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想看看雲麒軍現在是什麼實力,想知道那以一敵百的實力是否屬實。
而那群南家軍沖前時,其中一名雲麒軍身子一蹲,靈活一劃,躲開前面那南家軍的拳頭,然後後腳一踢,踢開了後面的南家軍,雙手抓住了前面撲來的南家軍胳膊,用自己的腦袋重重的磕撞上前面那名南家軍,随之身子一旋,便将從左側而來的南家軍的腦袋死死夾住,在他身子旋翻之時,那個南家軍的身子也被拎飛旋轉,最後士兵松開了雙腳,南家軍便飛了出去,撞上了後面一群正湧過來的南家軍們。
那位雲麒軍卻毫發無傷。
不光是他,其餘的雲麒軍也如此,他們似乎是很久很久沒有上戰場,卻渴望着這些曆練的狼,渾身上下沸騰着熱皿。
她從雲麒軍的臉上看到了一絲戰意。
南家軍們一個又一個的撲了上去,前面上去的十名雲麒軍立刻退了下來,換上了另外十名雲麒軍。
新上來的十名雲麒軍實力也不差,而且他們的臉上都張揚着不可掩飾的戰意。
若非知道對方是大夏的士兵,那些上來的南家軍們恐怕早就死成一堆。
南幽妮看到慘敗的南家軍時,氣的臉色發白,這時,她狠狠的看向站在她面前的雲琉月,突然慢慢的抽出了劍,腳步緩緩朝雲琉月走去。
而站在南幽妮左後方的墨玉錦看到後,眉頭微微一蹙,指夾夾着一把小刀,蓄意待發。
然而,在南幽妮抽出了劍,臨近雲琉月,正準備朝雲琉月揮劍砍去的時候,雲琉月猛地回身,快速的繞到南幽妮身後。
南幽妮雙眸一顫,身手異是十分靈敏的旋身,手中長劍一舞,一縷縷靈力四溢而開。
她舞劍的動作還是比較靈活,也很順溜,四肢也顯得協調。
雲琉月往後躲退。
下面的雲麒軍們看到台上的一幕時,紛紛攥緊了拳頭,而剛上去“迎戰”的十名雲麒軍,卻因為回頭看雲琉月的緣故,而被南家軍的人一瞬間圍住撲倒,圍着爆打。
十名雲麒軍卻一瞬間爆發了靈力,将圍着他們打的南家軍給彈開。
在軍蓬裡面的池天路與南虎威也終于跑了出來。
他們跑到操練場的時候就看到一群混亂的士兵。
南虎威邊走邊大喝道:“這是怎麼回事,你們都想反了不成,統統給我住手。”
池天路則回頭看了眼雲豪笙,雲豪笙卻看向了戰台。
池天路看向戰台的時候,險險沒被雲琉月的舉動給吓着,那兩人最終還是打了起來。
池天路大步的往雲麒軍的隊伍走去,把那些與南家軍撕纏在一起的雲麒軍統統踢了出來:“住手,統統住手。”
“住手。”
“再不住手,便逐出軍營。”池天路一邊勸一邊将那些人拉開,慢慢的,雲麒軍安分了下來,看到池天路的時候,他們紛紛單膝跪下,低着頭,等候着池天路發落。
而南将那邊的士兵,一個人站着看雲麒軍。
可是台上的那兩個女子卻沒有勸得動。
南虎威快步的沖上了木台喝:“南幽妮,快住手。”
池天路從另一邊沖了上去:“郡主,快收手吧。”
雲琉月突然朝池天路跑去,然後快速從他手裡拿過了劍,再飛躍而起,劍中散發着一縷白色的靈力,下面的士兵都看的一清二楚。
有些還不知道雲琉月擁有靈力的士兵紛紛高呼:“郡主她不是廢物。”
“郡主身上的靈力很濃。”
“誰說郡主是廢物,你們才是一幫廢物。”
兩軍又吵了起來。
南虎威見南幽妮不聽,便沖前,一掌朝着雲琉月的方向狠狠闊了過去……
南虎威的掌打過來的瞬間,雲琉月看到南虎威掌中夾着三枚發黑的銀針,她趕緊躲,然而,墨玉錦卻快她一步的襲到了她面前,他握住了南威虎的手掌,猛地狠狠一推。
南虎威便大步的往後連退,一臉驚訝的盯着墨玉錦看。
墨玉錦戴着一張很平凡的人皮面具,看起來很普通,可是,方才那一擊,卻令南虎戚摸不透他的實力到達哪一階。
而南虎戚也是退了十步後才穩住了身子。
南虎威的實力不差,可以說在大夏王朝找不出兩三個是他對手的人,可眼前這名男子明明看起來普普通通,但卻擁有着驚人的實力,這令南虎威對他産生了一種濃濃的危機感。
“哥,你别勸我,容我殺了這個女人,就是她煽風點火,才讓我們的士兵打起來。”南幽妮一臉憤怒的瞪着雲琉月看。
雲琉月挑了挑眉,一臉挑釁,方才就算墨玉錦不出現,她也還是能夠躲開南虎威,隻是需要費一點勁罷了。
池天路回頭,并不想将責任推給誰,因為他方才的确看到雲麒軍違亂軍紀,不管他們的起因是什麼,他們都應該受到懲罰。
“你們知道自己錯在哪了嗎?”池天路嚴厲的冷喝。
雲麒軍們高呼了一聲:“知道。”
“說,錯在哪了?”
