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點納悶,趕緊問:“你倆剛才沒看見?”赫連雲跟徐白都搖搖頭,我聳聳肩,都是通道術的人,徐白也不至于害怕成這樣吧?
徐白臉色微變的問我:“你之間見過這個女人?”我恩了一聲,把之前在吳輝那跟她打鬥過的事說了,徐白這才松了一口氣,說:“怪不得,看見吊死鬼睜眼說明你要代替她了,不過現在看來,這女人似乎在給你什麼提示。”我一直覺得蹊跷,她接近我的時候突然又轉身去攻擊了吳輝,我本以為是我身上穿的那件屍衣的緣故,現在看來似乎不是。
那紅衣女人的目光越過我,看到了我身後,我回頭一看,我身後是一睹牆,什麼都沒有啊,我們在老宅裡轉了一圈,除了那紅衣女人和那滿堆的屍骨,沒發現什麼有價值的線索。
徐白想了想,說:“不對,徐家老太爺一直說金陵吳家的秘密就藏在老宅裡,看來咱們還是沒找到。”
我們三人饒了一圈,最後又回到那紅衣女人的房間門口,赫連雲指着身後那面牆說:“你說紅衣女人往這邊看了……”赫連雲拍了拍我們身後的牆,從裡面傳來一陣空洞的聲音,我們三個立馬對視一眼,這牆裡面是空的,我們在牆上找了半天,後來看到了一扇很小很矮的門,那門估計也就五六歲的小孩能進去,還好我瘦,我估計稍胖點都容易卡在門口,而且那門做的很隐秘,隻跟牆有一點小小的縫隙,不仔細看完全辨别不出來。
徐白上去将那門推開,窩着身子就要往裡進,一邊進還一邊說:“這門就不能大點。”徐白個子比較高,鑽了半天,最後還是我跟赫連雲一起把他推了進去,随後我倆也跟着進去了。
這屋子裡黑漆漆的,我把手機打開照亮,這屋子好像是個靈堂,正中間有口棺材,上面還供奉着牌位,還沒等我仔細看,就感覺牆角好像有黑影在動,我把手機照過去一看,牆角突然傳來一陣尖叫,吓了我一跳。
我仔細一看,有個女人縮在牆角裡,不停的用手亂拍,她身上穿了件跟我一樣的民國學生的衣服,我一愣,這不是左怡嗎?我趕緊上前扶起她說:“左怡?你沒事吧,我怎麼在這裡?”
左怡似乎受到了很大的驚吓,不停的尖叫推開我,我趕緊說:“我是吳天,你看看我,我是吳天啊。”
左怡這才冷靜下來,看了看我又是一聲慘叫,“你死了,别來找我,不是我害死的。”說完她縮在牆角裡,一直指着對面。
我頓時覺得不對,左怡這些天跟我們也見了不少事,應該不至于被吓成這樣,我朝着她指的方向一看,那邊好像是一扇門,我用手機照過去,突然間一個人腦袋縮了回去,剛才那個人應該一直再偷看我們,雖然隻是一瞬間,我立馬倒吸了以後冷氣,剛才縮回去的那張臉,怎麼跟我長的這麼像?
徐白和赫連雲應該也看見了,兩個人面面相觑,我也愣了,那種感覺就好像是在照鏡子,左怡看見了人頭又看了看我,一直在角落裡叫個不停,我示意徐白看着左怡,我朝着那扇門走過去。
剛走了沒幾步,從那門裡走出來一個人,還沒看見身影就聽見他說:“夫人,這裡危險,你怎麼過來了?”
我心裡一驚,沈承什麼時候出現在這了,我用手機照過去,沈承擋了一下我手機光,微笑着朝着我走過來,說:“夫人,聽我的話趕緊上去,這裡危險,事情交給我來解決就好了。”說着,朝着我過來,正要将我擁在懷裡。
我上去一腳将他踹到了牆上,立馬在他的印堂上貼了一張子午驅鬼符,我嘴裡罵了一句,“奶奶的,夫你妹啊,夫人也是你叫的,你特麼模仿誰不好模仿我夫君,沈承的氣場也是你能模仿出來的?你也不找個鏡子照照你自己?”
那人大喊一聲,因為我驅鬼符的作用臉上一直在冒煙,最後整個人變得比煤還黑,隻有兩個眼睛還亮點,這東西我在李大夫的秘術裡看過,叫畫皮鬼,沒什麼攻擊力,卻能讀懂人心,可以變成你最害怕或者最親近的人,僞裝接近人,然後給人緻命一擊。
估計剛才左怡那個樣子一定是被這個畫皮鬼僞裝的我吓到了,那個黑煤球幾乎快哭了,連連跪在地上問我:“我變得挺像的啊,你怎麼看出來的?”
徐白跟和赫連雲都看呆了,可能沒尋思我能這麼對待沈承,徐白清了清嗓子說:“那個……師妹,平時你就這麼對沈兄弟的嗎?我、我開始有點同情他了。”我瞪了徐白一眼,沒稀罕搭理他。
我拿起桃木劍,準備了結了那個畫皮鬼,他連連的朝着我磕頭,說以後再也不敢了,我問他:“誰讓你來的?”
畫皮鬼哭喪着臉說:“是吳輝少爺讓我守着這裡,來了人就把他們吓出去,我也不知道幾位這麼厲害啊。”我轉念一想這小鬼沒準以後還有别的用,就用玉扳指将他收了進來,等沈承回來再收拾他。
左怡被我這麼一鬧恢複了些神智,趕緊朝着我過來,捏了捏我的臉說:“吳天?你可終于來了,剛才那個東西一直在我面前自殺,還殺我爺爺,吓死我了。”
我舒了口氣,怪不得給左怡吓成了這樣,我往剛才那門裡一看,裡面躺着一個人,正是左雲德,他的頭上還貼着我的符咒,我們倆趕緊上前把老爺子扶起來,我在周圍找了一圈,也沒發現西瓜姐的魂魄。
我問左怡,“你看見西瓜姐了嗎?”左怡搖搖頭。
左雲德老爺子呼吸均勻,應該沒什麼事,我趕緊将他的天魂放出來,老爺子躺了下去,好像是兩個人重合在了一起,我将符咒撕開,老爺子咳嗽了兩聲,嗖的一下坐了起來,第一句話就是:“我知道怎麼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