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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狂奔了七十裡,胯下的戰馬累的氣喘籲籲,四條腿不停的打擺子,再也不肯前進。
前面不遠處的界牌依稀能夠看見“範陽”兩個大字,看來已經進入了幽州境界,離開了毋極縣至少三百裡,再向東北方向走七八十裡地便是李靖駐軍的方城大營。
看到路邊有一個避風的高坡,坡下有枯萎的幹草與積雪,可以讓馬暫時果腹止渴,展昭第一個勒馬,将馬後的甄脫放下來:“一時半會的曹兵追不上來,大夥兒下來吃點東西,讓馬匹休息一會再趕路。”
所有的人都已經疲憊不堪,錦衣衛紛紛跳下馬來,再把甄家的幾個小姐及相貌姣好的楊氏從馬匹上扶下來。
一夜的狂奔下來,讓這些養尊處優的大小姐幾乎吃不消,臉上被風吹的一夜粗糙了許多,嬌嫩的嘴唇也幹渴出了幾道口子,但能夠絕處逢生已經讓她們知足,若非這些錦衣衛出手,隻怕甄家今夜就要滅門了。
甄姜懷裡一歲的女兒。以及楊氏六歲的兒子都睡得迷迷糊糊,在這颠簸的寒風中也是難得。看到孩子們毫發無損,無憂無慮。甄氏姊妹倍感欣慰,都露出了苦澀的笑容。
生在亂世,命如草芥,誰家都會有趕上死人的時候,隻不過這次輪到甄家倒黴而已。哭天喊地,怨天尤人,那都沒有絲毫作用。擦幹眼淚堅強的活下去才是最聰明的做法!
所有的人都擠在山坡的背面躲避寒風,由于走的匆忙帶的幹糧有限。大家隻能分食充饑,幸好距離李靖大營已經不遠,隻要馬匹休息過來,天黑之前便可以抵達。
除了心細的甄氏姊妹之外。所有的人幾乎都沒有帶水壺,幸好驿道邊的瑞雪可以解渴。而且寥寥幾個水壺也已經結了冰,李元芳親自點燃篝火,大家一邊取暖一邊把水解凍溫熱,輪流着滋潤下要冒煙的嗓子。
頭頂上忽然傳來撲簌簌的聲音,大家一塊擡頭去看,才發現老四甄蓉不知道何時悄悄攀到了山坡頂端,正舉目眺望,目光中滿是期盼與焦慮。
“阿姊。風大,下來!”甄宓急忙招手呼喚,其他的人也一塊跟着召喚。
“沒事!”山坡上的甄蓉嫣然一笑。盡管嘴唇已經幹裂,可目光中滿滿的都是期待,仿佛忘了冬天的寒冷,“我看看文将軍回來了嗎?他說一定會回來,我怕他來了找不到我們!”
聽了甄蓉一腔癡情的話語,衆錦衣衛相互對望一眼。默然無語。
以一騎對抗千軍萬馬,能夠逃出來嗎?所有人不願意去想這個答案。或許吉人自有天相吧,如果沒有文将軍獨拒石佛橋,或許現在大家都變成階下囚了吧?
“令妹可曾許配人家?”李元芳啃了一塊凍得硬邦邦的粟米餅,問甄姜。
甄姜搖頭:“除了二妹與趙家訂親之外,三妹與四妹都不曾許配人家。”
李元芳盯着展昭笑笑:“這倒是極好的!”
“你不要盯着我,你也知道我已經有了家室,我家那口子管得嚴。”展昭趕緊咳嗽一聲,遠遠的走開查看馬匹。
李元芳搖頭大笑:“别自作多情了,我是說你我見到陛下之後應該為文将軍與甄蓉姑娘做媒,郎情妾意,豪傑美人,天作之合啊!”
“哈哈……要的、要的,也是一樁奇緣!”衆人圍着火堆,一起哄笑着附和。
“那也要文将軍能回來啊!”
不知道人群中誰冒冒失失的插了一句,所有的人如遭雷擊,頓時一片鴉雀無聲。
“文将軍一定會回來的,我相信!”甄蓉在山坡頂上聽到了下面的哄笑,雙手合十默默的祈禱。
“蓉兒,快下來,上面危險!”甄姜把孩子交給老二甄脫,站起來喊了一聲,“再不下來,姐姐要上去拉你下來了。”
“來了,來了……”甄蓉忽然大喊起來。
自西北方向一團煙塵席卷而來,從剛剛進入眼簾的一團模糊的灰影,慢慢的變大,逐漸的越來越清晰,看起來至少有數百騎的樣子。
“文将軍來了?”幾乎所有人異口同聲的詢問,目光中充滿了喜悅。
還是展昭最先發覺了異常,趴下身子把耳朵貼地:“嘶……不好,來的至少有數百騎,大家準備逃命!”