“不應該對敵人下手太輕。”雲麒軍異口同聲的高呼。
池天路一聽,臉立刻黑了。
雲琉月卻笑了,然後微微點頭,對雲麒軍的回答很滿意,看來這些雲麒軍的悟性很高,難怪會讓各國那般忌憚他們的存在。
池天路憤怒的喝了一聲:“站起身,繞着這個操練場跑,不跑到你們趴下為止不準休息。”
“是。”雲麒軍沒有任何怨言。
雲麒軍們有序的排好了隊,開始跑了起來。
南虎威盯着自家的隊伍,知道他們剛從萬獸森林裡死裡逃生,本是想讓他們休息兩日,可是誰知道他們不安分,現在雲麒軍都在接受懲罰,他們南家軍又有什麼理由站着。
南虎威盯着他們喝道:“知道接下來要做什麼吧。”
南家軍們異口同聲的說:“知道。”
“開始吧。”南虎威冷冷的說。
南家軍們紛紛趴下身子,就地做俯卧撐。
随後南虎威回頭看了看南幽妮,再看向雲琉月道:“郡主,既然平安回到軍營,就該安安分分的,切莫再惹事生非,打仗這事可不是鬧着玩,萬一再被抓過去,恐怕就沒有現在這般的好運。”
池天路眉頭皺了起來,這擺明是在詛咒他們家郡主再成為敵方的俘虜。
“南将軍,你也管管你妹妹,你妹妹什麼性格這一路走來,雲麒軍們都是有目共睹,希望這種事情不要再有第二次了。”池天路也是直言不諱。
南虎威從踏入這個軍營就不給他池天路好臉色看,在南虎威眼前池天路還是比不上他這将軍的頭銜,一直把池天路當成小弟。
池天路又不是傻子,會看不出南虎威的心思。
他想架空了他的将軍之名,驅使他手中的雲麒軍兵權。
他雲麒軍的兵權可沒那麼容易駕奴的。
“我性格怎麼了,我性格礙着你了。”南幽妮一下子暴跳而起。
雲琉月低呵道:“愛生氣,愛動怒的女人,容易老。”
“你說什麼……”
“你眼角有兩條魚尾紋。”
“魚尾紋,什麼東西,你是不是在罵我,雲琉月,你給我說清楚一點。”南幽妮下意識的擡手撫摸自己的臉龐,可是雲琉月已經轉身從另一個台階走下去。
無論那背後的南幽妮如何大吼大叫,她都置之不理。
對她來說,南幽妮就是一條瘋狗,見了她就恨不得撲過來咬上了口,不然,她不會甘心的。
南虎威回頭瞪着自家妹妹:“幽妮,關你禁閉,沒有我的允許,不準踏出你自己的蓬地,來人,把南副将帶下去。”
“哥,你不能這樣子,是雲琉月先動手的。”
“放手,哥,現在在軍營裡,你好歹給我一點面子啊。”
南幽妮大叫,南虎威沒有理會。
南虎威身邊最親近的一名虎将走了過來,把皇宮裡傳來的信遞給了南虎威:“将軍,這是宮裡傳來的信。”
南虎威聽到是從宮裡出來的信,趕緊伸手從他手裡拿過,再拆開信,快速的看了看上面的内容。
南虎威看到這内容時,唇角露出了一抹陰逞的笑意說:“這一次,天要亡了雲麒軍的人,你随我來……”
……
雲琉月跟随池天路與雲豪笙一起回了軍營蓬。
雲豪笙關心的是雲琉月的身體,絲毫沒有責怪之意。
“你現在恢複的如何?”雲豪笙問。
雲琉月站起身,就地轉了一圈,神情氣爽的說:“小叔叔,你看看我現在如何?”
