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炮車南逃
“轟隆轟隆轟隆……”
本來就燃燒着熊熊烈火的松骨峰前沿陣地,加上美軍的這一次彭烈地炮擊,讓鎮守在松骨峰上的尖刀連三連還剩下不到半的戰士們,根本就無法顧及到從公路上發起第四次沖鋒的美軍。
與此同時,原本從松骨峰左右兩翼出擊的二連和三連的戰士們,在打退了美軍第三次沖鋒以後,也付出了巨大的傷亡為代價,從原本三百多名戰士,直接弱堿到了現在不足二百人。
不僅如此,加上這一次美軍佯裝發動的第四次沖鋒,剛沖到松骨峰前沿陣地上的二連和三連的戰士們,遭到了對面美軍猛烈炮火的襲擊,來不及躲避的他們,自然也是傷亡慘重。
之一要被走機槍手的張大可,冒着炮火把機槍手給送到了松骨峰陣地西邊,交給了擔架隊的同志們,他就冒着炮火折身返回到了松骨峰陣地的最前沿,距離公路不足三十米的一個小山包的後邊。
雖說,在松骨峰的前沿陣地上燃燒起了熊熊大火,可是,這隻是在左右前後不到以一裡地的極小範圍之内,完全可以繞開這燃燒的地帶,卻繞不開那猛烈的炮火。
不到半個鐘頭的時間,整個松骨峰前沿陣地就會猛烈的炮火給炸成了一片焦土,可以說寸草不生,就連躺在地上的那上千具士兵的屍體都被炸的是體無完膚,分辨不清楚到底是誰的胳膊誰的腿了。
就是在這種情況下,張大可依然選擇要把那個一隻腿被打了一個洞倒地不起的機槍手,輩出這個危險地帶,說句好聽的,他這些對自己的戰友不離不棄;可要是說難聽點,他這是在拿自己的生命在玩笑。
要是他能夠及時撤離的話,自己就可以确保萬無一失的安全,可是,他要是背着機槍手往回撤退的話,那說不定什麼時候,對面打來的一枚炮彈就會落在他的身上。
更加讓人匪夷所思的是,張大可冒着生命危險和美軍猛烈的炮火,把機槍手給送到陣地後方的擔架隊以後,竟然又再一次冒着生命危險和美軍猛烈的炮火,重新返回到了他們一排應該所在的陣地上。
而且,他們一排當初所堅守的陣地,距離位于北面的美軍部隊可以長驅南下的公路如此之近,最近的地方隻有不到三十米,可以說,他們是在美軍的眼皮子底下。
即便是如此,張大可竟然福大命大,還真的是毫發無損地重新回到了公路以西二十多米開外的一個小山包的後邊,繼續堅守屬于他們一排的陣地。
可是,等到張大可剛趕到那個位于公路以西二十多米處的小山包後面時,他想要打探一下對面美軍的情況時,剛把腦袋微微探出來一點兒一看。
真的是不看不知道,看了不到五秒鐘,就着實吓了張大可一個大跳,看得他手心裡面是直冒冷汗。
因為在這個時候,張大可親眼目睹到,剛才佯裝進攻的那足足比一個營的兵力還多的美軍士兵們,竟然都全部撤回到了公路的北面。
随之而來的則是,從公路北面竟然有美軍的四輛炮兵裝甲車,趁着在松骨峰前沿陣地火勢最旺,炮火最猛烈的這個時候,把公路上上被炸毀的那兩輛坦克車,以及多輛汽車給撞到一邊去以後,從公路的中央打開了一個寬度有五米多的道兒。
緊接着,那四輛美軍的炮兵裝甲車在清理完公路上的障礙物以後,就順勢朝着公路南邊的方向快速地行駛,很快就通過了松骨峰前沿陣地的這一段公路。
趴在公路以西二十多米開外小山包手邊的張大可,自然是不能夠坐視不管,他當時就拿了一顆木柄式手榴彈,朝着公路上正在向南行駛為首的一輛炮兵裝甲車扔了過去。
“轟隆”一聲響,被張大可扔出去的那一顆木柄式手榴彈,不偏不倚地落在了那輛炮兵裝甲車上,并發生了爆炸。
雖然那一顆木柄式手榴彈擊中了目标,也發生了爆炸,可威力實在是太小,沿着公路向南行駛的那一輛炮兵裝甲車隻是外皮被炸了幾個洞而已,繼續不管不顧地向南行駛着。
讓張大可感到好奇的是,要是放在以前,那幾輛炮兵裝甲車肯定會對他進行還擊,朝着他所在的這個小山包四周進行一通機槍掃射,以及炮擊的。
現在的情況卻是,那四輛排成了“一”字型的炮兵裝甲車,仿佛就跟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似的,完全對于剛才那一顆手榴彈爆炸了的情況置若罔聞,卻加快了向南行駛地速度。
眼看着那四輛沿着公路向南行駛的炮兵裝甲車,就要從他前邊二十多米開外的公路上駛過去,張大可手邊隻剩下最後一顆木柄式手榴彈了。
此時此刻,張大可心裡頭想得最多的就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夠讓這四輛炮兵裝甲車從他的眼皮底下溜走,于是,他又用着最後一顆木柄式手榴彈,繼續投擲到了行駛在公路上最前邊的那一輛炮兵裝甲車上。
跟上一次如出一轍,張大可扔出去的手榴彈依然是命中了目标,也發生了爆炸,卻并沒有對為首的那一輛炮兵裝甲車造成太大的傷害。
這輛美軍的炮兵坦克車依然如故地繼續沿着公路向南快速地行駛着,而後邊的那三輛炮兵裝甲車見狀後,也都紛紛加快了向前行駛的速度。
那兩顆木柄式榴彈用完了以後,張大可左顧右盼了一番,見到除了他手邊的那一隻已經凝固了皿液的大刀片子,就沒有其他的武器可以使用了。
剛才在他背着機槍手往回撤的時候,他也沒有看到剩下的其他六個戰士躲藏在了哪兒,不敢直起身子四處尋找的他,隻能夠是眼睜睜地看看美軍的那四輛炮兵裝甲車,在沒有遭到任何有效共計的情況下,逃離了松骨峰陣地前沿。
等到張大可回過神來以後,卻驚訝地發現,美軍的那四輛炮兵裝甲車已經消失在了他的視線裡,氣得他是捶兇頓足,卻對此又感到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