聲問:“你笑什麼,那麼吓人。”
沈承淡淡的說:“夫人,隻怕今晚咱們誰都别想出去了。”說完,他坐在一邊閉目養神去了,我覺得今天的沈承有點莫名其妙。
這時候楊業高興的跑過來,說:“聯系上了,一會警隊的車就來了,我得好好的查查,居然有人敢盜警車。”楊業說的時候聲音越來越小,他自己也明白,那車根本沒有開走的痕迹,真的就是憑空消失了。
我們再村口等了将近兩個小時,天已經完全黑了,我問楊業:“怎麼還沒來,咱們按理說應該到了啊?”
楊業打了好幾遍電話都沒人接,最後一遍終于聯系上了,接我們那人都霧擋住了,不知道開到哪裡去了,我們詫異的看看周圍,哪裡有霧氣,天空都是晴朗一片的。
這時候,楊業忽然滿臉驚恐的指着我們身後,說:“吳、吳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