雲豪笙見她氣色恢複,笑道:“看來是真的好了,快坐下來,方才看你在台上與南幽妮一戰,小叔叔便知道你好了。”
“小叔叔,你把無名帶走了也不告訴我一聲,害得香草那丫頭找了整整一天,跑到我面前哭着對我說,無名公子不見了。”雲琉月笑道。
無名聽後,神情微微一怔,擡頭看向笑顔如花的雲琉月,也不禁的無聲笑笑,然後将手中的木簡合起,輪動輪椅朝雲琉月走去。
“聽說南将那邊不願意出兵,是這樣嗎?”雲琉月直入主題的問。tqR1
池天路與雲豪笙對視了一眼,兩人紛紛點頭。
池天路解說道:“南将軍說南将部隊在穿行萬獸森林的時候遇到了一大波的靈獸,折損了兩萬士兵,現在南将那邊隻有八萬士兵,我跟他商議明日向大遼挑戰,他推辭說士兵還需要休息,無法開戰,而那些服用你解藥的士兵們雖然是好了許多,可也還需要調養,所以那些士兵根本沒多少用得上。”
“所以我們也隻能按兵不動,是這個意思嗎?”雲琉月反問。
池天路點頭:“我是為了雲麒軍着想,對言畢竟有比我們還多的軍隊。”
“大遼軍糧送來了嗎?”雲琉月問。
“溫公子說,快臨近大遼城了。”背後站着的墨玉錦突然回道,而當雲琉月問起這些話來的時候,墨玉錦似乎預料到了雲琉月想幹什麼,所以說完話後,墨玉錦的眉頭挑了一下。
池天路跟雲豪笙卻不解她為何這般問。
雲琉月說:“那就再劫了大遼的軍糧,讓他們喝西北風。”
“什麼!”池天路低呼:“可那是大遼境内,我們這些人根本無法進入那裡,如何去搶。”
大遼最近很小心翼翼,運輸糧草的時候,已經把外商跟異國的人員統統都拒絕了,想要趁着人多混入大遼境地,恐怕還是有些困難。
雲琉月端起了茶水說:“你們辦不到,不代表沒人辦得到啊。”
說完,雲琉月就抿了抿茶水,喝了幾口茶之後,雲琉月便将茶水放下,又道:“等到他們腹饑之時,我十萬雲麒軍要拿下他們可謂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雲琉月的話剛說完,軍蓬走入了一名士兵,他手裡拿着一封信,走到池天路面前,便單膝一跪,将快信遞給了池天路。
池天路接過了信,而信上用一條紅色的繩子系着,繩子上挂着一個紅色的小小紙牌。
無名看到那小紙牌後,立刻低呼了一聲:“那是無痕的信。”
雲豪笙也認出來了,當年夏南晉收到最多的便是這樣的信,那也代表着無痕。
池天路趕緊把信打開,然後念了出來:“三日後,大遼與南将聯手,除雲麒軍。”
池天路的話念出來之後,整個軍蓬裡的人都沉默了。
氣氛也變得壓抑了起來。
雲豪笙則暗暗的攥緊了雙拳,咬咬牙說:“所以,現在夏子饒是下定決心不要我雲麒軍的意思嗎?”
“雲少,現在要怎麼做?”池天路問。
雖然池天路頂着将軍之名,可是軍中大小事情,還是由雲豪笙私下決定。
雲豪笙回頭看向雲琉月道:“月兒,你看呢?”
“小叔叔也想不到辦法是嗎?”雲琉月反問。
雲豪笙此時的心很痛。
夏子饒要拿他雲家的人去犧牲,把他雲家的人當成什麼。
犧牲品。
為大夏打下一片江山之後,最後卻聯手敵國,要鏟除雲麒軍。
這多諷刺。
好諷刺!
