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花後大賽
“林哥哥，你們・・・都在呀。”不知過了多久，靈兒緩緩醒了過來，見林凡和薛濤緊緊相擁一起就沒有打擾，直到兩人的熱意退去，才與他們打了招呼。
“你醒了。”林凡牽着薛濤走到靈兒的床邊，關切的問道：“怎麼樣，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
“睡一覺好多了。”
靈兒從床上坐了起來，笑吟吟地望着林凡和薛濤，道：“你們在說什麼事啊，那麼激動的就好像要生離死别一樣。”
林凡淡淡笑了笑道:“沒什麼，倒是你剛才怎麼會受到驚吓暈過去呢，在想什麼？”
“不告訴你。”靈兒嘟着小嘴歪過頭，不知在想什麼開心的事，忽然間嘻嘻的笑起來。
“女人的心事你就不要瞎管了，你們先出去吧，我有些事要與靈兒叙叙......”
“你們都在呀。”
門未被敲就被推開了，鳳娘笑吟吟地走進來，看見這張塗滿胭脂的笑臉，林凡就知道這**肯定是沒有什麼好事，她笑得越奸，就說明壞事的可能性越大。
“你們在這裡幹嘛？”
鳳娘似乎現在才看到林凡和靠在柱子邊發呆的單雄，一見到他們兩個，那張粉臉就拉了下來。
林凡沒有要走的意思，含笑道:“我們不在這裡那在哪裡，保護花魁可是我們的責任啊，我們豈能偷懶。”
鳳娘指着門外大叫:“說得如此好聽，不要找什麼借口，出去！”
林凡依然沒有動，保持着原來的神情，道:“如今聆音閣異變陡生，四大花魁相繼失蹤兩個，***難道你想所有的花魁包括這新晉的兩位都失蹤了你才高興麼？在這麼危險的處境下，我們不貼身怎麼保護她們的安危？”
鳳娘的臉色變了變，想再狡辯可也不知從何說起，薛濤替她解了圍，她輕聲笑道:“鳳娘您就不必如此挂懷了，讓他們貼身保護我們也是我的主意...鳳娘此刻找我可有什麼事？”
“當然有事了。”
鳳娘的臉上又堆起了笑容，她笑呵呵的拉着薛濤的手，道:“這不是每年一屆的花後大賽要開始了嗎，我來找你商量一下這件事。”
“花後大賽？”
薛濤細眉微蹙，狐疑地問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鳳娘道:“其實這是我們這裡的傳統，我們這些風塵院所的煙塵女子沒有什麼社會地位，也隻有在我們自己人當中争一争，誰若才色雙絕，便可成為今年蘇州城内所有風塵院中的花後，這是一種榮譽，一種成為萬衆矚目的榮譽。”
薛濤微微點點頭，沒有說什麼，鳳娘湊近一步，輕聲道:“這次我想推舉你上去參加怎麼樣？以你的才色定能稱後。”
“這恐怕不行吧。”
她們的對話林凡還是聽到了，他細細地分析道:“兩個花魁至今失蹤成謎，這聆音閣存在潛在風險，在這種情況下還要辦什麼花魁大賽，這...不妥吧。”
“沒你的事，滾一邊去！”
“鳳娘。”
薛濤輕柔道:“這确實有些不妥啊，在這個節骨眼上舉辦花後大賽不好吧，人心還未穩，這......”
“這個薛姑娘就不必擔心了。”
鳳娘笑吟吟道:“那些臭男人們從不會為這種事而煩憂，他們不怕這種事，過一夜他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依然如往常一樣拼命地往聆音閣趕.......”
“其實啊......”
