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世上最早的足球以前叫蹴鞠,宋朝時人們就将這項運動發揚光大,隻是後來不知怎地,本是天朝的蹴鞠,竟然被西荒世界的白種人踢得越發精熟,最後竟然反超天朝。
塑膠跑道上的綠茵,那是用時數日鋪出來的人工草坪,草坪上劃着國際足協的标準标示的白線和禁區線,什麼都要從娃娃抓起。
同時,健身器材也經過器械司人員的試用,經過檢測表示可以投入使用,所以那些在後世高校中随處可見的運動器械林立在塑膠跑道上,随時讓學員們鍛煉身體,強健體魄。
學員們在操場上做着一些奇怪的動作,類似于一級健美操的奇怪動作。
這是體育課前的熱身,孫奇記得上輩子在高校中,體育課前,那些體态均勻的老師,都會教大家做幾套健美操,作為熱身,做完健美操後,渾身輕松,那感覺如同給身心洗了一個澡,十分輕松。
“鐵柱老師,我腿壓不下去啊,你幫幫我。”
接下來就聽聞操場上頻頻傳來殺豬般的慘叫,這聲慘叫凄厲而又悲涼,使得大家在一瞬間對體育課産生了一種緻命的抵觸。
孫奇來了,嚴肅地解釋道:“同學們,身為文正學堂第一代新式學子,你們就要做好吃苦耐勞地打算,你們所學的新知識,自然十分重要,但是若想在未來對于國家,對于大漢有所貢獻,有個好的身體是十分必要的前提,強身健體,咱們一起改掉文人好吃懶做的惡習,咱們學的知識是新的,咱們做人也要做新的,否則還與那些老學究有什麼區别!所以請你們堅持下去,這樣做,絕對沒錯。”
孫奇發表了一番讓人熱皿沸騰的演講,當然隻是即興的,學員們的熱情們都被調動起來,開始積極聽鐵柱的指揮。
鐵柱是怎麼學的呢,鐵柱自學那本體育教程,對于各種運動也算是了解一些,教授這些對運動一竅不通的學員當然是綽綽有餘。
體育教程簡單易懂,系統的解釋了什麼叫體育,體育包括了什麼,加上鐵柱本就對運動這方面天資過人,所以已經入門。
十幾個穿着布衫的學員如同脫缰的小馬在塑膠跑道上奔弛,他們的目标都隻有一個,那隻在不停滾動的黑白相間的蹴鞠。
“沖啊,誰能踢到那個,誰就赢了這場比賽,沖啊!”
“孔夫子說過,輸人不輸陣,就算跑不過你們,小生也要将這蹴鞠踢飛,咱來個英雄斷腕,同歸于盡。”
“你踢到我褲裆了,哎呀,你不會就滾回去看你的《蒸汽機原理》去,真是痛死我了。”
孫奇看着場上那些熱情洋溢的身影,這才放心地點點頭,這時,恰好馮川前來視察塑膠跑道的建設。
“奇弟,怎麼樣,學生們還适應吧?畢竟從前都沒見過這種地面。”
他指的是塑膠跑道,那種踩起來富有彈性的感覺,這輩子都沒感受過。
馮川一臉不太相信,但是那場上揮灑的汗水,掙脫了封建的陳舊與枷鎖,秀才們踢上了蹴鞠,那懶散如同泥鳅的身體開始煥發出青春陽光的活力,那打破封建枷鎖的氣息,感染了馮川。
“放心,強身健體本就是一國之本,想過去希臘世界中,有座城邦巴格達,他們幾乎是全民皆兵,每個孩子從小就被放養到深山老林中,以弱小的身軀與殘暴的野獸作戰,當然,全民皆兵着實偏激,但是這也告訴我們一個道理,青少年是國家的希望,少年強,則國強。”
“對,你說的對,本官一直堅信這個道理,但它就猶如一個還沒有孵化出來的雞蛋,還隻在孕育中。”
“不,我們現在所做的一切,現在不正是在使這個雞蛋孵化出來麼?”
兩人相視一笑,這些制度,都隻是一部分,孫奇知道這些小動作都瞞不住上面,但他就是想看看,朝廷能對他的改革容忍到森麼程度,亦或者這些改動根本無法影響到朝廷的運轉。
就如孫奇在長安開的那家紅秀,由周帥代理為老闆,孫奇堅信紅秀一定能在長安開辟一方根據地。
“戶部今天來人了。”
從馮川的臉上能看出來,戶部來人,無非就是調查江浙地區的經濟制裁一案。
當然,吳貴寶受到了戶部來人狠狠地批評,并且連帶着除過江甯郡外的其他郡都受到了戶部的點名批評。
“好了,這下不用擔心了,吳貴寶再怎麼使絆子,最後還不是栽倒戶部手裡了,接下來吏部還會下來人對他進行查辦,不過....”
馮川停頓了一下。
“不過吳貴寶上面有揚州刺史的庇護,要知道魯班會的人都十分護短的,吏部的人來了估計也拿吳貴寶沒辦法。”
随着輕輕地歎氣,馮川的眼神望向操場上在奔跑的學員,眼中釋放中無限光彩。
魯班會,又是魯班會,孫奇現在對于白玉匣子的線索可是一點進展都沒有,他現在一提到魯班會就煩惱,更何況人心容易放飛,容易想到一些悲傷的事情,叔爺的死,孫家的颠覆...
好在現在把浙東的孫家人都轉移到文正學堂,有的充當教師,有的充當學生,已經完全隐蔽下去。
孫家地下城中的資源也盡數被轉移到江甯郡府庫,現在孫奇隻是在蟄伏,等到有一天能與魯班會正面對抗之時,再去挖掘其中的秘密。
村笛聲從後山外悠悠傳來,明月這次照在塑膠跑道上,這裡還留着少年兒郎揮灑下的汗水,孫奇一個人慢步在跑道上,他的思緒仿佛回到了上輩子的燈下漫步,輕快、閑适的感覺,現在卻再也找不回來。
圍繞他的滿滿都是繁忙,對未來的憂慮以及随時随地的危險。
“呵呵,這或許就是成長,能幫助他人成長并且改變他們的觀念,對于自己來說,這真的是種十分珍貴的成長。”
月光如霜,孫奇獨自走進器械司,自從有了器械司這個轉換圖紙的機構,他幾乎不再親自動手制造圖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