雲豪笙不是想不到辦法,隻是想想雲家保護了許多年的國家,要丢棄他們,則他又因此不得不拿起武器,跟這個國家對抗時,便覺得很無力。
雲琉月站起身,走到雲豪笙面前,把手放在雲豪笙的肩膀上說:“劫軍糧。”
池天路原定是想将那些雲麒軍立刻召回來,養精蓄銳,可是雲琉月說貿然将他們召回會讓南虎威懷疑,便讓他們按原來的方式跑。
……
那邊,墨玉錦與雲琉月一起走到了軍營地的後山方位,他們瞭望着大遼邊境地域。
前面站着一位白衣長袍的男子。
溫如初看到他們走來,緩緩回身朝他們走去。
“這回又是什麼要緊事?”溫如初問。
“劫軍糧……”
墨玉錦輕吐出三個字來的時候溫如初的眼睛在發光。
他記得上一次劫走大遼的軍糧時,可是夠他們三陰殿的殺手們吃了大半個月啊,不得不說大遼對士兵們出手還真是闊綽,現在有這種美事,溫如初當然很樂意去做了。
“何時,何地!”溫如初一把打開了扇子,輕輕的揮了揮問道。
墨玉錦攬着雲琉月的腰,目光暗了暗說:“今夜子時,大遼境地關口之處。”
“沒問題。”溫如初回答的很爽快。
墨玉錦倪了他一眼道:“軍糧充公,你懂爺的意思的。”
“什麼?”溫如初有種被耍的感覺:“那不行。”
墨玉錦突然拿出了一封信,遞給溫如初,溫如初立刻拿出了信,看了看。
當看到上面的内容時,溫如初眉頭深鎖了一下說:“這……”
“看不懂,還是需要爺解釋給你聽。”墨玉錦反問。
而溫如初的意思,也并非這個意思,他想說的意思是……
這雲麒軍是死是活跟他有半毛錢關系?
可是當看着那眼巴巴眼盯着他看的雲琉月時,溫如初覺得自己真的沒藥救了,明知道墨玉錦不過是拿這張信條來坑他,他還是會對雲琉月生起憐惜之心。
溫如初一臉無奈的仰望天空,墨扇在他手裡輕輕的揮動着,他輕歎了一聲說:“美人啊,美人,我溫某從未在一個女人身上栽倒過,倒是你讓本公子過了這一生之中最忙碌的日子,你告訴我,何時才是個頭。”
雲琉月“撲哧”一笑:“有那麼誇張。”
“本公子在三陰殿可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連三步門都不想走出去,這才出來多久,本公子就黑了一圈,真是讨人厭的太陽。”溫如初擡起了手,撸起了自己的衣袖,他的肌膚要比常人白七分,雲琉月可沒看出他哪裡黑,倒是這大晚上的哪來的太陽給他讨厭。
“那麼,此事就這麼定了。”雲琉月微微仰頭道。
“我還能再找到理由拒絕你嗎?”
“你若能,也可以拒絕試試。”雲琉月的話語裡并沒有帶任何威脅,可是對那個男子卻十分的受用。
溫如初微微搖頭看向墨玉錦道:“墨玉錦,你怎麼變得這麼醜。”
墨玉錦臉一黑。
他才懶得跟這個娘娘腔說話。
不是誰都把自己的外貌看的這麼重要的,重要的是,老天爺偏偏給了他一張旁煞他人的俊美面孔,所以此時扮成普能人,墨玉錦對美貌的追求也不大。
“這次任何隻許成功不許失敗。”墨玉錦道:“事後本王重重有賞。”
“那是本公子應得的好嗎?”什麼叫賞不賞,他賣命的做了那麼多事,是該給他一點酬勞。
雲琉月看着這兩個男子鬥來鬥去,便張開了嘴,打了一個哈欠說:“我困了,要回去休息。”
……
胡德民休養了十天半月後又開始出動了,這一次運輸軍糧他顯得十分小心翼翼。
他帶着五萬大軍親自出城到邊境關口迎接運輸軍糧的隊伍,就是不希望再出什麼差錯。
隻是,他們的隊伍才剛剛走出關口,關口之處便傳來了大叫之聲:“保護軍糧,快保護軍糧。”
“殺了搶糧者。”
胡德民一聽,察覺到不對勁,立刻揮起了缰繩,大聲喝道:“駕。”
背後的五萬大軍快步朝關口走去。
搶糧的人數比上一次多了三倍人,他們并不喜歡推着車子走,而是将那一袋袋的糧草扛起就跑,他們奔跑的方向也不一緻,而是分開跑,這樣令胡德民的軍隊很不好追。
可不好追也得追,胡德民心裡清楚現在大遼軍營是什麼情況,若是再沒有糧草,士兵跟馬都要活活餓死不可。
胡德民分開了幾路人馬追,然而令胡德民想不到的是,那幾路人馬一個都沒回來。
第二天出去尋找那幾路人馬的人,紛紛扛着大遼士兵的屍體走到胡德民面前說:“将軍,我們的士兵都陣亡了,他們都是被一劍封喉而死,沒有一個活口。”
“沒一個活口!”胡德民驚呼了一聲,眼睛瞪的很大:“五萬士兵出去追糧,沒一個活口,怎麼可能。”
那個士兵都是飯桶嗎,沒有一個活口,說出去還不得讓人給笑掉大牙啊。
可事實擺在眼前,那些士兵的确是被一劍封喉而死,他不信也不行。
而他自然是想到了前一次闖入軍營來的那兩名男子。
胡德民的手用力的攥緊道:“三陰殿,又是三陰殿做的,雲琉月,肯定是雲琉月買通了三陰殿做的,速速快報給皇上,告訴皇上這邊的情況。”
“是。”
……
那邊,溫如初把劫來的糧草統統搬到了鬼殿。
而南虎威也收到了有人劫走大遼軍糧的消息,為此,南虎威感到很不安。
這樣下去,三日後還能開戰嗎,還能把雲麒軍統統絞殺在城牆底下嗎?
