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被八位七階以上的修士圍攻,這風召也受了傷,腿,角,頸部,身上……到處都是深可見骨的傷口。
如不是刀青陽他們想抓活的,或許這風召早已喪命在他們的各種兵器下。
刀青陽他們顯然對這風召已經圍攻了一段時間,刀青陽時不時就使出馴服法咒抛在風召身上,按道理說打到這個地步,就算十頭這樣的風召也要屈服了,一旦屈服它的身上就會被套上隻屬于主人的鞍鞯,然後主人就會為它療傷,給它靈果吃。
但這頭風召卻是個硬骨頭,梗着脖子壓根不理會。
顧惜玖原本不是個多管閑事的人,她應該趁那八個人沒看到她立即瞬移走的。
但她看到這頭風召後,不知道為何卻有些移不開腳步,幹脆就隐在樹後觀看,越看越不忍。
但她并沒有盲目出手,以她現在的功夫,壓根不是刀青陽他們的對手!就算刀青陽一個她也搞不定,更何況對方是八個?
“刀師兄,這風召是個硬骨頭,隻怕它甯死也不想為我們馴服。怎麼辦?”八人中一位白面長老忍不住問。
“是啊,按道理說,打到現在它早該屈服了,但它就是不肯。我們真要把它殺死?”
刀青陽眉目陰沉:“實在降服不了,那就幹脆将它殺了吧!”
他顯然是這群人中的頭兒,其他人以他馬首是瞻,當下齊齊應了一聲,再圍攻那風召時就不再容情。
難道就眼睜睜地看着這頭風召力竭被殺麼?
顧惜玖在心中問自己,同時也在琢磨對策。
“想要黑吃黑?”司沈低聲問她。
顧惜玖瞥了他一眼,心中蓦然一動,難得主動握住了他的手:“我想讓你幫一下忙。”
司沈挑眉:“什麼忙?出去揍他們一頓?”
顧惜玖搖頭:“你這小身闆隻怕不夠他們戳一指頭的,不能硬來。我倒有一個法子在此,可以救這風召。”
司沈很好奇:“什麼法子?”
顧惜玖唇角一勾:“帝拂衣……”
司沈一僵,瞧着她:“什麼?”
顧惜玖道:“你來假扮帝拂衣吓跑他們!”
司沈:“……”
他後退一步:“我覺得我不像他……”
顧惜玖卻不由分說遞給他一面鏡子:“來,仔細看着,你很快就像他了。”
一邊說一邊拿出了自己的易容家什……
顧惜玖一邊給他易容一邊說話:“待會你不必多說,一切我來做。”
司沈還有些沒底氣:“我和他氣勢不同吧?就算相貌像了,氣勢也不像……”
“裝逼……裝冷酷你會不會?”
“這個會。”司沈眸光閃動。
“這就行了!”
司沈:“……”原來在她心目中,司沈和帝拂衣之間就是一個裝冷酷的距離……
……
刀青陽八人眼看就要将那風召斃在兵器之下,蓦然頭頂上空不遠處有風聲一響,一道聲音涼涼響起:“你們在做什麼?”
聲音如空谷清泉,不是一般的動聽。
刀青陽身子驟然一僵,轉頭向着聲音傳來的方向望過去,見不遠處的樹梢上站着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