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放下武器
南“現在,咱們三個人被困在這個小山包後邊出不去了。沒有想到這一群隻會開坦克的南韓鬼子,火力也真夠猛的。小孫,小牛,你們倆說說看,接下來,咱們該怎麼辦?”
作為三連老兵的鄧三水,剛躲藏進小山包的後邊,聽着從山包的前邊響起了不絕于耳鳴槍射擊的聲音,他把頭扭向一邊,面朝着旁邊的孫磊和牛鐵柱,以一個長輩對晚輩說話的口吻,問詢道。
當鄧三水的話音剛一落,牛鐵柱當即就緊握着雙拳,咬牙切齒地回答道:“還能怎麼辦,依我看,咱們反正已經完成了阻止坦克繼續向前行駛的任務,接下來,咱們應該為剛才犧牲的戰友們報仇雪恨,跟這幫從坦克車裡面爬出來的南韓鬼子們拼了。”
把話說到了這裡以後,牛鐵柱就從腰間掏出來别着的那一把盒子炮,兩隻布滿了皿絲的眼睛,帶着幾分惺忪,同時,眼神的光芒裡也充滿了仇恨。
聽完了牛鐵柱的發言後,孫磊禁不住微微搖了搖頭,旗幟鮮明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說道:“老鄧,我首先表明一點,我不同意牛班長剛才發表的觀點,就現在敵強我弱的這個情況,咱們跟對方硬拼的話,無疑是以卵擊石,肯定會白白丢掉自己的性命。”
把話說到了這裡以後,孫磊随即就話鋒一轉,繼續說道:“在我看來,咱們現在隻能夠智取,萬萬不可強攻。”
對于孫磊的這個看法,鄧三水深表贊同地點了點頭,說道:“你個孫猴子說的對,咱們現在面臨清空是敵強我弱,敵衆我寡,确實不能夠強攻的。”
坐在一旁的牛鐵柱倒是對孫磊說的話頗不以為然,他很是不服氣地針鋒相對道:“孫磊,你小子說的怪好聽,我也知道咱們要智取敵人,可是,你有什麼辦法來智取呢?”
雖然,牛鐵柱說話的口吻很不讓人待見,但是,看在他是班長的份上,孫磊也就沒有跟他進行計較。
先是做了一個深呼吸後,孫磊沖着他左右兩側的鄧三水和牛鐵柱勾了勾手指頭,附在他們兩個人的耳畔,把他剛才急中生智想出來的智取敵人的法子,和盤托出告訴給了他們倆。
剛才,牛鐵柱還對于孫磊提出來智取的說話而嗤之以鼻呢,可現在當他聽完了孫磊說出來智取的具體辦法後,他當即就改變了自己原來對孫磊的看法,認為孫磊提出來的這個智取的辦法是非常可行的。
連牛鐵柱都認為孫磊提出來的這個智取的辦法是可行的,在鄧三水看來,毫無疑問自然也是這麼認為的。
不出十秒鐘的時間,他們三個人達成了一緻的共識,就按照孫磊剛才提出來的這個智取的辦法做,在争取全部消滅掉對面朝着他們瘋狂鳴槍射擊的韓軍士兵們的同時,也可以最大限度地确保他們三個人都不會有任何的傷亡。
“你們都趕緊停止開槍射擊,你們坦克排的排長孫興民中尉,被我們給抓住了,現在,我命令你們每個人都統統放下武器舉手投降。不然的話,我們立馬就把你們的坦克排排長孫興民中尉給槍斃掉。”
急中生智的孫磊,在這個天寒地凍的黎明時分,他脫掉了外邊穿着的厚實韓軍部隊的上衣,擱在了他手上端着的狙擊步槍的槍管上,從小山包的後邊舉了起來,并用一口标準的朝鮮語,擲地有聲地說道。
說來也巧,剛才孫磊在炸掉行駛在最前頭的那輛坦克時,他爬到了坦克上,掀開了坦克頂部的蓋子,看到下邊坐在駕駛室内的韓軍士兵,兇前的部隊番号是韓軍部隊的坦克排,名字叫孫興民,衣領子兩側的軍章顯示他是一名中尉。
不過呢,當最前頭的那一輛坦克車發生爆炸以後,待在坦克車下方駕駛室内的孫興民中尉,以及跟他在一起的所有韓軍士兵,都當場被炸死了,根本就沒有留下一個活口。
就眼下的情況來看,孫磊隻能夠是死馬當作活馬醫,想出來了一個謊稱抓到了他們坦克排的排長,要求現在朝着他們躲藏起來的哪個小山包不停地鳴槍射擊的韓軍士兵們放下武器投降。
更加湊巧的是,孫磊此時穿着的就是一件南韓部隊裡面中尉軍銜的軍服,為了讓這個謊言變得更逼真一些,他就隻好忍受着寒冷,脫掉了這件中尉軍銜的呢子外套上衣。
原本對于他撒的這個謊言,孫磊是沒有抱太大的希望,隻是試一下而已,可當他話音一落沒多久,剛才還朝着他們前邊的哪個小山包瘋狂開槍射擊的韓軍士兵們,還真的就非常乖乖聽話地停止了射擊。
對此感到大希望過的孫磊,隻是暗自在心裡頭沾沾自喜了一下而已,他還是保持着清醒的頭腦。
隻見此時的孫磊,先是朝着他左右兩側的鄧三水和牛鐵柱點了點頭,他便冒着可能被對面的韓軍士兵當場開槍射殺的生命危險,從哪個小山包的上邊探出來小半個腦袋看了一眼。
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他竟然看到,剛才還朝着他們面前的小山包瘋狂開槍射擊的哪些站在坦克上的韓軍士兵們,竟然還真的非常聽話,俱都老老實實地把他們的槍支都扔在了坦克前邊的雪地上,并且還一個個的都舉手投降。
看到了這一幕後,讓孫磊覺得這簡直是不可思議,一開始他還以為是幻覺呢,自己所看到的這一切都不是真實的。
可當他用手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感覺到了疼痛感,再放眼望去,在他的正對面,哪些韓軍士兵們果然是放下武器舉手投降了。
在此時的孫磊看來,他對面的這些韓軍士兵們要麼都是智商欠費的傻子,要麼是腦子進水了,這才在你死我忙的殘酷戰場上,竟然如此輕易地放下了武器任由敵人的宰割。
對此百思不得其解的孫磊直到後來才得知,韓軍這個坦克排的事病假竟然都是來自朝鮮半島南部一個漁村的青年,而坦克排的排長孫興民是他們村長的兒子,而他們的村長又是他們村的族長,孫興民又是他們族長唯一的繼承人。
當時二戰剛剛結束,封建思想在整個朝鮮半島還是根深蒂固的,為了保住他們族長兒子的性命,他們這些族人自然是毫不猶豫地選擇放棄自己的性命。
不然的話,在戰場上,就是再笨再殺的人也明白,他們手中的武器在某種程度上,是可以保護自己生命的,怎麼可能會如此輕易地放棄掉呢。
這個看似非常荒誕離奇的事情,在戰場上是非常罕見的,而孫磊、牛鐵柱和鄧三水他們仨今個兒卻瞎貓碰見了死耗子,走了一遭千載難逢的狗屎運。
即便是在二十一世紀的今天,據不完全統計,韓國各種各樣大小不一的宗族教派至少也有上千種之多,當然這也都是後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