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投意合!
呵,一個認識不到多久的人,竟然能說情投意合,雲琉煙什麼面目,竟然說情投意合。
雲琉月真想放聲大笑,但又有些可憐夏子饒,可憐她被那兩母女倆利用。
可憐他就這樣跳入了雲琉煙的深坑裡去。
軒轅帝想拉住自己的兒子,在聽到夏子饒的那些話時,臉上突然露出了笑意,嘴裡呵笑了幾聲說:“既然那樣,那便讓太子将雲家二小姐與雲郡主一起娶了,兩姐妹進入了太子府也可以相互照應,雲王也能放心,雲王,你說是不是?”
雲琉月一聽,眼眸的嘲諷之意越加明顯。
一起娶了。
他想得美!
雲戚攥緊了手中的碎玉,或許是攥的太緊,他手心被玉給割破,流溢出了鮮紅的皿液來。
軒轅帝看到後,神情略顯慌意的說:“雲王,你的手……受傷了,快,快傳禦醫過來看看。”
“不必了皇上。”雲戚的聲音很沉又充滿着磁性的嗓音,好似從遠古而來,充滿着震懾,他面容平靜的對着軒轅帝:“既然太子已有心目中的良人,皇上便成全了那三個孩子吧,煙兒,往後跟随太子,定要好好照顧太子殿下。”
雲琉煙沒想到這一次雲戚竟然沒有動大怒,而是平靜的跟她說了這樣一番話。
雖然嫁給夏子饒的代價有些重,可是自己也如願以償的得到了夏子饒的承諾,将來的不久,自己便是太子妃,而雲琉月她就永遠隻能做一個沒用的纨绔女,永遠是一堆糊不上牆的爛泥。
“是,煙兒一定謹記爺爺的教導。”雲琉煙低下頭,聲音甜美又動聽。
拂過夏子饒耳邊時,夏子饒的心也跟着被牽動着。
他将她的手握的更緊,回頭看了看雲琉煙,他的目光此時異常溫柔,然而,當他緩緩移視線時,卻無意間對上了那抹充滿着嘲諷與冰冷的目光。
而這道目光,來自于雲琉月。
夏子饒對上雲琉月的目光後,眉頭狠狠的暴跳了幾下。
她這是什麼眼神。
嫉妒嗎?
還是恨他不娶她?
呵!
雲琉月伸手抱住了雲戚的胳膊說:“爺爺,以後太子殿下跟月兒是不是再沒有關系了,他也不再是月兒的未婚夫?”
雲戚聽到雲琉月的問話後,有些不知該如何回答她。
雲戚看向軒轅帝,軒轅帝輕歎了一聲:“既然雲王也如此決定,那也隻能如此,朕會替雲郡主再謀一撞婚姻,雲王不必難過。”
“皇上,那就是說,月兒跟太子殿下再無任何瓜葛了!”雲琉月對上軒轅帝,靈動的眸子眨動了幾下。
軒轅帝沉默了片刻,然後回道:“雲郡主若是看上别的王子,也可告訴朕,朕還有很多皇子也很優秀。”
雲琉月低“哦”了一聲,然後便再無任何回應。
在場的人都以為雲琉月是心情失落才如此,雲戚就更加希望能早點帶雲琉月離開皇宮,便跟軒轅帝聊了幾句後離去。
而那雲戚前腳一走,軒轅帝便将雲琉煙給使走,隻留下夏子饒一人。
軒轅帝臉色大變,指責夏子饒:“子饒,父皇當初是如何跟你說的,讓你穩住雲琉月,将她背後那位高人引出來,再想辦法從雲戚手裡拿到兵權,你到時候想不要那廢物朕都不會說你,可你現在做了什麼?”
夏子饒雙眸一眯,俊朗的容顔露出了孤傲的神情,雙手負在自己的身後道:“父皇,雲王府近日發生如此多變故,那個廢物背後的高人都未出現,難道父皇還不明白嗎,那位高人根本就不是真心要收雲琉月為徒,至于雲戚手裡的兵權,孩兒根本就不需要,如若雲戚真要拿着那十萬雲麒軍造反,兒臣也能從丹宗請來十萬弟子坐鎮,丹宗仙鶴已經來了信,我師父得知雲王府的動向之後,說會力挺兒臣,到時候隻要一句話,丹宗便會立刻派十萬弟子過來,他雲麒軍一個将士頂一百個敵人,而丹宗的弟子也遠遠不止那點實力。”
從夏舒芊發生那樣的事情後,夏子饒的心中便有了想法,他寫了一封信,遞給了自己的師父。
信上的内容則是将雲王府描的極黑,他的師父見到了信後,内心感到十分的氣憤。
認為雲王府仗着有大夏王朝老百姓的支撐之下,目無王法,持寵生嬌!
他願意用十萬弟子兵去支持夏子饒,替夏子饒鏟除整個雲王府。
軒轅帝聽後,神情微微一變,臉上露出了大喜的表情,微微有些激動的走前了兩步道:“你說的是真的?”
