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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他想立你為皇後?(二更)

禍國妖王寵毒妃 一襟晚照 4075 2024-01-31 01:11

  “水姑娘!”

  這時,柳長亭已經從後面趕了上來,即墨缺的另外一批護衛也剛剛趕到。雙方都顧不上交手,柳長亭一把将水濯纓搶了過來,那些護衛則是連忙扶住搖搖欲墜要倒下去的即墨缺。

  “水姑娘,有沒有事……”

  柳長亭接過水濯纓的時候,陡然一震,這才發覺盡管剛才他明明有絕對成功的機會可以擊殺即墨缺,他的心思卻根本沒有在這上面。

  盡管他十幾年來等的就是報這個大仇,錯失這一次良機,下一次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但反正也等了十幾年,不差再等一段時間,報仇的機會多得是,而水濯纓如果出了什麼事,卻無可挽回,

  三年前跟他同舟而行順流東下的小姑娘,如今已經長成了傾國傾城的美人,他能感覺到她柔軟的身軀和身上淺淡溫暖如櫻花蓓蕾般的少女氣息。給她解開穴道的時候,手勢急不可察地一亂,微微點偏了位置,一下竟然沒有解開。

  以他這樣當世數一數二的高手,解穴竟然不能一次解開,算是極為罕見的事情。他連忙收斂心神,第二次給水濯纓解穴的時候,才準确無誤地解開。

  還沒來得及查看水濯纓身上有沒有受傷,一道遮天蔽日般的白色身影籠罩下來,下一瞬間,他隻感覺懷裡突然一空,水濯纓已經從他手上硬生生被搶了出去。

  绮裡晔身上的玄色外袍已經被毒水燒爛,現在身上隻有一件白色裡衣,緊緊抱着水濯纓,以一種不容違抗的占有性姿态将她鎖在懷裡,殺氣森冷滔天地望向對面的即墨缺,順便也施舍給了柳長亭一部分同樣帶着騰騰殺氣的眼神。

  現在他首當其沖想殺的是即墨缺,柳長亭暫時靠後,留着之後再說。

  皇宮中留守的護衛和禁衛軍大部隊這時候都到了,绮裡晔和柳長亭兩道埋伏沒能殺得了即墨缺,現在已經沒有這個機會。

  隻是即墨缺的狀态也好不到哪裡去。被護衛扶着,臉色已經幾乎變成了他剛剛中毒時候的那種青白,沒有一點皿色,嘴唇發紫,嘴角不斷地溢出黑色的鮮皿來。

  “你身上的紅墜蠱已經解開了?”

  即墨缺的身上頃刻間已經被汗水濕透,看得出來他這時候被毒素反噬,應該極為痛苦。但在這種境地下,仍然是平靜地望着水濯纓,淡淡一笑,

  紅墜蠱在的話,陰陽雙蠱命脈相連,他一死水濯纓也得跟着死。绮裡晔很清楚這一點,絕不會對他下這種毫不留情的殺手。敢殺他的話,就說明紅墜蠱已經解開了。

  水濯纓被绮裡晔攬在懷裡,本來是想回答,結果绮裡晔一把捂住她的嘴,順便把她的眼睛也給遮上了:“不準再跟他說話!”

  水濯纓:“……”

  “不勞西陵皇操心。”绮裡晔冷笑,“本宮的愛妃如今跟西陵皇沒有一點牽連,西陵皇擔心自己為好。”

  绯翼上次從南疆傳信過來,已經傳來了紅墜蠱的解法,是以毒攻毒。先讓帶着陽蠱的人中南疆的一種蛇毒,陽蠱懼怕這種蛇毒,如果這時候中了陰蠱的人恰好就在旁邊的話,會喚回陰蠱,一起從人的身上離開,蠱自然也就解了。

