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熙一覺醒來,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了,太陽暖洋洋的照在身上,說不出的舒服。
吳熙發現自己就是一個多餘的,從昨天晚上到現在,隻有一個賈三看見自己上了角樓,然後送上來了一壺酒,幾樣菜之外,就沒有人上來看看侯爺是不是還活着。
好在沒有嘔吐,也就不存在被嘔吐物噎死的情況出現。
嘴巴裡苦的厲害,喉嚨幹的發不出聲音,見方桌上放着一壺不知道那一天放下的水,端起來一股腦兒的全部喝完了。
總算舒服了一點,卻看見韓世忠笑眯眯的在窗戶的那邊看着自己。
“看什麼?沒見過宿醉之後的人嗎?你喝醉之後的樣子還不如我好看呢。”
吳熙強打着精神說道。
韓世忠看着看着忽然說道:“我就怎麼看不明白你呢?你還是一個沒有長成年的小孩子,心思怎麼這麼重?殺人的套路一套一套的讓人敬佩萬分。
不過殺人你就殺人,總是殺不幹淨,直到現在開封府的捕快還在滿世界的找人,捧日軍封鎖着城門,導緻我和紅玉的踏青計劃沒有成行。
我也就納了悶了,什麼樣的人,能讓你下此毒手,他究竟怎麼得罪你了?”
吳熙的心裡明顯咯噔了一下,對韓世忠後面的話根本沒有聽進去,他擔心的是開封府的捕快找不到陳四海,為自己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經過一夜的盤算,不管什麼事情,陳四海現在都想的很明白了,吳熙絕對是這件事情的罪魁禍首,保不齊他現在正躲在吳府的周圍随時準備給吳熙緻命的一擊。
如果是那樣的話,陳四海可就錯過了機會,昨天一晚上吳熙睡的什麼都不知道,即便是人家要了他的命,也不會有任何的知覺。
現在想要單槍匹馬的闖進吳府,那簡直就是做夢。
首先不說旁邊站着的這位韓世忠,就是暗中隐藏的高手不下二十個,不是一個行走商道的陳四海能攻破的。
除非他能使用炸藥或者是猛火油之類的東西。
吳熙想及此處,擡起鼻子聞了聞,沒有聞到油味或者是嗆人的化學藥劑的味道,也就放心了。
陳四海就算是手眼通天,這些東西不會有人冒着天下之大不韪賣給他的,除非這個人不想活了。
“要不出去走走,我想陳四海的目标就是我,我不出現的話,開封府的那些人是抓不到陳四海的,你不想這件事情影響了你的踏青大計,竟而影響到你們的後代,那樣的話,我的罪過就大了。”
吳熙極力邀請韓世忠和自己走一遭。
“少來了,你是為了在你身邊有一個高手,才邀請我的吧?要不然你們合謀殺人家的時候,怎麼就沒有想到你們家旁邊還有我這樣的人做你的殺手?
不過你說的似乎很有道理,要是我不去的話,或許真的會發生你說的那些事情,現在想想還真有點害怕呢!”
兩個不要臉的人,一拍即合,下了角樓,出了家門,像最繁華的馬行街走去。
“瓦子市那邊的說書人總是能講出來很多好聽的故事,我們不妨去那邊轉轉。”
隻要一出門,韓世忠馬上就變成了那個睿智的将軍,對陳四海的問題一句都不提,隻是對陳四海有可能落腳的地方發表着自己的一意見,如果你在現實生活中碰見這樣的朋友,就好好的待他吧。
“不能去那邊,即便他藏在那邊,人多不好下手,還可能會傷及無辜。”
“那你覺得,他有可能藏在哪裡呢?”
吳熙想了一下,說道:“這樣的人已經沒有什麼後路可言了,現在活着的目的就是想要多拉幾個墊背的,級别越高,在他的想法裡,就覺得自己賺的越多,那麼他現在應該在大宋最有影響力的人的門口,等着主人家的出現,就會大殺四方。”
“那麼你覺得,誰最有可能呢?”
“首先是王仲山,他的嫌疑最大,也是陳四海最先想要殺死的人,隻有殺了王仲山,自己的仇才算是報了,剩下能殺幾個就算幾個。”
“為什麼是王仲山?”
“因為我隻見過他和王仲山在一起過。”
“就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
這就是吳熙的理論,隻要是有聯系的人,總不會無緣無故的就有了聯系,背後總有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一個朝廷大員和一個跑商道的有聯系,本身就很有問題,這件事情吳熙斷定一定是王仲山做的,即便他不是主謀,那麼下手的也一定是他。
“那我們就往他們家那邊走走,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
韓世忠聽完吳熙的分析,覺得很有道理,這小子說的話總是那麼的有道理。
“你不打算反駁一下我剛才說的話?”
吳熙有些失落,本來還以為韓世忠會有一些不一樣的理論,然後吳熙才能結合一下自己想到的,更加确定陳四海的方向。
沒想到韓世忠平時聽命令行事習慣了,沒有什麼自己的思維,吳熙分析完之後,本能的覺得有道理,然後就會機械的去執行。
這就是現在的武将,怪不得人家文官看不起他們,簡直就一些直腸子一樣的存在。
搖了搖頭的吳熙趕緊跟上韓世忠的步伐,不管怎麼樣,自己的第一想法應該是這樣的,那麼就應該去驗證一下,要不然還真的很難得出正确的結論。
王府門前靜悄悄的讓人覺得很不正常,這種不正常的體現,更讓吳熙覺的他的猜測是正确的。
他們兩個還沒有傻到把自己暴露的地步,找了一處酒肆,靠着窗戶,遠遠的看着這裡的一切,吳熙覺得這裡馬上就要上演一出好戲,錯過了的話實在可惜。
“你還能喝酒嗎?”
韓世忠問道。
“說的什麼話,我就是為酒而生的人,要不然家裡也不會有那麼多的藏酒,還能熟知釀酒的配方,不要說昨天剛剛喝過了,以前的時候整整喝了一個禮拜的連場酒,胃出皿都不會輕易的認慫。”
吳熙說完,覺得自己說錯了話,馬上閉上了嘴巴。
“你剛才說的什麼?”
“沒什麼,就是随便說說,你千萬不要當真才行。”
韓世忠看着面前這個半大的孩子,真說不出哪裡有些不對勁。
就在這時,王府的大門突然傳來了一陣巨響,然後轟的一聲就碎成了粉末,裡面跳出來一個彪形大漢,身上衣衫褴褛的根本認不出昨天還風度翩翩的陳四海,現在竟然狼狽到這幅摸樣。
他的身後跟着很多短打打扮的強人,一出來,就把陳四海圍了起來,随時準備把陳四海送上西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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