鳳娘湊近薛濤低聲道:“我們辦這個花後大賽主要還是為了聆音閣的利益，你想啊，一旦舉辦花後大賽，那些臭男人們就會蜂擁而至，不說他們點不點姐妹們，但他們在這裡的吃喝就足以讓我們聆音閣擁有一大筆收入，這...可不是小數目呀，而且你們參加了花後大賽還有一點收入哦。”
“行了，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鳳娘拍拍薛濤的肩膀就笑呵呵的離去了，絲毫不給她拒絕的機會。
“*******鳳娘走到門口時，被林凡叫住了，他悠悠地問道:“李詩詩的失蹤是否與錢依依一樣...變成紙人了？”
“你胡說什麼！以後不許再提此事，否則趕你出去！”鳳娘的臉上露出驚恐之色，鐵青着臉指着林凡，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似乎很反感有人在她面前提起這種事。
鳳娘走了，房間裡又沉默下來，半晌林凡才喃喃道:“從剛才鳳娘的反應看，李詩詩的失蹤與錢依依基本類似，多半也是變成紙人...看來我們的推測并沒有錯，可是，李詩詩究竟是否也是因為唱蝶戀花而變成紙人就不知了，也許...她并不是因為唱蝶戀花而變成紙人。”
“她也變成紙人。”
薛濤想了想道:“那掠走她們的就是同一個人，難道這個人真的掠走她們隻是為了貪戀她們的美色？可又為何以紙人作為掩護呢，他不覺得這多此一舉嗎？”
“不是多此一舉。”
林凡搖頭道:“他很了解世人多迷信的思想，故意布下此局，令他們自亂分寸，從而無法理性判斷，四大花魁失蹤越詭異，人們就越害怕，就越不敢擅自深入調查，這就是他的最大目的吧，如此一來，等這件事銷聲匿迹，他就可以永遠享受四大花魁了，我認為...李詩詩和錢依依的失蹤怕也不是什麼壞事，至少她們沒有什麼生命危險，最多...被軟禁而已，當然...她們也成為那人的性工具，不過這對她們來說好像不是一件很難辦到的事。”
薛濤輕輕搖頭道:“她們雖身為風塵女子，見慣了各種房事，但被一個男人以屈辱的形式蹂躏...恐怕也不好受吧，何況...還是完全免費的。”
“不說這些了，現在鳳娘讓你參加花後大賽該怎麼辦，你确定要參賽？”
“能有什麼辦法呢。”
薛濤輕歎道:“身在聆音閣一切還得聽鳳娘的，如今雖是特别時期，不過仔細想想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我們正好可以借此機會，看看那個色狼是否會出現，他若出現，我們正好将他繩之以法。”
林凡搖頭道:“不妥，這是最好的結果，如果抓不到他怎麼辦，如果你被他掠去怎麼辦...太冒險了。”
薛濤輕輕拍拍林凡的手，道:“放心吧，我們是有備而去，他是不會那麼輕易得手的，不是還有你們兩個在旁邊盯着，有什麼可疑人員你們一定能夠發現的。”
林凡沒有再反駁什麼，握着薛濤的手，希望這一切都很順利，千萬不要出現什麼變故......
兩天後就是花後大賽，林凡這兩天并沒有與薛濤靈兒一起，而是在那些嫖客間穿梭，與以往不同，這兩天他得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
從他們口中得知，李詩詩也是因為唱蝶戀花而變成紙人的，雖然不像錢依依那般在唱的過程中倒在煙霧中變成紙人，但她确實是在唱了蝶戀花後變成紙人的。
這件事很詭異，不知是誰将這件事捅了出來，也許是内部知情人在又看到錢依依變成紙人後，心中駭然，覺得最初李詩詩變成紙人不是偶然原因，這裡面越發詭異了，于是他們就把李詩詩的事也捅了出來。
還有傳言說李詩詩的死與趙邀月有很大的關系，因為蝶戀花是趙邀月讓李詩詩唱的，大家都認為，如果李詩詩沒有唱蝶戀花或許就不會變成紙人，這...都是趙邀月害的。
而且，大家都很清楚，趙邀月與李詩詩關系本就不好，尤其是去年李詩詩獲得花後後，李詩詩的地位在聆音閣上了一層樓，趙邀月對李詩詩的嫉妒心裡越發濃重，兩人的關系越發僵硬了，虛榮心強的趙邀月完全有理由害李詩詩。