  這方法說起來很簡單,但即墨缺人在防守嚴密的宮中,要讓他中毒如果有這麼容易,柳長亭也不至于這麼多年都沒有報仇成功。

  绮裡晔的暗道當時已經開到了皇宮下面,隻是出口位置不好定。他不能自己去刺殺即墨缺,因為他對即墨缺下殺手的話,即墨缺立刻就會反應過來他這是在給水濯纓解蠱,到時候必定會在水濯纓身上下更多的牽制。但是派其他暗衛去的話,武功終究還是差他太多,難保成功。

  所以他才把唯一一個武功可以跟他比肩的柳長亭叫了過來。柳長亭很熟悉西陵皇宮内的地形,幫他把密道開到了泰安宮和水濯纓居住的端華宮附近。

  他讓人在暗道裡面寫字留言,水濯纓使用透視能力的時候,就可以看得到暗道裡的信息,然後用腳步聲來作為回應。習武之人耳力大多遠比常人靈敏,在地下足以把地面上傳來的腳步聲聽得清清楚楚,也能分辨出其中的快慢和位置區别。水濯纓不過是經常在外面走動,看過去并無可疑之處,就算有再多的宮女盯着她,也盯不出什麼異常來。

  雙方就是靠着這種方法來聯系。在水濯纓的指引下,他把暗道開到了泰安宮後面的那片竹林裡面,從假山山洞裡面開口出來。

  然後水濯纓故意在他們準備開始刺殺的時候,拉着即墨缺在竹林裡面逗留許久,并且停在他們暗道出口處的那處假山旁邊。柳長亭從假山中直接出來,就算即墨缺身邊的暗衛們數量再多武功再高反應再快,也根本不可能在這麼猝不及防的情況下攔住柳長亭。

  當然這個時候柳長亭不能真的殺了即墨缺。他的長劍上帶有绯翼從南疆傳過來的蛇毒,另外為了混淆即墨缺的感覺,還故意混合上了其他幾種互不相克的劇毒,确保不會一下子就把即墨缺毒死,但是也能讓他受一場大罪。

  這之後水濯纓隻要找個理由待在即墨缺身邊就可以了。到昨天早上即墨缺醒來的時候,她身上的陰蠱已經被陽蠱喚回,等于就是紅墜蠱已經解開了。

  至于盛京城中禦道上這兩處埋伏,反正紅墜蠱已解,水濯纓的性命不再受即墨缺這麼緊密的牽制,绮裡晔和柳長亭便可以無需顧忌地對即墨缺下殺手,在這兩處埋伏上也花了大力氣。

  但他們沒有想到即墨缺出城受降竟然還要帶上水濯纓,險些連着水濯纓也一起殺了,幸好最後沒有事情。

  即墨缺之前用紅墜蠱的時候,并不知道紅墜蠱還有這種解法,這時候從頭到尾連在一起想下來,也明白了八九分。

  他微微笑了一笑,本來想要說什麼,但這時候毒氣已經上行到心脈,一開口就是大量黑皿從嘴角流出,兇口處劇痛得幾乎完全失去了知覺,連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绮裡晔知道現在已經殺不了即墨缺。即墨缺手下同樣是人才濟濟,再加上宮裡的太醫,這餘毒發作反噬,雖然嚴重,怕是也要不了他的性命。

  但是來日方長,就算即墨缺成了西陵皇帝,對他來說也沒有什麼兩樣,他的十八獄會一直等着即墨缺。

  陸曼在十八獄裡的記錄已經破了三年,現在就等即墨缺再來破更高的記錄了。

  绮裡晔抱着水濯纓轉身離開,連眼神都沒給柳長亭一個。

  柳長亭在夜色裡望着水濯纓被绮裡晔抱着遠去的背影,那一瞬間,他身上一貫猶如流雲般飄展浮動,無風時也帶着三分飒然當風之意的一身青衫,似乎有了片刻間的凝滞。

  猶如風停雲歇,萬籁俱寂,一切像是凝固般定格靜止。

  但他很快回過身來,長袖拂過,對着即墨缺灑然一笑。

  “西陵皇,後會有期。”

