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二章 無理挑釁
說起這件事,洛清歌的唇角霎時就染上了冷笑。
“是……是嗎?”
洛玉成眉眼閃爍,有些心虛。
這些事,後來他是聽說了的。
隻是沒想到,慕容毓秀竟然是東籬的長公主,是有繼承皇位資格的公主!
這太讓他驚愕了。
早知道……
洛玉成真是悔不當初啊。
若早知道毓秀是這等身份的人,他應當重視的,可他都做了些什麼?
如今,清歌成了國君,憑着她對自己的怨恨,自己再想和清歌親近,恐怕也是不可能了。
曾經,有那麼一個登上高位的機會放在他的面前,他卻沒有珍惜,生生把這機會給扼殺了。
洛玉成暗中地握緊了拳頭,着實悔青了腸子。
回想當初,若不是薛可卿有意引誘他,他也不會那麼快投入薛可卿的裙下的。
有的人啊,就是善于推卸責任,誠如洛玉成。
此時此刻,他想的不是他的薄情,他的移情别戀,而是埋怨起了薛可卿,真是好笑。
“爹爹後悔嗎?”
洛清歌微微勾唇,語氣涼涼、意味深長地問。
洛玉成暗暗地握緊了拳頭,老臉窘得通紅,卻是無言以對。
“如果娘親還活着,她便是東籬的國君,而您……可能就是東籬的鳳後了。”
洛清歌輕嗤一聲,搖了搖頭,“可惜啊,我娘因為您的忽略,早早地離世了……”
她故意瞧着洛玉成,淡漠地說着。
“清歌……”
洛玉成眉頭攢動,眼底閃爍着狡黠,“你娘她是病死的,爹想留也留不住啊……”
他看向了洛清歌,臉上流露着惋惜。
知道清歌一直因為她娘的死而對自己有看法,他現在隻希望能減少清歌對自己的看法。
“哼!”洛清歌淡淡地嗤笑了一下,“爹爹,您想把責任推得一幹二淨,恐怕也沒那麼容易吧?我娘她無父無母,孤苦伶仃,嫁給您就把全部的希望寄托在了您的身上,想要一生一世和您好好過日子,可您呢?您都
做了什麼?還不是趁着我娘有孕在身,而移情别戀?”
“清歌……你,你怎麼知道的?”
洛玉成驚愕地瞪大了眼睛,眉頭攢動,問道。
“哼,這您就别問了。”
事到如今,就算他知道了又能如何?
洛清歌淡淡地嗤笑着。
洛玉成眉心緊皺,暗暗疑惑,這些事情,清歌是從哪裡知曉的呢?
“好了,我也該走了,您好好養病吧。”
洛清歌瞧了眼孩子,“我會盡快找個奶娘送過來的。”
“清歌,我的女兒,謝謝你!”
洛玉成誇張地說着,愣是掙紮着起了身。
今天,清歌的到來,無異于給他注入了動力。
有了這樣的女兒,他一定要振作,一定要重振洛府的榮光!
洛玉成仿佛看到了洛府重振的熱鬧場面。
這時候,洛清歌已經走出了門。
“墨子烨!”
她驚訝地看到墨子烨還站在當地,頓時驚呼一聲,跑了過去。
“你一直站在這裡?”
洛清歌執起墨子烨的手,問道。
“嗯。”
墨子烨點了點頭,“都談好了?”
“嗯嗯。”
洛清歌唇角蕩開一抹笑容,牽着墨子烨的手,“你這個傻瓜,怎麼不去休息啊?這樣站着多累?”
“我并不覺得累。”
墨子烨淡然一笑,他可是行軍打仗的出身,這點勞累算什麼?
“是為了等我嗎?”
洛清歌笑着看向了墨子烨,心底生發出無盡的溫暖。
她的男人,就是這麼的可愛!
然而此刻,墨子烨隻是淡然的笑着,卻沒有說話。
在他看來,做這些都是理所應當的,沒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
兩個人手牽着手,來到了前院,洛清歌忽然站住了腳步,往靈棚的方向看了一眼。
“怎麼不走了?”
墨子烨停下腳步,問道。
“我過去看看。”
洛清歌還是有些不放心,便說道。
“你呀!”
墨子烨無奈地笑了笑,跟着洛清歌邁步往前走去。
忽然,洛府門前響起了吵鬧的聲音,洛清歌和墨子烨站住了腳步。
“什麼人在那裡喧嘩?”
洛清歌疑惑地問了一句。
“屬下去看看!”
穆鐵燕說了一句,剛要邁步,門外的人就闖了進來。
“聽說洛府在給我閨女辦喪事,我來看看是不是真的!”
這人揚聲說着,已經疾步往靈堂而來。
洛府的人,攔都攔不住。
洛清歌擡眼一看,皺起了眉頭。
來人不是旁人,正是薛可卿的父親――越國公。
“大小姐……”
這時候,有人上前剛想要禀報,卻被洛清歌揮手阻止了。
來都來了,怎麼也不能不讓他見吧。
“原來是國公大人,有失遠迎,失禮了。”
洛清歌微微點了點頭,沖着越國公不卑不亢地說了一句。
越國公站住了腳步,不無鄙夷地瞪了洛清歌一眼,冷嗤:“好一個狂妄的丫頭!怎麼說你也是晚輩,居然不行禮嗎?”
從前這個丫頭可是很怕他們國公府的人的,莫說是他,就是旁人,這丫頭見了都跟老鼠見到貓似得,今天居然如此無禮!
越國公心裡很不是滋味。
洛清歌淡淡輕笑,“國公大人,您覺得您當真有資格接受東籬國君的禮拜?”
越國公倏然一怔,看向了洛清歌,眉心糾結,許久才冷哼了一聲,“丫頭,你可别打诳語!”
這時候,他才淡淡地掃了一眼墨子烨,卻倏然怔住了。
“這……”
這墨子烨居然瞎了?
這一驚可不小!越國公唇角頻頻抽動,表情極是好笑。
看到越國公如此,洛清歌一雙眼眸微微眯起,掩蓋着眼底不屑的冷光。
“怎麼?國公大人不認得王爺了?”
她唇角勾起冷笑,厲聲地問道。
就算這個人向來瞧不起她,可是墨子烨他卻不能不在乎吧?
他若敢瞧不起墨子烨,自己一定要他好看。
這時候,墨子烨淡淡地勾起了冷笑,沉聲說道:“國公大人是否覺得本王失明了就可以随意輕視了?”
“不不,微臣絕沒有這個意思!”
越國公說話間,已經惶恐地跪倒在地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雖然王爺失明了,可是王爺的勢力還在,他怎麼敢明目張膽的與王爺為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