更有人大膽推測，李詩詩與錢依依變成紙人是因為蝶戀花的詛咒，因為她們都是因為唱完蝶戀花而變成紙人的，這一定是因為蝶戀花的緣故，否則無法解釋這一詭異現象，哪怕趙邀月對李詩詩多麼的嫉妒，與其他花魁的關系都不怎麼融洽，也都不可能使對方變成紙人，除了蝶戀花的詛咒，無法解釋，趙邀月隻不過運氣好，蝶戀花的詛咒順了她的意，如果四大花魁隻剩下她一人，那最得利的就是她本人了。
李詩詩也與錢依依一樣變成紙人林凡相信，至于蝶戀花的詛咒他一點都不信，他從不覺得詛咒這種東西真的存在，這種虛幻之術隻是愚弄世人的手段罷了，這隻對迷信的大唐百姓有用，對于他這個來自後世受過高等教育的現代人而言一點作用都沒有。
林凡一直堅信事有因果，一件事情的發生必有緣由，而非無中生有的生出一些虛幻的東西将原本的真相掩蓋。
事在人為，不是人做的事情林凡還沒見過，也未經曆過...蝶戀花的詛咒？簡直是一個天大的笑話，他很想知道究竟是誰在後面愚惑人心。
有了對蝶戀花詛咒之說的懷疑，林凡對于即将要開始的花後大賽更加期待了，才藝表演中恐怕避免不了要唱蝶戀花，因為這是蘇州城男人們最愛聽，也是風塵女子們最愛唱的曲子，這次他倒要看看這蝶戀花的詛咒是否真的存在。
在林凡的期許中，花後大賽如期舉行，這一天，聆音閣人滿為患，蘇州各階層人們蜂擁于此，去年的花後是李詩詩，這次他們倒想知道誰會是下一個花後，尤其在四大花魁少了兩個外，還有誰能配得上花後這個稱号。
鳳娘和管事似乎對于之前發生的兩起花魁失蹤變紙人事件不怎麼關心，也不怎麼在意，兩人都擺着一副彌勒佛的笑臉，恭迎來往客人，相比花魁的生死，金錢對他們更具有誘惑力。
聆音閣的氛圍很融洽，除了林凡等人外，似乎其他人對于花魁變紙人之事都莫不關心，依然保持原有風貌，絲毫不受近期這兩起花魁失蹤案的影響。
來到聆音閣的男人們也不受影響，品酒、躺溫柔鄉依然罷不停歇...一切都如常，好像根本就沒有什麼事發生一樣。
林凡、靈兒、單雄站在二樓的一處俯瞰樓下，薛濤則與趙邀月、鳳娘站于另一邊，今天薛濤穿得比以往更美，一身粉裝，勝過世間千萬女子，她的神色淡然，靜如處子的欣賞樓下風光，她的臉上沒有塗抹任何胭脂俗粉，卻比任何女子都美，美得出塵，美得令人心醉。
“薛姐姐真美啊，我若有她一半美，我就很滿足了。”
靈兒拖着下巴癡癡地望着薛濤發呆，眼神裡充滿羨慕，充滿期許。
“何必對比呢，每個女子都有各自美豔之處。”
林凡欣賞地望着薛濤，道:“薛濤很美，這世間無人能與她相媲美，這是她的長處...你也有你的長處啊，你的美不在于外表，而在于性格。”
“性格？”
靈兒吃驚地望着林凡，道:“性格也有美麗之處？”
“當然。”
林凡含笑道:“你天生可愛活潑的性格也易吸引男人，哪怕再冰冷的男人，與你相處久了也會變得不再冷漠，這就是你性格的魅力所在。”
“真的啊......”
靈兒欣喜地差點要跳起來，可她還是忍住了，她輕咬薄唇似乎在想什麼，沒多久，睜着那雙靈秀的大眼問林凡:“那...林哥哥，你被我的性格吸引了麼，你喜歡我的性格嗎？”
“當然喜歡，不然我怎麼會這麼輕易地被你粘着。”
“林哥哥喜歡被我粘着啊。”
“當然。”
“哈哈，我也喜歡粘着林哥哥。”
靈兒又如小鳥一樣依了過來，抓着林凡的手臂，将頭埋在手臂間，秀美的臉上充滿幸福的笑容。
“兩位注意現在的身份啊。”單雄輕咳一聲，靈兒方如夢初醒，不舍的從林凡那裡離開，不過臉上依然挂着滿足的微笑。
靈兒偷偷看了林凡一眼，沒發現他在看自己，卻在看着趙邀月，而且眼神...有些不大對勁，靈兒忽然間覺得心裡不舒服，輕輕推了推林凡，嘟着小嘴喃喃道:“林哥哥原來也喜歡趙邀月那樣的風塵女子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