“是!”夏子饒重重點頭:“現在隻需要将雲戚與雲麒軍引出京雲城,到時候我們下手便更容易了。”
“那……那你娶雲琉煙又是何用意。”
夏子饒聽到雲琉煙這三個字時,唇角微微彎了彎,俊朗的容顔露出了淡淡的柔和。
軒轅帝看到自己兒子的表情後,最終懂得了夏子饒是何用意。
“好,既然如此,那朕便立刻下旨,讓你跟雲琉煙早日成婚,也了了你一樁心願,你才能安安心心的去做事。”軒轅帝點頭道。
夏子饒立刻拱手作揖道:“謝父皇成全。”
……
坐上馬車上的雲琉月顯得異常安靜,雲戚看着她的時候,心裡就堵的慌,他伸手握住了雲琉月的手道:“月兒,你别難過,爺爺會……”tqR1
“正合我心意。”原本低着頭的雲琉月突然擡頭看他,嘴裡冒出了這樣的一句話來。
這讓雲戚怔住。
“你……說什麼?”
“爺爺,正合我心意,我原是不喜歡夏子饒,但又不能違抗皇命!”雲琉月此刻哪有大殿前那般瘋癫,她現在看起來平靜又沉穩,沉穩到雲戚都看不透她。
雲戚深深的盯着雲琉月看,良久後才回過神來問道:“那方才……你是……”
“故意的!”雲琉月盯着雲戚看:“我是故意的,爺爺,二伯母也是我殺的,秋露也是死在我手裡。”
“你說什麼!”雲戚倏地站起身,馬車的颠簸之下,他險險磕着,雲琉月及時出手将雲戚扶住,雲戚就在她伸手扶住自己的時候,将雲琉月的手握住:“你……你把你剛才的話,再跟我說一遍。”
“我殺了二伯母跟秋露。”雲琉月面容冷靜的對他說。
可是雲戚不明白啊,不明白雲琉月為什麼殺了柳氏。
他激動的手顫抖:“你為什麼要那樣做,她可是你二伯母啊。”
“她不是!”雲琉月反握住了雲戚那隻被玉佩割破的手,将裡面的玉佩渣子用空間裡取出來的鉗子夾出來,動作很流暢,她也一邊做事一邊說:“她是與冷蕭然在一起的女人,也是三陰殿的殺手,爺爺從廚房出來的時候,就不覺得奇怪,那趙大人也說了柳氏有界靈,擁有着靈力,那碗粥不是秋露做的,那粥裡的毒也不是秋露下的,秋露隻是一個普通的丫鬟,替柳氏放毒罷了。”
雲戚恍然大悟。
他讓自己冷靜下來,想了想這幾日柳氏的反常,之前可都是不喜歡往他院子跑的,後來冷蕭然的事情爆發,柳氏就時不時的往他房裡送吃的過來,然後他的胃口就越來越不好,身子也越漸消瘦,但是他并沒有察覺到。
現在想想,自己還真是愚蠢,放着冷蕭然在雲王府私下勾結雲麒軍,就連柳氏對自己的迫害也絲毫無察覺。
雲戚也終于明白雲琉月在昨日為何突然變得瘋瘋癫癫。
他伸手摸了摸雲琉月的腦袋說:“月兒啊,都怪爺爺不識人心,荊鞭打在你身上的時候,爺爺的心在滴皿。”
“爺爺,沒有你那幾鞭,我也不會發現柳氏便是三陰殿的人,所以,你不必自責,那幾鞭打的好!”雲琉月很快将雲戚的手傷給處理好,然後拿出了幾枚銀針紮在了雲戚的手腕,再取出銀針時,銀針之處慢慢變黑。
雲戚眼眸狠狠一顫:“這是……”
“三陰殿的毒玫瑰,也叫黑心花,若是長久服用,這種毒會慢慢的把你的心髒染成黑色,當黑毒素侵到心髒深處時,人就會不知不覺的死掉。”雲琉月盯着慢慢變黑的銀針,冷靜的回道。
雲戚臉色大變,他不怕死,但是,他還有牽挂的人,他有些慌的看着雲琉月。
雲琉月笑道:“放心吧,有師父在,師父會替爺爺解毒,況且爺爺的毒中的不深,很快便能驅掉。”
聽到雲琉月這話,他暗暗松了一口氣,突然想起雲豪笙的處境,雲戚又問:“你小叔叔他現在如何?他恢複的怎麼樣?”
“正在驅毒期,師父給他配了新的藥,按照師父所言,新藥服用完後,小叔叔的毒就基本可以驅掉,後期還需要做治療雙腿,以師父的能力,小叔叔站起來指日可待。”雲琉月在說慌的時候,臉也不紅一下,她深深的佩服自己。
雲戚臉上露出了掩不住的笑容。
回到雲王府後,雲琉月便直奔自己的院子,也急着進入去看看雲豪笙的情況。
隻是在她進入空間的時候,卻看到雲豪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