十幾個錦衣衛頓時箭射而出,沖到正在吃草飲雪的馬匹旁邊牽馬,準備繼續逃命。隻是這些戰馬狂奔了一夜,趕了三百多裡路,許多馬匹甚至馱着兩個人疾馳,此刻休息了不過一頓飯的功夫,俱都嘶鳴着不聽使喚。
正慌亂之間,這團馬隊已經疾馳而來,随着愈來愈近,能夠看清俱都是匈奴打扮,胡帽飛揚,鬥篷獵獵,人手一把西域彎刀。
就在錦衣衛發現了對方的時候,這支胡騎隊伍也發現了錦衣衛,同時發出一聲歡呼叫嚣,揮舞着馬鞭吹着口哨席卷了過來,漫卷的煙塵之中很快把二十多名錦衣衛及甄家兄妹圍在了中央。
李元芳與展昭感到慶幸,慶幸的是這支匈奴騎兵人數并不多,粗略數數大概二百騎左右的樣子。錦衣衛同仇敵忾,以一敵十,應該能夠自保。
“保護好甄家諸位小姐!”
李元芳一揮手,二十多名錦衣衛圍成一個圓圈,把甄家兄妹圍在了中央,隻有甄蓉躲在山坡上面,驚恐的不敢下來。
因為李元芳一行都是客商打扮,因此這彪匈奴騎兵并沒有意識到這是東漢朝廷最為精銳的錦衣衛,還以為遇上了過往的客商,撞上了待宰的肥羊。看到如花似玉,姿色超群的甄氏姐妹,一個個叫的更加嚣張,笑容更加淫邪,狂吹口哨。
“吼吼……吼嗬……吼哈……!”
二百多騎匈奴騎兵把二十多個錦衣衛團團圍在中央,揮舞着手中的彎刀,高唱匈奴戰歌向漢人示威。
“停!”一名當戶打扮,能夠說漢話的頭目突然伸手大喝一聲,二百多名匈奴騎兵登時鴉雀無聲。
“你們……把女人交出來,放你們走!”這名兇神惡煞的匈奴當戶把手裡的彎刀揮舞起來,大聲叫嚣,“否則,全部割下腦袋!”
“看劍!”
展昭忽然一個探步,身輕如燕,倏然之間掠出兩丈,奔着匈奴當戶就是一劍。
匈奴當戶急忙揮刀格擋,卻不料展昭是虛晃一劍,還沒反應過來,第二劍接踵而至,猶如排山倒海。匈奴當戶使出吃奶的力氣招架,但終究是技不如人,伴随着“嗤”的一聲響,右耳及半邊臉頰就已經飛在了空中。
“殺了他們!”這名當戶在慘嚎的同時,發出一聲歇斯底裡的咆哮。
“殺漢賊!”
二百名胡騎同時呐喊一聲,揮舞起手裡的彎刀向錦衣衛發起了襲擊。
一時間“叮叮當當”之聲大作,猶如夏天急促的冰雹。
二十多名武藝出衆的錦衣衛在展昭與李元芳的帶領下奮起反擊,将身後的甄氏兄妹擋的風雨不透,安如泰山。
一陣劇烈的交鋒過去之後,匈奴騎兵至少被砍下馬來了四五十人,而錦衣衛僅僅折損了三人,傷兩人。按照這個比例消耗下去,這支匈奴騎兵隻能全部送死。
“看我的!”
伴随着一聲野獸般的怒吼,一個身高八尺五寸,手持大斧的壯漢縱馬向前沖鋒,一下子突破了錦衣衛的防禦,在馬上一個探身,随手從女人中抓了一個,掠上戰馬,又沖出了錦衣衛的包圍圈。
“回報王子去!”這大漢一擊得手,縱馬當先向西而去,“王子就在附近,先放他們一馬!”
匈奴騎兵抛下五十餘具屍體,擄走一女,向西狼狽逃竄,去尋找他們的王子去了。
而甄氏姊妹同時哭喊,甄姜與甄脫喊“三妹被抓走了!”,甄宓則啜泣,“三姐,你回來!”
李元芳惱怒不已,顧不得責怪被沖開缺口的錦衣衛,提刀就去牽馬:“兄弟們,留下十個保護甄家小姐,其他人跟我追上去救回甄道姑娘!”
轟隆隆的一起翻身上馬,揮鞭叱喝,可這些戰馬看起來實在太累了,打着噴嚏,甩着尾巴就是不肯挪動腳步,有幾匹良駒剛剛跑了幾步,看到同伴罷工,便東施效颦,也嘶鳴着不肯趕路。
“畜生,真是畜生!”李元芳大怒,恨不得一刀砍下坐騎的腦袋。
“姐姐,妹妹!”甄氏姐妹幾乎絕望了,這就是叫天不靈叫地不應?
忽然,馬蹄聲又起,這次卻是從東北而來。
看那煙塵并不是太大,估摸着也就是二十騎左右的樣子,因此錦衣衛并不是特别害怕,隻是卻惱怒坐騎不肯趕路,一時間沒有辦法救回甄家三小姐。
轉眼間,這支隊伍席卷到跟前,共有十九騎,當先一員大将身高九尺有餘,胯下金黃色戰馬,威武雄壯,左右兩隻手中都是奇形怪狀的兵器,後面跟了十八名随從。直到李元芳等人面前方才勒馬駐足,一起下馬。(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