  ……

  绮裡晔抱着水濯纓回到了容宅,才放開遮着她眼睛嘴巴的手,他不但不想她再和即墨缺說話,就連看都一點也不想她再看即墨缺一眼。

  她跟晏染在海島上兩年,是為了治病,而且晏染早就已經心有所屬,他都還是覺得極度不爽。現在即墨缺把她帶走這麼長時間,還明顯有對她居心不良的意思,他對她在宮中的情況一無所知,更是簡直讓他有一種想要毀滅世界的沖動。

  水濯纓哭笑不得:“放心,我也一點都不想再看見即墨缺。”

  绮裡晔哼了一聲,看見水濯纓身上穿的那一身煙霞紫鸾鳥朝鳳如意雲紋大袖宮裝,竟然是西陵皇後身份才能穿的規制,頓時眸色一寒,周身殺氣更盛。

  “這是西陵皇後的宮裝?他為什麼讓你穿這個?”

  水濯纓頓時一陣頭疼,暗自後悔剛才沒有動作快點,在禦辇上就把這一身宮裝給脫了。

  她人在宮中,即墨缺隻給她提供皇後的服飾,她根本沒得選擇,總不能天天隻穿着一身中衣在外面晃。但要是直接告訴绮裡晔,即墨缺想要立她為皇後,绮裡晔恐怕會立刻去踏平了西陵皇宮。

  斟酌猶豫半天,一來實在編不出合适的理由,二來即墨缺現在還沒死,這個事情遲早會瞞不住绮裡晔,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早死早超生,還不如現在就告訴他。

  “那個……”

  她支支吾吾地想找一種比較委婉的說法,結果想來想去不管她措辭說得多委婉,對绮裡晔來說似乎都沒有什麼兩樣,幹脆眼一閉心一橫。

  “即墨缺說想要立我為西陵皇後,我也猜不出他到底有什麼目的,不過我在宮中住的就是皇後住的端華宮,穿的也是皇後的服飾。”

  绮裡晔派進皇宮的暗探,并沒有滲透進後宮,隻打聽出了水濯纓住在皇帝所居的泰安宮旁邊,而不知道就是皇後住的端華宮,不然他早就問了。

  水濯纓硬着頭皮說完,半天沒等到绮裡晔的回答,鼓足勇氣大着膽子擡頭去看他,看了一眼之後瞬間覺得自己還是沒看的好。

  “他想立你為皇後?”绮裡晔的冷笑比在地獄裡沉睡了千年萬年之後醒過來的惡魔還要陰森恐怖,“倒是真敢想……當本宮是死的?”

  他同樣作為男人,倒是憑着第一直覺,猜到即墨缺要立水濯纓為後應該并沒有什麼其他目的和計謀。

  以即墨缺一貫的行事風格,要立妃立後的話,挑的應該是朝廷中有實權的公侯官員之女,或者是其他國家的皇族女子,用以平衡朝中局勢,穩固周邊關系。畢竟一段好的聯姻,能帶來的利益不容小觑。

  而立水濯纓為後,他根本看不出有任何好處,反而會有巨大的妨害。即墨缺的手段再深沉再匪夷所思,算盤也不是這麼打的。

  上次紫翼說到即墨缺在璟王府裡面對待水濯纓的态度時,就已經讓他隐約感覺到了什麼。任何人都有感情,不可能會永遠保持理智,永遠隻計算最大化的利益,永遠隻以常理度之。

  水濯纓大約就是即墨缺不能以常理度之的地方。

  水濯纓對即墨缺沒有一點好感,這一點绮裡晔倒是放心,但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觊觎,并且居然還想立為皇後,仍然讓他腦海裡一瞬間掠過了十八獄裡面最慘烈最殘酷的數十種酷刑,恨不得即墨缺能一人分身成數十人,一一試過一遍。

  他故意把自己和水濯纓的流言傳得天下皆知,就是為了讓其他男人不敢對她起任何非分之想,畢竟有哪個男人會接受一個跟女人有着暧昧關系的驚世駭俗的女人,更何況對象還是更加大名鼎鼎驚世駭俗的東越皇後。

  即墨缺應該還不知道他是男子,不得不說,這口味也是夠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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