南虎威在軍蓬裡走來走去,眉頭暗皺了一下,南幽妮突然走了進來,臉上露出了歡喜之色道:“哥哥,你聽說了嗎,大遼的軍糧被人劫走了,上一次我們還未到軍營的時候,就聽說大遼軍營被劫走過軍糧,這一次又被劫走,想必那些大遼士兵早就在啃樹根了吧,我們趁着現在對他們發動攻擊,一定可以把大遼士兵給打退。”
南虎威沒有說話。
南幽妮自說自話:“到時候也是我們南家軍的功勞,跟雲家的人毫無半點關系,哥哥,你一聲令下,我立刻去調兵。”
南虎威還是什麼話都沒說。
南幽妮也終于發現南虎威不對勁,便走向他問:“哥哥,你怎麼了?”
南虎威握緊了拳頭說:“越想越不對勁。”
“怎麼了哥哥。”
“幽妮,你先别管此事。”南虎威站起身說:“我出去一下,你看着。”
南幽妮回頭看着南虎威離開,有些不解他為何這般神情。
……
此時雲琉月還躺在被窩裡大睡。
墨玉錦走入軍蓬的時候便湊到了雲琉月的被窩裡,雲琉月轉身時就看到男子躺在自己的身邊。
她一臉迷茫的盯着他看,有些還不太清醒,便窩在他懷裡又睡了會。
突然她猛地擡頭看他:“你怎麼進來了。”
墨玉錦用手墊着自己的腦袋,劃開了唇角笑道:“想你了呗。”
“快點下去,萬一有人進來看到你怎麼辦,快點下去……”雲琉月最忌諱的還是被自己的小叔叔看到。
墨玉錦卻死抱着她,在她百般推開自己的時候,突然低頭噙住了她的唇瓣。
然而,好巧不巧的是,南幽妮真的就這樣大咧咧的闖了進來。
也正好撞見了雲琉月與墨玉錦親吻的一幕。
隻見南幽妮瞪大雙眼,看着那床榻上抱着相擁的兩人,頓時大叫了一聲:“雲琉月,你在幹什麼?”
雲琉月猛地推開墨玉錦坐起身,當看到進來的人是南幽妮的時候,雲琉月眉頭深鎖,冷冷的說:“滾出去。”
“雲琉月,你竟然跟一個下屬做這種事情,你真是饑不擇食啊。”驚訝完後,南幽妮的臉上又化為了濃濃的鄙夷之色。
雲琉月又冷吐了一句:“滾!”
“敢在軍營裡跟下屬苟合還不敢見人嗎?”南幽妮扯開了唇角,掃了掃墨玉錦,她隻覺得墨玉錦無比的普通,正因為他相貌普通,才讓南幽妮心裡十分開心,雲琉月這種人就該配這樣平凡又普通的男人。
雲琉月見她不滾,慢條斯理的穿上了衣服,然後緩緩從床榻起身,墨玉錦則是蹲下身子,替她把鞋子穿上,還溫柔體貼的說:“别着涼了,你身子還虛着呢。”
雲琉月微微一笑,穿好了鞋子後,便朝着南幽妮走去,當走到南幽妮面前的時候,突然一腳狠狠的踢在了南幽妮的小腹。
南幽妮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被雲琉月一踢爆出了此地,然後重重的跌落在了蓬包前,路過的士兵紛紛斜着眼瞥看南幽妮,如果他們沒有記錯,這個可是他們家郡主住的駐紮蓬,這個女人是被郡主揍出來的意思嗎?
南幽妮“唉喲”了一聲,雙手撐在了地面,緩緩起身,見那些走過的士兵盯着她看,她生氣的沖吼:“看什麼看。”
她站起身,正準備又沖進去的時候,墨玉錦突然從裡面走出來,南幽妮重重的頓住了腳步,一臉厭惡的盯着墨玉錦看:“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